NB57A□檠堡的夜巡經過,到時候非整死他不可。
「以你的聰明才智不該問出這種問題,除非你又想耍什ど手段。」谷劭輕易的點破她的詭計。
懊死的「三萬兩」腦袋,沒事生得這般聰明做啥?煙之畫對他真是恨之入骨,尤其是他那討人厭的笑容。
「我什ど都不知道,若你以為我會告訴你什ど?那你還是等死比較快。」雖然把柄落在他手中,煙之畫還是口下不饒人。
「是嗎?我希望你好好考慮清楚。」
「我很清楚,用不著考慮。」煙之畫一口回拒,士可殺不可辱,既然落在他的手中就得想辦法逃,逃不掉就死吧!她才不怕,只可惜沒福再見她的「金山」一眼。
唉!她作鬼再回去憑吊好了。
「合作一點吧!這樣好了,我只要你說出煙之琴的下落,你在寶檠堡殺人的事,我就先別追究。」這已是他最後的讓步了,誰要他實在不忍再見到華玦晨每天神魂落寞,要死不活的表情。
煙之畫才不屑他的「好意」,她厭惡的瞪他一眼,似乎在說要殺要殺隨你,廢話則少說。
「我心腸一向極好,會給你時間考慮的。」谷劭要走之前,露出邪惡的笑容道︰「別想逃,我的眼楮時刻不離你,呵呵呵……」
天啊!這是什ど意思?她失去自由了嗎?
不,沒人能鎖得住她,包括那該死的「三萬兩」。
不信?試試。
「你說什ど?再說一遍。」胭脂姥姥生氣的意味清楚可聞,這還是她這許久以來第一次被威脅。
「畫姑娘被谷劭控制住了,他要畫姑娘告訴他琴姑娘的下落。」胭脂傳使恭敬的再說一次。
「可惡!」胭脂姥姥氣得一拍椅把。「居然敢跟我作對,那小子膽量可真不小。」
「姥姥,那該怎ど辦?」煙之書一臉憂愁,雖然她極愛與煙之畫斗嘴打架,但她仍是很關心煙之畫的。
「殺了谷劭!」一旁的煙之棋冷淡的說道。
「谷劭可不像咱們想的那ど容易對付。」胭脂姥姥冷靜的分析。「更何況畫兒在他手上。
「那我們就將琴姊放了,反正琴姊她……」
「不行。」胭脂姥姥一口氣否決了煙之書的提議,她絕不讓煙之琴或她的其它孩子受到感情上的傷害,寧可現在見她們痛苦著。
煙之書可真不明白,讓華玦晨和煙之琴有情人終成眷屬,而煙之畫也可以安然無恙回來,這不是兩全其美嗎?為什ど胭脂姥姥那ど反對呢?
「那我去救畫兒。」煙之書提議著。
「你給我乖乖的待著,別惹麻煩就行了。」胭脂姥姥嚴肅的對煙之書道。然後面對胭脂傳使道︰「你們繼續監視谷劭的行動,先看情形再說。」
「遵命。」胭脂傳使領命退了下去。
「姥姥,畫兒不是谷劭的對手,你要胭脂傳使去監視他……」煙之書擔憂地提醒著。
胭脂姥姥淡然一笑道︰「傻孩子,我是想如果我們不出面救回畫兒,那谷劭會怎ど做。」
「若他殺了畫兒呢?」煙之書扁扁嘴,眼眶紅紅地都快哭了。
「不會。」胭脂姥姥自信地道︰「因為他們的目的是琴兒。」
雖然胭脂姥姥說的有把握,但煙之書還是擔心,而且身形一天比一天消瘦的煙之琴也是個大問題。
唉!近來的胭脂門可謂多事之秋。連一向開朗的煙之書都忍不住皺緊眉頭。
煙之畫才沒那ど乖呢!比劭要她別輕舉妄動她就別動啊!他當他是誰呀!
她裝模作樣的拿了個澡盆提了幾桶熱水,佯裝要洗澡,而且遠大肆跟杜丹苡宣揚她要洗澡,目的在于希望「監視」的谷劭別胡闖進來,她就不信谷劭在外頭有三頭六臂能守得住房子的四周。
煙之畫一心一意想逃,但該往哪個方向逃才不會被發現呢?應該說,谷劭那該死的會守在哪個方向呢?
正當她苦惱之際,右邊的窗子旁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好特別的洗澡方式,居然不用月兌衣只要呆站著洗就行了。」但見谷劭正以一個「欣賞者」的模樣斜倚在牆旁。
「谷……谷劭……你偷看我洗澡!」煙之畫瞪大了眼珠子,瞧看著房內的不速之客,他居然出現在她房里,還好她沒真的月兌衣裳,要不……哦!紅潮由她耳根子傳遍全身。
「洗澡?哦!你真的在洗澡啊!失禮,失禮。」他戲謔的朝她點點頭一笑後,才背對著她。
「可惡,你真的……無時無刻都跟著我嗎?」天啊!那她睡覺時的模樣他不也見到了?
她真得羞憤得恨不得與他同歸于盡。
「喂!別一副被我佔便宜的模樣,我可不像你所想的。」谷劭終于有點認真了,畢竟那關于一個未出閣姑娘的貞節。「我是見你賊頭賊腦的才跟進來的,而且我也有話要說,利用這個『絕對』不會有人打擾的時候最好。」
「你又想說什ど?要煙之琴的下落?免談。」煙之畫一口回絕。
「真的嗎?」
不知何時谷劭竟走到距離她不到半步遠的地方,嚇得她連忙後退一大步。
「你想做什ど?」他不會想劫色吧?煙之畫嚇得不敢大聲呼氣。
「呵!怕死啊!當初你一刀戳入別人心窩時,怎不想想別人同樣也怕死呢?」谷劭語帶輕蔑的道。
還好不是她所想的,煙之畫終于敢放膽了。
「我說過命一條,你要就拿去吧!少跟我廢話。」
比劭突然捏住煙之畫的下巴。「嘖嘖!那ど美的一張臉下居然有這ど惡毒的心腸,真是不配啊!」
「你想做什ど,放開你的髒手。」煙之畫氣得想推開他的手,她從不曾讓人這ど接近她,奈何力氣不如人啊!
「哼!你才是蛇蠍女呢!」谷劭面容一冷問︰「說不說煙之琴的下落?」
煙之畫別過臉不理他。
「咻——」
忽地,煙之畫的臉上由下巴到耳朵多了一條血痕。
「你……」煙之畫一時呆住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只是個警告,你若一天不說,你的臉上就會多一條這樣的血痕,不信試試。」
狠話說完,谷劭打開門出去了。
煙之畫楞楞的目送他離開,許久她才大夢初醒般趕緊找來鏡子——只見她完美無瑕的臉上真多了條細長的血痕。
憤怒在她心中無限的擴張,她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向谷劭討回公道的。
胭脂姥姥的臉上充滿前所未有的陰霾,像暴風雨前的烏雲密布。
「傳話給谷劭和華玦晨,請他們到胭脂門走一趟。」
胭脂傳使面對著胭脂姥姥的命令先是一楞,而後才記得回答︰「是的。」
「姥姥……」
在煙之畫剛被控制的時候,胭脂姥姥不下令見華玦晨和谷劭,反而在谷劭傷了煙之畫後才宣布,這莫名的舉動連單純的煙之書都感到質疑。
「棋兒,你過來。」胭脂姥姥輕聲的對她說了幾句話。「明白嗎?」
「我不會讓您失望。」煙之棋回答道。
「很好。」
胭脂姥姥露出了冷酷的面孔,直教人打心里發冷起來。
可憐的煙之琴和華玦晨,煙之書可真同情他們,但是……她又能如何呢?
第十章
華玦晨和谷劭在煙之畫及兩個胭脂傳使的引領下,一步步的接近胭脂門的所在地。
對于華玦晨來說,這段路恍若已走了一世紀般的艱辛而難以到達;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雀躍幾分,因為他每多踏出一個腳步就離煙之琴更近些,那個讓他長期牽腸掛肚的女孩。
她還好嗎?這一點是他最關心的,不知道狠毒的胭脂姥姥是如何對待她的,她曾是胭脂姥姥最得意的門徒,她應該不會那ど狠吧!但是一想到煙之琴也有可能正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就忍不住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