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兒?」松掉手中書冊,少年穩穩地將小娃兒接住。
「什麼是肌膚之親?」小女娃舒適地窩在少年懷里,抬頭眨著大眼好奇問道。
「……」少年無語。
「是只有新娘子才能做的嗎?」眼見少年不語,她再問道。
「……是誰教你這些的?容兒。」若不是花玨那混蛋,就定為老不尊的鳥座使。
「鳥爺爺說的。」女女圭女圭不明白少年的心思,老實招供。
「它說容兒若想要一直一直和少主在一塊兒,就得成為少主哥哥的新娘子,有肌膚之親。」
聞言,少年又是一陣錯愕。「容兒想當少主的新娘子?」
「嗯!」小娃兒用力的點頭。「所以少主哥哥也答應嗎?」
「呃,嗯……我……容兒!你做什麼?」少年抓住小娃兒往衣襟內探的小手,俊臉爆紅。
「鳥爺爺說要先下手為強。」埋首在少年頸間努力制造紅紅吻痕的小臉聞聲抬首,笑得一臉燦爛無辜。
鳥爺爺說肌膚之親就定將少主親得紅紅的一顆顆的,像雞的皮膚一般,只要成功了,就能和少主一生一世永不分離。
「少主哥哥,我們要一生一世在一塊喔!」
小娃兒毫無心機認真地說著,還對他露出一個大大的甜美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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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好後悔……
誤信花玨那小人是她的錯!
她喜容是天下第一的大笨蛋!
她竟然大逆不道地把少主拆吞入月復了!
喜容痴痴望著背對著她、正在著衣的少主。
他衣衫不整、姿態撩人、白皙的背上有著青紅不一的小點,令她口水直流……
呸呸呸,想什麼呢!喜容一臉羞憤欲死地搗臉轉身。
當初就是覺得與少主太過親近會有這般下場,才能避就避,誰知,事情還是發生了……
現在、現在怎麼辦?
「嗚,少主你欺負我!」她淚眼望著少主。
……不對,昨日似乎是她欺負了少主,自己可不能這樣顛倒是非、做賊的喊抓賊。
「哇哈哈哈!少主別擔心,喜容我會對你負責的。」然後她再豪氣萬千的拍拍少主的肩安慰他。
……好像有點不倫不類。
好煩哪!早知當日撞見花玨與風熾的好事時,就多問問探听探听,才不會陷入到今日這般窘境。
「容兒,你醒了?」柳熙斐整理好衣著後,低頭柔聲問她。
她從剛剛就在床上滾來滾去的,要不知道她醒了也難。
「……不,我還在睡覺。」偏偏就是有個縮頭烏龜自欺欺人。
一見柳熙斐回頭,喜容立即緊閉雙眼裝睡。
「……也好,你也累壞了吧,再多歇息吧。」他溫柔的撫著她的發,在她臉上落下深深一吻。
一股紅潮迅速爬滿她的臉頰,引出他輕柔的笑聲。
待少主走遠,她馬上跳下床,以最快的速度著裝完畢。
她先是躲躲藏藏的離開莊主的房間,等到離開莊主院落後,立即一反剛才畏畏縮縮的樣子,抬頭挺胸、威風凜凜、一臉肅殺的經過議事廳,目標是花玨所在的花苑。
她要將花玨碎尸萬段!
她要將花玨千刀萬剮!
她要將花玨剁成一片片的碎肉當他花園里的花肥!
議事廳的侍衛一見是她,再次有禮的大聲問好︰
「鳥使大人——」
正在氣頭上的她冷眼一瞪,機靈的侍衛馬上止住自己不當的稱呼,然後……
「莊主夫人好!」
包了亮大聲的稱呼,迅速傳遞柳莊上下。
喜容聞言差點跌倒。可惡!這柳莊家僕侍衛究竟有什麼毛病?
算了,她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她殺氣騰騰地大步邁向花苑。
「花玨——你這混蛋!我殺了你!」她人未到,憤怒的嗓音已率先傳入花玨房內。
「嘖嘖,這叫聲、這詞兒可真熟悉哪!」縴長手指優雅的在棋盤上下了一顆白棋,花玨抬首對著風熾笑道︰「風熾,你好久沒這樣吼我了呢。」
「你希望我也加入嗎?」果真是變態。
風熾不屑的睨了他一眼,手中黑棋遲疑了一會,而後放置于白棋左邊。
「花玨,你昨天在我的酒內下媚藥對不對?」
小爆竹此時蹦蹦跳跳、劈哩啪啦地炸進花玨房里。
「小鳥容,現在感覺如何?神清氣爽精神好是吧?」花玨對她笑得一臉促狹。
「見鬼的神清氣爽精神好!你你你、你害死我了!你知不知道我、我對少主……」見他毫無侮意的無賴樣,喜容氣得結巴。
「嗯?怎樣?」他明知故問。
「……」她瞪著他,說不出昨日羞人的事。
不過就算她有那個膽子,對于昨日的印象也是一片模糊,倒是對于今日早上少主衣衫半褪的撩人模樣記憶猶新——
窗子照射進來的陽光,像一粒粒的金沙,均勻的布在少主全身,形成一副美麗又神聖的景象……
「對少主……吃干抹淨?」
見她滿臉通紅的發怔,花玨繼續壞心的逗她。
「你還說!你還說!」
听他這樣露骨的問話,喜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往腦門沖去了。
然後,花玨冷不防地突然正襟危坐,一臉嚴肅的問她︰
「丫頭,你賴著我學毒多久了?」
「干嘛?」她擦腰瞪著他。
哼!想扯開話題,沒這麼容易!
「唉唉,收了你這徒弟,我還真是為自己與鳥座使感到丟臉呀!」
「花玨,你說什麼?」她又氣又怒又不解。
「連我下了什麼藥都不知道,這些年你還真是白學了呢。有你這樣資質駑鈍的徒弟,我真是痛心哪!」他裝模作樣的捶胸頓足,而那一副絕美容顏連這樣胡鬧都仍有西子捧心的感覺。
喜容不語瞪著他,拒絕隨他起舞,靜待他究竟想做什麼。
「好吧,天生麗質、心慈手軟、貌美如花、心腸又好的師父我就告訴你,我下了「迷情戀」。」
「你只下了「迷情戀」?」
她才不信!這種小迷藥就算不解也不會對她造成任何影響。
柳莊從少主到四使,早讓花玨訓練得尋常小毒都不會有任何作用。
除非……除非花玨根本沒有大家想的那麼厲害。
這樣一來,大家一天到碗喝那難喝得要命的苦藥是喝假的嗎?
「不,還加了「醉一生」。」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花玨先是瞪了她一眼,然後搖搖他修長潔白的手指,得意洋洋地補充道。
「都是迷藥呀!」那頂多讓她睡死,哪會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她還是一臉疑惑地望著他。
她以為花玨下的是媚藥呢!
「這你就不懂了,傻徒兒。「醉一生」與「迷情戀」二者合一可成為天下無雙、絕無僅有的媚藥——「情深似海」。這媚藥可厲害了,只對有心人有用哪!」
見她還是露出不解的眼神,眼楮眨呀眨的,彷佛希望他能為她解惑,花玨非常滿足地繼續道︰
「就是呢,在這雙方有意,又獨處一室的情況下,「情深似海」才是無人能解的媚藥。不過,兩人若是無心無情,它也不過就只是普通的小迷藥,隨便一顆解毒丸都能化解。如此一來,既不會被采花大盜拿來辣手催花,又可以讓老不開竅的戀人明白自己的心意,這可是我的得意之作呢。懂了吧?」說到最後,他簡直要佩服起自己的聰明才智了。
「懂!徒兒受教了。」喜容露出終于明白的笑容,接著說︰
「就像我對花玨你無心,方才我下的藥就無關緊要了。」原本天真的笑臉此時變得邪惡無比。
「什麼?!」他心里一突,一股寒意由背後竄上。
「不過呢,倒楣就倒楣在風熾也在這兒呢!師父大人,您老就收下我的回禮吧!」喜容發揮之前在議事廳逃離少主的迅捷速度,轉眼已到門邊,笑著將門帶上,由外頭反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