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小小斑興的抬起頭,他說他喜歡,那,是很好的意思。"我會听話、會乖的。"
不知道為什麼,越跟小小相處,羅虎越覺得她不像是自己心里想家的那個心機深沉的妓女。
再一次提醒自己,不要讓她的外表給騙了。見她那股生澀的勁兒,羅虎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小心了。
小小用力的點點頭,幸虧粉涂得夠厚,不然他一定會看到自己的臉紅得和個蕃茄樣。
這是她的洞房花燭夜,娘說,要順著夫君的意思。看著月兌光的羅虎,小小的眼楮除了盯著他身後的空白,不敢再往別處瞄。
第五章
在羅虎的協助下,小小身上繁重的配件,一樣一樣的卸下了,轉眼間,小小身上只剩下一件繡著鴛鴦的紅肚兜,和條貼身的褻褲。
打量著這樣的小小,羅虎覺得,她,真的好瘦啊,官老爺子是不是虐待女兒,沒給她吃飯,怎麼會瘦成這個樣子?
上次、再上一次……這女孩越來越瘦了!
面對全果的羅虎,小小不敢再低頭,看著羅虎不甚開朗的表情,那種奇怪的熟悉感又回來了,她見過他。
往哪里呢?小小想不起來。
臉!羅虎將目光放到小小的臉上,他喜歡她那張有著惶惶然表情的臉,好像想要抓住一些什麼,卻不知道要抓住什麼一樣。
扶著小小的後腦,羅虎感到小小輕輕的顫動,就著她描繪的唇線,羅虎親了下去。
胭脂的香氣擾了羅虎的興,很快的,他離開了女孩的唇,小小開始害怕了,羅虎的動作,越來越大、越來越粗魯。
用手背擦了擦嘴,羅虎用腳挑起掉落的喜帕,忍住氣,交到小小手中。"擦了它。"指指小小的臉,這是羅虎最大的限度了。
小小很快的拿起帕子,一刻不敢停留的往臉上抹著,混在一塊兒的香氣弄得小小直想作嘔,但她不敢不照著做。
因為,他會掐著她的脖子,狂暴的侵犯她!
認出來了,就是他!
在羅虎失去耐心的須臾,小小,認出了他,他那陰沉的眼神猙獰了他的面容,那句"擦了它",就跟他在侵犯她之前,說的那句分寸什麼的,一模一樣,一樣的語調、一樣的起伏。
用力的,小小一直抹著自己的臉,抹到整張臉都痛,喜帕上沾著香粉,越擦越香。
小小很快的拾起月兌下的衣服,繼續抹著面,不要得罪他,不管他說什麼,一定要照做。
這是一個月前,小小學會的一個道理。
羅虎訝異的看著小小,女人他見多了,像她這麼厲害的,他還是第一次瞧見。
半年前在船上的風騷,一個月前在小屋的貞烈,出閣的今日,表現出來的卻是實實在在的完全服從?
"好了!"
小小跋緊點頭,將手里的東西,通通往地上扔,然後定定的瞧著羅虎,像是在等待著他下一道命令。
羅虎覺得有趣,打量著眼前的小新娘,脂粉的武裝下是全然清秀的五官,長長眉毛,小了一倍的嘴唇,還有那雙躲在長睫毛下瓖著空洞神的雙瞳。
看著小小的眼楮,羅虎不自主的回頭,想看看在自己的身後,到底有什麼值得她這樣注目著的東西。
"你在看什麼?"
"看你。"小小的回答沒有遲移,因為太過恐懼,反而讓她變得敏捷。
"站起來!"羅虎要瞧瞧這回她的服從,到底能做到什麼境地。
小小直挺挺的站在床上,因喜幛的遮掩,讓羅虎瞧不清。"下床站著。"
小小用更快的速度下了床,乖乖的立正站好,羅虎坐在床邊,手指畫了個圈。"背過身。"
小小依言轉身,盯著她的背部,羅虎的目光,落在女孩的俏臀上,一抹山水畫般的墨梅,四瓣花,三點星,他在那里見過這樣的東西?
是了,他的船上……是啊,她差一點點就騙過了他。
輕輕撫弄著小小的傷痕,平整的肌理讓人不敢相信這里曾經有傷。
"哪里弄的?"
小小一時之間听不懂他的問話,只好一直搖頭。"你說什麼?"
"這里的傷。"羅虎點著她的傷痕。"那里弄的?"
"我不知道。"小小據實以告,但她怕他不相信,她好怕,緊張的轉過身,小小加強地解釋著。"我真的不知道。"
"半年多前,我到湖上玩,好像上了船,又喝了爹的酒,然後,我什麼都不知道的就被阿南救回家了,回了家,就受了這個傷……"
緊緊抓著羅虎的臂,小小想要羅虎相信他。
這樣一切就合理得多了,一個誤闖上船的酒醉女孩。"所以,上次你並不知道,你爹叫我那個晚上到那間屋子里睡一宿。"
"啊!"小小慘叫一聲,原來是這樣。"我不知道,我只是去那里找阿南,我只是想要找他……"
想起那個晚上,小小的頭皮還麻麻的。"怎麼會這麼巧,怎麼就會這麼巧?"
看著小小惶然的眼神,羅虎比她還想要說這句話,這一切,未免都大巧了吧。
但現在,羅虎不想要管這些,彌勒會耍他們夫妻兩個的帳,他會慢慢跟他們算,現在,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呢。
女孩的片面之詞比不上她青女敕的嬌軀,再次見到她羅虎就知道,她是女騙子也好、她是妓女也罷,他都要定她了。
不管是在怎麼樣的環境下,不管她抱持著是怎麼樣的態度,對于她,羅虎腦中只有兩個字,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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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第二天,羅虎並沒有如同往常一樣,在一清早的時候,到那間大房間去,等在房里的華茬,只得以"新婚燕爾"四字,自我解嘲一番。
然後第二天、第四天、第五天……一直到第卅天,羅虎,都沒再進過那間房里。
在一天又一天的等待之中,華茬對羅虎的感情,漸漸起了懷疑,虎哥哥真的是愛上了小小了嗎?
眼看著太陽漸漸往上移動著,坐在大房中、大床上的華茬對羅虎的思念,也越來越熾。
他不過來,她可以過去啊。
這個想法,像是黑夜里的燭燈,一下映亮了華茬晦澀的情緒,坐在床緣,搖晃著雙腿,華茬思索著,要用什麼方法,找回她的虎哥哥。
第六章
東廂房中,羅虎正睡得安甜,自從娶了小小,羅虎每天早上都睡得很好。之前,每每月輪隱沒金烏初升之際,羅虎便會被惡夢驚醒,夢里仿佛有很多人,有很多神,有很多怪里怪氣的……動物。
這些東西,這些人神牲畜,通通圍著一個如鏡般的大湖觀望著,羅虎在那群人里,看到自己,羅虎在鏡子里面,也看到自己。
羅虎不知道哪一個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是站在湖邊的?是墜入湖中的?還是冷眼旁觀的?
夢里的一切都大過空幻,他依稀曉得是要做點什麼事,但卻弄不清楚究竟要做什麼事,他依稀知道他得要幫一個什麼人,但卻弄不清楚究竟要幫誰。
就在他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刮來一陣大風,將站在湖邊的他、墮人湖底的他、冷眼旁觀的他,通通吹得八丈高。再重重的,摔下去!
夢里最最逼真的就是這一幕了,羅虎甚至可以記得狂風在他臉邊撕裂的痛楚。
可是自從娶回了小小,這個奇怪的夢的結局就有了改變,一樣的那些人,一樣的那些神,一樣的看著不知道那個才是真實的自己,不一樣的,卻是那個自己身邊,多了一個女人。
羅虎知道她就是小小,站在他身邊的小小,個子一樣小小的,臉孔一樣美美的,身材一樣很迷你,但表情卻有著與現實生活中的小小不同一樣的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