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決定懲罰你!」
「懲、懲罰?」
「我要讓你的心里、眼里只有我一個!」他才不要什麼冰麝油、火麝油的橫亙在他的婚床上,他娘子的心里只能有他一個人存在。
嘴里說著,他的手也不停忙碌著,嫁衣雖然繁復,但哪里敵得過他靈巧的雙手,很快就被解開了大半。
她白皙的身子在大紅色的映襯下更顯得白皙似雪,經過這些日子的調養,她不再骨瘦如柴,柔女敕的肌膚有如凝脂一般,讓人恨不能咬上一口。
而他也真的忍不住咬了一口。
「啊!」悅寧驚叫了一聲,卻不僅僅只是因為疼痛。
他一邊歉疚的親吻被自己咬成緋紅色的肌膚,一邊又忍不住種下更多的紅印。
他的唇舌在她的雪膚上流連,熾熱的氣息讓她敏感的肌膚覺得好癢!她受不了這種折磨了!她扭動身子想逃,卻又發現酥癢的同時,還帶來一種陌生的快感。
「笑、笑白哥……嗚……」她已經分不清自己究竟想要還是想逃,兩種截然相反的感覺刺激著她。她的雙唇逸出了分不清哭或笑的嚶嚀。
梅笑白知道她也已經動情了,時機到了。雖然很不情願,可他仍得放開她去解決她那身累贅的喜服。
「別離開……」沒有了他的溫暖,悅寧覺得好冷啊!她支起身子,下意識去尋找他。
下一刻,他赤果的胸膛映入她的眼簾!她心里覺得好羞,卻管不住自己的一雙眼楮。她的視線順著他寬闊的胸膛一直往下。
老天保佑,總算他的褲子還在!她一邊慶幸,一邊卻又矛盾的覺得遺憾。
唉!他攪亂了她,把她變得和他一樣亂七八糟了。
「娘子,你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你一定很滿意自己所看見的吧?」驀的,耳邊傳來梅笑白打趣的聲音。
悅寧第一個反應是捂住自己的眼楮,隨即就發現自己又上當了。
「你壞死了……」隨著他的褲子滑落地上,勁瘦的虎腰、塊壘分明的小骯,還有那蓄勢待發的……
天哪!如、如果那個的話,她會不會死啊?!
「我可舍不得讓你死,我們還要‘早生貴子’呢!」听見了她的喃語,梅笑白的嘴巴咧得大大的。
天哪!她居然說出來了?!嗚∼∼羞死人啦!悅寧恨不得地上馬上出現一個大洞,好讓地躲進去。「都是我的娘子了,怎還這麼害羞呀?」梅笑白輕笑一聲,將她摟在懷里。他再也忍不住強烈的,用吻邀請她共赴激情之旅……
第十章
九月十九是觀音菩薩生日,善男信女會在這一天去廟里進香還願,祈禱菩薩保佑一切順利、萬事大吉。可是對于揚州人來說,這天更是斗粉的日子。
揚州城以盛產香粉出名,其出產的香粉輕、白、紅、香四美俱全,抹在臉上具有白淨潤澤的功效,因此素有揚州香粉甲天下的說法。
不過揚州香粉的名氣大了,難免會有掛著揚州香粉的名號,其實品質低劣的不肖之徒。
為了維護揚州香粉的名聲,揚州城素有斗粉的習俗。每年九月十九這日由當地名流牽頭,聘請專人作為評審,展開斗粉大會,以品評各家香粉的好壞。
九月十九之前,揚州城里雖然也是各方商賈雲集,卻是誰也不忙著買貨,大家都在等斗粉大會的斗粉結果。
鎊家香粉鋪子這時也不著急生意清淡了,因為他們都知道只要在斗粉大會取得好成績,就不愁沒有生意。于是各家都努力在制粉上下功夫,有些干脆就將鋪子關上幾天,美其名為「封香」。
因為各家香粉鋪都忙著做粉、曬粉,整個揚州城都氤氳在馥郁的芳香里,也因此,才會有人說連街上的青石板也是香的。
到了斗粉大會這天,各家都送上自家新制的香粉,為了以示公平,這些香粉都被匿名裝入規格一致的粉盒里。
大會開始,由發起人簡單的致辭後,評審組就當眾進行品鑒,品鑒將根據香粉的品質粗分出上、中、下三等,而上等之中更要挑出最最上品的三種,分別授以「狀元」、「傳臚」、「探花」的美譽,最後則由揚州城的父母宮當眾頒布榮譽的歸屬。
到了這時,各家粉鋪的命運也就揭曉了。
評為上等的自然是生意興隆,奪得魁首的更是日進斗金,至于那些淪為下等,自然是落得門可羅雀,最後不得不關門大吉的下場,真可謂是幾家歡喜幾家憂。
也因為有這個斗粉大會把關品質,一百多年來揚州香粉的生命一直不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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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斗粉大會展開的日子,人潮如水般涌向瘦西湖畔,揚州城萬人空巷。
風光迷人的瘦西湖畔搭起了高台,高台兩邊是專用于安置知府、本地富戶、知名商賈等的貴賓看台,看台上用紅線畫出了各自的地盤,桌椅瓜果俱全。
至于平民百姓,高台前有寬闊的空地可供站立,附近酒樓的樓上雅座也是不錯的選擇。
梅笑白的醫館雖然開業短短一個多月,可是他先是救了垂死的孫大善人,後來又施妙手解除了知府大人的頑疾,名聲傳遍整個揚州。
為了感謝他消除自己多年的病痛,知府大人特意下令在貴賓看台上闢出一塊地方,專供神醫夫婦觀賞斗粉大會的盛況。
「寧兒,你就別氣了。」趁著周圍人都專注子斗粉,梅笑白湊到悅寧的耳邊,輕聲哀求道。
「哼!」悅寧別過臉去不理他。
「我的好寧兒,我向你道歉還不成嗎?」他拉拉她的袖子。
「道歉沒用。」想起來她還覺得氣憤。
「你就原諒我吧!你不原諒我,我的心里真的好難受。」梅笑白做出一副愁苦樣。
「裝可憐也沒用!」悅寧瞪他一眼。
「那你還要氣多久啊?」
「氣到我不想氣為止!」反正她已經決定她要氣很久的啦!
「那不就是說,我還得睡很久的書房?」听到這話,梅笑白頓時萎靡了。
「活該,誰讓你不听我的!都說要喝了交杯酒再睡,你還……」一想起那夜發生的事,她的臉就漲得紅紅的。
「可是第二天早上我有補過啊!」他理直氣壯的道。
「那、那算是什麼補過啊!都說了交杯酒要在新婚之夜喝的!」更別說他用補過的借口,硬是折騰她一天沒能下床!
「不如我們再行一次禮,這樣就可以重新喝交……」
「又不是再嫁,怎麼能行兩次呢?不吉利的!」悅寧趕緊掩住他那張惹禍的嘴巴,急得臉色都變了。
梅笑白伸出舌尖,故意輕舌忝她柔女敕的掌心。
「你……」她火速收回手,胭脂色迅速在雙頰漫開來。
「原來寧兒生這麼大氣的原因是害怕沒喝交杯酒就不能和夫君白頭到老啊!」他附在她耳邊調侃道。
「你閉嘴啦!」她的臉色更紅了。
「呵呵呵……」梅笑白自得其樂。其實他早就知道她為什麼生氣,只是愛死了這種逗弄她的感覺。
哼!反正她比不過他的厚臉皮,悅寧索性轉開臉不去理他。
這一轉才發現不得了了,身邊一圈的人,包括那個道貌岸然的知府大人,都豎起了耳朵在偷听他們夫妻的悄悄話呢!
天哪!她沒臉見人了啦!
「你就答應了今晚讓我回房睡吧!」偏偏梅笑白還靠過來膩她。
是啊!就答應他回房吧!
原來神醫還在新婚燕爾就被趕出新房,好可憐哪!
每一雙眼楮都是亮晶晶的。
「你給我閉嘴啦!」悅寧再也忍不住了,突然站起來,憤怒的聲音打斷了主持者的致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