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什麼,想謀殺啊?魏景易憤怒的抬頭。
咦?那是什麼?
只見一個像小猴子似的身影正懸掛在高處的某扇窗外,仔細一瞧,立刻嚇得他背脊直冒冷汗。
是她?!她究竟在搞什麼鬼!
魏景易一刻也不停留的拔腿沖進大門,直往七樓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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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雨雨,每天都在下雨,她也只好每天都和這一堆快要發霉的東西一起過活了。
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外面下小雨,屋里下毛毛雨;就連外面不下雨了,屋里也要滲點水下來。
加上她的鼻水三不五時的跑出來湊熱鬧……唉∼∼日子真難熬啊!
幸好今天是個大晴天,她終于有機會擺月兌這悲慘的生活了。
潔玉跳下床,跑去打開大門讓空氣流通流通,驅走屋里的霉味,再將地上那些用來接漏水的瓶瓶罐罐收起來,最後從床底下拖出那些量好了尺寸、去玻璃店買回來的玻璃。
玻璃、釘子、錘子,老虎鉗、玻璃膠一一準備好,她滿意的點點頭,赤腳爬上老舊的書桌。
「先敲掉窗戶的碎玻璃,再剝下其余的玻璃膠,拔掉原先用于固定玻璃的舊釘子,然後拿起新玻璃……」嘴里喃喃背誦著玻璃店老板教授她的換窗玻璃要訣,潔玉一個口令,一個動作。
雖然動作慢了點,卻也還算順利。
「安上玻璃片之後,四周再用八枚釘子固定。」
潔玉拿起錘子,「砰砰砰砰」,一口氣釘了三枚釘子。
眼看明亮的新玻璃已經嵌在木框上,她心里開心極了。
做得順手,讓她不免有些得意洋洋,再加上她敲了半天也沒見玻璃碎裂,再下手時不由得重了些。
「砰砰砰」,前一錘子敲下去,窗子還好好的,後一錘子敲下去,就忽然沒了窗子的蹤跡。
原來,原本插得好好的插銷不知怎麼竟然松開了,兩扇窗子猛地向外面打開,「 當」一聲巨響,結結實實的撞在外牆上,安了一半的窗戶就這麼跌了出去。
潔玉一時收不住姿勢,整個人撲了出去,幸好她眼明手快,反手一把抓住窗框,才免于失足墜樓的命運,卻也呈現出整個身子懸掛在窗外的危險情景。
「 當」,樓下傳來那塊玻璃粉身碎骨的聲音。
「好險、好險!」差一點她就像這塊玻璃一樣有去無回了!潔玉滿頭大汗,整個人軟趴趴的掛著,連爬回屋里的力氣都沒了。
「該死!你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嗎?!」驀地,她身後響起一道怒吼。
「啊?!」潔玉被那吼聲嚇了一跳,扳著窗框的手一抖,身體一晃!
「該死!」又一聲怒喝,兩只鐵鉗般的大手抓住她的縴腰,硬生生將她凌空攬了回去。
「謝謝……」她整個人都虛月兌了,語氣微弱的道謝。
「你這家伙還有沒有腦子,你以為自己是頂樓的小猴子啊?」魏景易氣急敗壞的抓著她的細腰,一陣猛力搖晃。
「我才不是頂樓的小猴子,你才比較像那只『帝國大廈樓頂的猩猩』。」事關尊嚴,雖然她的兩條腿還是軟綿綿的,不過潔玉還是奮力反駁。
「我辦公的地方不是帝國大廈。」魏景易一本正經地糾正她。
「大哥,你還是不是地球人啊?我說的是『金剛』啦!」潔玉給了他一個白眼。
「不是在說猩猩嗎?怎麼又扯到金剛了?」莫非她的腦袋嚇傻了?魏景易完全無法理解她的話。
「金剛就是那只大猩猩,電影《金剛》里那只英勇救美的悲劇英雄啦!」潔玉無奈地搖搖頭,為他感到難過。「你看報紙一定都只看財經版,而且你的私生活一定無聊透了。」原來她一直在對牛彈琴啊!
潔玉一臉「你無可救藥」的表情。
「哼,你別想轉移話題!」魏景易又是一吼。
才沒有咧!不過見他的臉色很難看,她也只敢在心里咕噥。
「還有,你居然連大門也不關?!就不怕壞人闖進來嗎?」只要一想到她可能遭遇的危險,魏景易的心髒就怦怦狂跳。
「我打開門是有理由的,況且如果我關門,你要怎麼進來啊?」潔玉不服氣的辯駁道。
「你——」一向能言善辯的魏景易,頭一回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啦?」潔玉得意洋洋的笑著看他。
「做錯事居然還覺得自己有理?!別忘了剛才是誰差點摔下樓去的?」他的俊臉氣到微微扭曲,嗓門也越扯越大。
「那還不是因為你在後面嚇我,要不我早就自己爬回來了!」要比大聲是吧?誰怕誰!
魏景易不由得氣結。「劉潔玉,你還真是不知死活。」說完,就將她按倒在自己的大腿上。
「喂,你說不過人家也別動手動腳的啊……」潔玉這才意識到大難臨頭了,拚命掙扎著。「你這家伙不要亂來啊!」
「亂來?還有比你更亂來的嗎?」雖然她是他才只見過三次面的妹妹,可是魏景易已不由自主的想要關心她、照顧她,甚至是兄代父職的教訓她了。
「放我下來,我不用你管……」潔玉嚷嚷著。
「你休想!」魏景易的呼吸在她耳後沉重的響著,听得出他也在努力克制自己的脾氣。「說,以後再也不做這種危險的事了。」
「不要!」她反抗道。
「還不快說!」她的不知死活讓他更生氣了。
「不要不要,就是不要!」潔玉的拗脾氣也上來了。她嘴里大喊著,身體奮力扭動,還試圖用腳去踢他。
「你不說我就……」魏景易的一只大手威脅的按在她的上。
「欺負女生算什麼好漢啊?」淚水在她的眼眶里轉啊轉的。被人威脅著要打,讓潔玉既害怕又憤怒。
「我不是什麼好漢,我只是你的——呃,我只是替你的家人教訓你。免得你哪天糊里糊涂的摔掉自己的小命。」想到她有可能像那塊玻璃一樣摔得粉身碎骨,魏景易就覺得自己的心都揪緊了。
懊死,他這輩子還從不曾這麼恐慌過!
「我爸媽都死了,難不成還是他們在地底下拜托你的?」潔玉氣得有些口不擇言。
「你——那我就代替你死去的父親好好的教訓你。」魏景易腦中那根叫做理智的弦終于繃斷了。
「啪」的一聲,他的大掌毫不留情的拍在她的上。
「啊∼∼」潔玉痛得大叫一聲,身體繃得緊緊的,直到疼痛稍微退去才放松下來。
「快說『我以後不敢這樣』了。」他命令道。
「你又不是我的什麼人,憑什麼管我?!我偏不說。」眼淚一顆顆的掉下來,可是她仍拒絕屈服。
「只要你答應,我就不打了。」魏景易也舍不得打她,但卻非要得到她的保證不可。
「你是大壞蛋、大爛人,你欺負女生,不要臉啦!」她倔強的罵道。
「好,今天我魏景易就算做定了欺負女生的大爛人、大壞蛋,也要好好的管教你這個不知愛惜自己生命的小笨蛋!」他寧可今天打痛她,也不要看見她哪天血肉模糊的躺在自己面前。
「放開我、放開我、放開我……」潔玉扭得像條在岸上掙扎的魚,雙腳更是拚命的亂踢著,卻怎麼也無法掙月兌那只按住她的鐵臂。
「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說不說?!」他語氣森然的逼問。
「哼!」潔玉的回應是低頭狠狠咬住他的大腿,直到嘗到了血腥味也不松口。
「這就是你的回答?好,很好。」魏景易臉上毫無痛楚之色,似乎她咬的不是他似的,「那就等你願意開口說了,我再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