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來人是誰後,通寶整個人傻住了。
「怎麼,不認識你裴爺了?」
「裴爺--不,裴安陽,你來做什麼?!」通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蹦老高。
***獨家制作***bbs.***
一連穿過兩道門,總算將那近乎沸騰的人聲隔絕在後。
紫染掙扎著想下地,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想要放下她的意思。氣得她用力拍打他的胸膛,「我說放我下來啦!」
「染兒,我可是說真的喔!」凌易的虎眸微笑望進她的。
她一怔。
「吱呀」一聲,她只覺得眼前一暗,人已置身有些陌生的臥室內。
說來讓人不信,她都在里面住了一個多月了,竟連臥室的布置到此刻才看清。
這些日子里,她整天不是守著染缸監督染制工作,就是躲在專門的房間里研制染料的配方,每每還沒等回到臥室就已經筋疲力盡了。她也記不清自己有多少次往床上一躺,一閉上眼就不省人事了。
而比起她來,凌易就更辛苦了。雖然太皇太後玉口一開,算是打通了通往宮里的路了,可是接下來得打通各關節才更辛苦。
再者,原料的采購、織工的聯系……林林總總一大堆事待他處理,往往等他回到臥室已是更深露重,而紫染也早已熟睡。
凌易橫抱著她,將她放到床上。
「別,我身上髒啊!」她還穿著先前染制布料時所穿的衣裳,手上也仍沾著染料。
她掙扎著半坐起身,可人還沒坐穩,就被他伸手推倒在床上。
「我喜歡妳身上的氣味。」凌易壓在她身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染料清香。
「很重的,你起來啦!」她抗議,覺得自己都快被他壓得沒氣了。
「染兒,妳有沒有覺得我們雖然是夫妻了,可是見面交流的時間反而變少了?」他躺在她身邊,伸出胳膊將她禁錮在自己的懷里。
「是啊!可是大家都很忙,沒有時間嘛!」她老老實實的回答。
「御選的事情已經告一段落,我們也比較有時間了,是不是該好好『交流』一下呢?」凌易刻意引導道。
「嗯。」紫染點點頭。
「那--妳有什麼建議?嗯?」他用眼神勾挑她,還刻意將鼻息吹拂在她敏感的脖子上。
「不如我們再去趟房山?」她興高采烈的道︰「上次我看見那里的紫草長得比別的地方都好,就是沒時間采,這幾天我都在研究那荷包,也許我也可以染制一個紫色的……」
她的不解風情讓凌易感到挫敗,「這種時候妳能不能不提染制啊?!」
「你不是很喜歡那個荷包嗎?」她睜大水眸,一臉無辜。
「我是很喜歡。」可現在更想踫妳!她的粗神經讓湲易不禁咬牙切齒。他故意貼著她的身體磨蹭,想要喚回她溜開的心神。
「你怎麼了?是不是身上有些癢?要不要我用郁金染件內衣給你?」她很好心的問。
天哪!凌易都快翻白眼了。嗯,他決定了,既然暗示的不行,干脆直接明示吧!
「我--想要妳。」他的虎眸里滿是熾熱的火焰。
「要?」紫染一怔,隨即感覺到有什麼頂著自己,她結結巴巴的道:「你、你是說圓、圓房?」
「是啊!」呵呵!她結巴的樣子真可愛。他壞心眼的貼她貼得更緊了。
下一刻,他如願的看見她滿臉暈紅的嬌俏模樣。
「怎麼樣?」他故作正經的問道。
「好、好吧!」她害羞道。
雖然她努力說服自己,他們早就是夫妻了,袒裎相對再自然不過,可此時--雖已是入冬的天氣了,她卻忽然覺得好熱啊∼∼
「那--我就開始!」
「好……」她閉上眼楮,一臉慷慨就義的模樣,因為緊張,鼻尖沁出了汗水。
「呵呵……」
「怎麼……」紫染驚訝的睜開眼,正好看見壓下的俊臉,然後感覺鼻尖一陣濕熱,是他的舌頭舌忝了……
凌易溫暖的大掌放在她的衣襟處,輕巧的解開了她的衣扣,一顆又一顆……
終于,水紅色的肚兜呈現在他面前,純粹的水紅映襯得在外的白皙肩膊更加白皙水女敕。
他的虎眸熾熱得似乎要噴出火來,帶繭的大手情不自禁的輕撫那白女敕的皮膚。
只是輕輕一觸,紫染便忍不住發出嚶嚀。
「染兒,妳好敏感。」凌易調笑。
理智提醒他,她沒有什麼經驗,他得盡量緩下動作才行,可之火令他血氣翻涌,就像海潮一樣席卷了他。
他強烈的情緒也感染到紫染,她的呼吸因此變得急促、蓓蕾不受控制的頂起……
好羞人呢!紫染情急的伸手去遮,卻被他阻止了。
「它們已經等不及想要我了。」他低下頭親吻了它們。
雖然仍隔著一層布料,但她卻能感覺到他嘴唇的熱度!
「別……」她別過臉,俏臉紅得不能再紅。
「小傻瓜,不踫,我們怎麼圓房呢?」凌易扳過她意圖躲避的小臉,強迫她看著自己。
「可……」
呢喃聲里,帶繭的大手揭開她上半身最後一層屏障,讓她的美麗真實的展現在他面前……
他的鼻間淨是她的芬芳,那種混合染料和體味的宜人芬芳,勾惹著他的。
「易……唔……」
她的顫音徹底擊垮了他的理智,挑動他屬于男人的野性。下一刻,她的聲音消失在他貪婪的唇舌里……
夜還沒降臨,但身陷情潮里的人也不會在意這點。
第十章
無論是誰從軟玉溫香中被叫起來,心情都不會很好,尤其被叫出屋子後,看見的還是裴安陽那張瞼時,心情就更差了。
「你來做什麼,不是說了沒重要的事別聯系嗎?」凌易拉長了臉,神色頗為不耐煩。
「我當然有很重要的事了,莫非我來的不是時候?呵呵……」看著凌易的表情,裴安陽賊笑得就像只偷吃了雞的狐狸。
「我看你根本就是故意整我。」凌易悻悻然道。
「我就是故意整你,怎樣?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太急色了,天都還沒暗呢!」裴安陽笑著諷刺道。
對于一個被繁雜的事務蹂躪了足足有半年之久的米蟲來說,裴安陽覺得自己不管做什麼都是理直氣壯的。
「你……」他的毒舌讓凌易為之氣結。
他很想回報裴安陽幾句惡毒的話,可做為一個身心才剛受過撫慰的幸福男人來說,別說是惡毒的話了,就連壞情緒都無法維持太久。
「好吧!我不怪你就是。」他緩和一下語氣。
「我為你做牛做馬,只差沒有死而後已了,你當然沒資格怪我。」裴安陽是典型的得理不饒人。
「是是是。」凌易不由得苦笑了。
原來,凌易假裝整個產業被奪走,是裴安陽所想的計畫,為的就是要讓紫染肯放棄不再染綾羅的誓言,用她的手藝幫助凌記織染行東山再起,達成凌易的目的。
只是,裴安陽做得太過火了,為了懲罰凌易將他一個人丟下半年之久,讓他成天累得像條狗似的,于是故意把凌記織染行破壞殆盡,不讓凌易太好過,也因此,凌易看見時也大為震驚。
兩人正聊著時,一道聲音插了進卒--
「爺,裴安陽不是我們的死對頭嗎?你怎麼還和他有說……」有笑的?通寶被他們這種奇怪的態度給搞糊涂了。
「傻小子,裴爺的名諱也是你隨便叫的嗎?」裴安陽笑罵,伸手給了他一記爆栗。
「可……」通寶捂著痛處,仍一臉迷糊。
「我還以為你做了掌櫃後會變得比較聰明咧!沒想到你不開竅就是不開竅!」裴安陽沒好氣道:「你們爺算是白教你了,居然愣得連這是個局都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