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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春宵才愛你 第15頁

作者︰圓悅

按說這些日子她對于換藥的程序已經駕輕就熟了才對,可意外的是,這次她卻頻頻出錯,不是手指頭戳到他的傷口,就是灑了他一身的藥渣。

她的臉越來越紅,出錯的頻率也越來越高,尤其是當他那塊壘分明的月復肌再也沒有藥草遮蓋時,她更是羞窘的不知如何是好。

「還是我自己來吧!」雖然他很喜歡看她臉紅的樣子,也喜歡逗弄她的感覺,但卻更舍不得讓她覺得不自在,于是他自動自發的接過她手里的工作。

「你、你一定餓了,我給你煮粥去。」她期期艾艾的說,一張俏臉紅得幾乎要發火了。

「嗯!」南宮沛隨口應喝,此時他正低著頭專心地跟長布條和爛糊糊的藥草奮斗。唉!他壓根不知道敷個藥居然要這麼麻煩!真是難為她了。

「那、那我就去了。」得到他的首肯後許慈拔腿就跑,也許是因為緊張,她竟然差點一頭撞在門框上。

「哈哈哈哈……」原來他的小慈兒也會有這麼月兌線的時候!南宮沛覺得有趣,不禁哈哈大笑。

「呀!」這下許慈更是羞得無地自容,低著螓首三步並作兩步的逃離現場。

因為怕他會忽然醒來,所以廚房常備著一些清粥小菜。她將它們拿到鍋里簡單熱了一下,便帶著清粥小菜回房。

誰知道,她一推開門,竟看到南宮沛滿頭大汗的對付血淋淋傷口的恐怖場面。

「住手!」她嚇得將托盤隨便一放,沖過去奪下他手里的布條。「你、你這是在做什麼?」

「我在包扎傷口呀!」他一臉無辜地望向她。

「你……」許慈氣得差點吐血而死。「這是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的傷口,拜托你用點心行不行?」

「我是男人嘛!」南宮沛干笑了兩聲,拿過她手上的布條,繼續他粗手笨腳的包扎大業。

「不許踫!」她高聲阻止他,打開他的手,徑自下了禁止令,「以後不許你再踫自己的傷口,包扎的事還是讓我來。」

「哦!」他的聲音听起來很是黯然,可是他的眉眼都呈現上揚的趨勢。

不過許慈沒空去觀察他細微的變化,因為她正忙著替他包扎呢!

他人高馬大的,要替他包扎本就有些難度,何況他還是靠在床上,當她從他身後繞布條時,一張小臉幾乎要貼上他赤果的胸膛。

南宮沛趁勢偷偷的吻她頭頂的黑發,深邃的眼眸盛滿了歡喜。

靠在他胸前的許慈,心中不由得納悶,在他昏迷的時候,她也是這樣替他清洗傷口、換上新藥的,可是她卻不曾像現在這樣,心如小鹿一般亂撞亂跳。尤其是當她從近處看著那些結實的月復肌、胸肌時,忍不住想要撫模它們。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知道自己的身體變得有些奇怪,一陣紅潮直往臉上沖!

「妳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南宮沛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異樣。

「沒、沒什麼!」她忽然縮回乎,彷佛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天哪!差一點點她就模上去了!難、難道她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嗎?!

她前一刻鐘還是酡紅著的小臉,頓時變得如死人一般蒼白,她匆匆的替他裹好傷口,也顧不得收拾東西,逃也似的離開了有南宮沛存在的房間。

南宮沛眉開眼笑的看著她奇怪的舉動,他的小慈兒好像有些開竅了!至少她對他已經不再是無動于衷了。

呵呵∼∼南宮沛拿起桌上的食物,胃口大開,心情輕飄飄的,即使是身處于困境,也無法影響他的好心情。

謗據草廬主人的說法,年輕人身強體健,恢復的能力很快,雖說他傷的頗重,可只要他醒過來就會迅速痊愈的。問題是自從南宮沛醒來後,他的傷勢不但沒像草廬主人說的那樣以驚人的速度痊愈,甚至還比普通人慢好多呢!

別說不懂醫術的許慈百思不得其解,就連精通岐黃之術的草廬主人也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于是他只好叮囑許慈好好照顧他,要按時服藥和敷藥。

只是自從那日後,許慈每次看見南宮沛,就覺得尷尬,更不可能心平氣和的幫他包扎傷口。

不過幸好南宮沛就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沒做出任何輕薄的舉動,還都趕在她替他換藥之前就自動自發的換好藥了。

這固然免除了她的不少尷尬,但她卻不禁懷疑他的傷口之所以復元得很慢,是不是和他的粗手笨腳有關系;可若要替他換藥,她又很怕會再發生同樣的狀況,那樣的自己真是讓她有些害怕呢!

她猶豫了好幾天,眼見南宮沛的傷是一天好一天壞的,完全沒有痊愈的跡象,她的內疚感也越來越強烈了。

這天,許慈終于下定決心,不管有多尷尬,她都不能放任他的傷口繼續惡化。于是她早早就煎好藥,順便還收拾了晾好的衣物一起送去給他。

竹子建蓋的草廬,草色依舊鮮綠。

可是這幾天的人來人往,早就將苔痕踩得不見蹤影。只有那幅字,依舊清寂的懸在竹牆上,宣告著主人的風雅。

雖然之前已做過好幾次了,可是硬生生撕裂即將痊愈的傷口仍不是什麼好玩的事,那股椎心般的疼痛也不曾有絲毫的減退。

「呃∼∼」雖然嘴里咬著布巾沒發出太多的聲響,可滿頭滿臉的豆大汗珠已足以證明這有多痛了。

終于大功告成了!

南宮沛吐出嘴里咬的布巾,小心翼翼的擦去從傷口流出的鮮血,以防他的小慈兒發現什麼蛛絲馬跡。然後他深吸一口氣,將新鮮的藥糊敷在再次撕裂了的傷口上。

從幾天前找到爺之後,凌海就一次次看見他如此傷害自己,只為了能夠拖住許慈。可是,這回他終于忍不住了,從窗?跳進草廬里,大聲抱屈道︰「爺,您這又是何苦呢?」

「苦?我不覺得苦呀!」他冷汗涔涔,有氣無力的說。

「您不覺得這事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嗎?還有,您為了許小姐不愛惜自個兒的身體,她也不知道,更不會因此感激您。」凌海苦口婆心的勸說著。

「我不需要她知道,也不要她感激。」南宮沛扯開笑容,笑得無怨無悔。

「可是您不覺得這件事應該讓許小姐知道嗎?畢竟她也是當事人……」凌海還待勸說,門外卻傳來盤子掉落的聲音。

「是誰?」凌海警覺的搶出去察看,卻驚見許慈立在門外。

只見她一臉蒼白,一個打碎了的碗掉在她腳邊,而潑濺的藥汁將她手臂上掛著的那件衣服的下襬染成褐色。

「呃,許小姐……」凌海啞口無言,他看得出她是來送藥的,只是不知為什麼比平時早了許多,這才撞破了爺的秘密。

唉!越是不想讓人知道,知道的人就越多呀!

「原來這就是你傷口遲遲無法復元的真正原因!」許慈冷冷的瞇起眼,一張小臉陰森森的。

「小慈兒,妳听我解釋。」南宮沛也急了,顧不了自己的傷口還只裹了一半,就想沖過去向她解釋。

「解釋?事實擺在眼前,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許慈揮開凌海怒氣沖沖的進房間,一腳踩著那塊血跡斑斑的布巾,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大聲質問︰「告訴我,你把他怎麼樣了?你是不是已經把他殺了?」

「他?」南宮沛怔了一下,不太明白她指的是誰。

「你把旭大哥怎麼了?你殺了他嗎?」許慈覺得自己真是笨,竟然這麼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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