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法?你忘了在沙城,我們翁婿就是王法嗎?」李扈囂張的回道,簡直得意忘形了。
「賢婿啊!你這麼做是……」田知縣不懂李扈為何要將裴家的人綁起來。
「這裴家牧場貝結柔然蠻子是事實,岳父一上表,皇上必然龍顏大怒……」李扈附耳說出他的如意盤算,「等裴家牧場的產業一充公,到時不就是我們的嗎?」
「好好好,這下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田知縣立刻心領神會,「賢婿還真是高明哪!」笑得暢快又得意。
「岳父也不差呀!」李扈狗腿的奉承著。
「哈哈哈哈……」兩人對對方是愈看愈滿意。
「狼狽為奸、卑鄙無恥--」光叔氣得大罵,他才剛罵出口,嘴巴就立即被堵住。
「這幾個人怎麼處置?」田知縣指著小四他們幾個。
「縣府大牢里不是還很空嗎?為了防止他們去搬救兵,不如就……」李扈對田知縣使個眼色。
「哦!哈哈哈……」老奸巨猾如田知縣,立刻心領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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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去柔然王庭路途遙遠,當晚,柔然大軍就在一個有水有樹的地方扎營過夜。
臨時的王帳之中,陷入昏睡中的裴清仍沒有醒來的跡象。
阿那炅坐在行軍床上,專注的看著她沉睡的側臉。
大概是她之前的表現太強悍了,以至于到此刻他才發現,原來這曾救過他的女子遠比他記憶中的嬌小。
她的小臉瘦得讓人心疼,眼下更凝著一抹淡墨,即使在睡夢中,眉心依然微微的皺著。
「你在煩惱些什麼呢?」阿那炅忍不住伸出手想撫乎她眉間的皺褶。
「唔……」感覺到他掌心的溫暖,裴清低吟一聲,輾轉反側中,一只小手滑出溫暖的被褥。
他情不自禁的握住她的小手,這才發現她那帶著薄繭的手掌,居然只有他的一半那麼大……
他仍記得當年就是這雙小手將他從死人堆里拖出來,也是這雙小手采來草藥,將他從死亡的邊緣拯救回來。
最後,她甚至將自己的身子給了當時一無所有的他。
多年來,她就像他心中的一盞明燈,照亮了他漆黑的世界。
正因為他的生命中有了她,這麼多年來無論他面臨什麼樣的艱難險阻,都不曾失去勇氣。
唉!她的身子骨也單薄得很,躺在那兒好象快淹沒在被褥中了,看她這個樣子,日子應該過得不太好吧?
「沒關系,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阿那炅做出承諾,大掌愛憐的撫模著她的睡顏。
「嗯……」裴清睡不安穩的翻著身。
薄被滑落,只見她身上的衣裳顯得有些凌亂,衣裙翻起的地方露出她一截淺蜜色的小腿,一個比膚色還淺些的三角形小疤,呈現在阿那炅眼前。
沒錯,真的是她!
阿那炅的最後一絲不確定在看見這道疤痕時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深深的情動。
六年了!
在這兩千多個日子里,他從沒有一刻忘記過她。
此時佳人在側,他怎能不情潮澎湃?
「裴清,清兒……」他直喊著她的名字,俯身將熾熱的唇覆上了她的,「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他忍不住用火熱的舌一遍又一遍勾勒她的雙唇,想將蓄積多年的熱情傳遞給她。
情難自禁中,阿那炅的一雙大手探進她的衣襟,握住那一方柔軟……
第四章
他的傷口已經好了大半了,如果沒有其它問題的話,明天一早就打發他上路吧!
裴清一邊推門,-邊想。
如果被別人發現她在自家廢棄的馬廄里收留了一個蠻人,一定會給裴家牧場帶來麻煩的。
門「吱呀!」一聲推開了。
小屋里沒有燈,朦朧的月光透過窗欞,只映照出屋里大致的輪廓,借著月光看去,床上似乎是空的。
她明明用手勢交代過,要他不要隨便列外面去的呀!怎麼……
裴清有些納悶,也有些不安。
「喂,你──唔……」她才剛開口,一只大手就從黑暗里襲來,使勁勒住她的脖子。
「唔……」她手里的食籃應聲掉落地上。
聞到那股熟悉的馨香,勒住她的大乎放松了些。
「你……咳咳咳,怎……怎麼總是這樣?都告訴過你了,這里除了我,不會有其它人來的嘛!」氣惱之下,她也顧不得他听不听得懂漢語,一古腦的直數落他。
眼見飯菜灑了一地,一向節儉的裴清不禁一陣心痛,幸好還有幾塊餅,撿起來拍掉灰塵還能湊合著吃。
「真是的,光長個子不長腦子,淨會給人添麻煩。」她一邊嘟嘟囔囔的,一邊俯身去撿那幾塊餅。
圓圓的餅滾了一地,其中有一個滾到他的腳邊,她這才發現他的鞋帶松開了。于是在她俯身撿餅時,隨乎替他系好鞋帶。
「昨天牧場里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沒能幫你送食物過來,你一定餓壞了吧?」裴清一邊將餅放好,一邊解釋道。
他看也不看那些餅一眼,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不放。
「喏,餅就先放在這兒,我還要回去干活呢!」被他看得心里直發毛,裴清趕快找個借口要離開。
她才踏出半步,一雙手就從身後將她抱了起來。
「啊……你這是做什麼,快點放開我呀!」她急得大喊。
她徒勞無功的掙扎著,而他身上那股混合著馬車味和男性麝香的氣息,更是燻得她頭昏腦脹的。
「嘰里咕嚕嘰里咕嚕……」他飛快的說些了什麼。
裴清壓根听不懂,頓覺頭痛不已。
「嘰里咕嚕嘰里咕嚕?」他停下來,看著她。
「嗯?」听這語氣,應該是在向她打听些什麼吧?她勉強擠出一絲笑,胡亂點了個頭,心想,這下他總該放她下來了吧?
他不但沒放她下來,反而將她摟得更緊了。
「喂,你先放下……」我好不好?她試著軟語相求。
他的唇驀然壓下,吞噬了她柔軟的雙唇。
「唔……」她的聲音也同時被吞沒了。
他的火舌探入她被迫分開的雙唇,掠奪她嘴里的甜蜜,凶狠而蠻橫,一如對付戰場上的敵人。
「唔……不……」不要這麼對她啊!她絕望的低喊,幾乎要流下淚來。
可她的唇舌被他緊緊纏繞著,讓她吐出的話語模糊不清,再加上彼此語言不通,以致她的拒絕在男人听來不像拒絕,反倒像是邀請了。
「……」他的喉間進出興奮的低吼。
裴清的衣裳被扯成片片碎帛,玲瓏的曲線畢露。
男人的唇齒在她身上到處肆虐著,在她絲緞般的滑女敕肌膚上留下斑斑紅痕。
「不、不要這樣!」她嗚咽著泣訴。她只是不忍看見一條生命在她面前死去,所以才救了他,為什麼她必須遭受這一切?
下一刻,她不知道他做了什麼,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硬生生撕裂。
「不,啊……」她拒絕的話語變成了慘叫,兩行清淚順著蒼白的面頰滑落。
別、別動呀!她--好痛!
可是那穿刺著她的巨大仍在她的體內蠢動,沒有半點要放過她的意思,而男人的粗喘宛若野獸的嗚叫般,在她的耳際回蕩著。
不、不要,誰來救救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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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只是個噩夢而已,她只要從夢里醒來就會沒事了!
裴清告訴自己,可好象有什麼東西壓在她身上,好重,好重,壓得她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裴清想睜開眼楮,眼瞼卻沉重得像鉛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