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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辣情人 第9頁

作者︰袁圓

「我在這里工作。」她變化多端的表情令他發噱。

「喔——怪不得你每次都穿得那麼騷,原來是在‘這種地方\'工作喲!」黎琪慢慢爬坐回椅子上,蹶著的嘴角盡是譏誚,她實在不願意但又不得有承認,他前衛的裝扮在此處雖不算突出,卻算是最惹眼的。

「什麼叫騷?什麼叫‘這種地方\'?你這鳥人到底有沒有品味啊?」看!她就是此等氣人的好本事,害他想跟她平心靜氣說句話都沒辦法。

「哈!炳!你那叫品味?哈!」黎琪皮笑肉不笑。

「別笑得那麼難看,小心把我的客人都嚇跑了。」拓跋剛冷言相譏。

「你的客人?嗟,你以為這家店是你開的呀?」她的大牙科都要笑掉了。

「哼哼。」沒錯,這店是他開的,但讓她當他是愛作夢的酒保也無妨。

「怎麼,沒話說了吧?」黎琪當他的沉默是認輸,不禁仰著下巴,抿著丹唇露出得意洋洋的笑。不知是燈光的緣故,抑或是心情的松弛,他驀然發現她的下巴其實長得非常精巧,俏秀的面孔雖稱不

美麗,但她晶瑩剔透的皓眸,總是引住他目光的停留,而她的笑如蜜般的甜,甜得教他憶及她唇內的生澀,那熟悉的灼熱再度灌入血脈,他很訝異地自己竟然對一個見面就吵的「男人婆」有邪念!

「算了,不跟你吵,沖著你剛剛喊我一聲大哥的分上,我就請你喝一杯。」拓跋剛挑起一邊的濃眉,試著借由調酒來冷卻滾燙的。

「誰……喊你大哥來著,那是我把你誤認為別人,所以才……」黎琪拉不下來的女敕臉羞成豬肝紅,撇撇嘴,她唯恐他反悔似地馬上再問︰「你真的要請我喝一杯?」

鳥為食亡,現下暫且與他休兵,所有前嫌和爛帳待吃飽後再來討也不遲。

「你想喝什麼?」他怎會有這般矛盾的感覺?分明不當她是女人,卻又覺得她無形中所流露出的帥勁很迷人。

是的,她和其他女人不一樣,一般稱贊女人的「漂亮」、「柔媚」、「什麼國和城會傾啦」、「什麼月兒會不敢出來之類的形容詞全不適用于她,倒是「帥」字就能把她的味道詮釋得很好。

「我想要喝……」她的笑顏立刻燦亮了起來,但隨即又如夕陽西下,緊接著,她長腳往椅柱的橫桿上一站,兩手撐住重心地往台面上一放,然後眯著懷疑的黑瞳,盡可能地傾身靠向他。」你不會乘機在里頭亂加東西報復我吧?」

「我是那種小人嗎?」拓跋剛俯身與她縮短距離,滿臉全是無辜的笑,暗地里,他將她身上特有的爽身粉夾雜著洗發精的馨香竊入肺腑……

喔,他愛死這個鳥味道……嘎?他適才說什麼來著?愛嗎?他提到「愛」嗎?鳥咧,那場鳥雨真把他淋瘋了……

「你保證?」黎琪看著他近在咫尺、一張一合的唇瓣,陡地想起十幾分鐘前才遭它們侵犯,心中的小鹿驟地亂撞,她的粉頰跟著潮紅。

「喂,拜托,我免費請客你還挑?」他八成是酒精聞太多,見她微暈的桃腮可人得教他也發暈了。不知哪里發癲,他赫然希望她不是狗仔隊,那麼他們就會……慢著,他想到哪兒去了?他們才不會怎樣!

「呃……好吧!我就以君子之心度你小人之月復。」她餓得可以吞下一頭牛,但仍得費力假裝很勉強接受的樣子。「不過,是你求我讓你請的喔!」

「是,我是求你。」女人唷,你給她一分顏色,她便開起染房來羅。

「那你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順便求我讓你請我吃頓飯?」黎琪得寸進尺、猶如繞口令地說。

呀?拓跋剛這下子是完全被她打敗了。

第四章

沒見過吃相這麼惡猛的女人。「你是餓了幾天啊?」拓跋剛咋舌,資料上對于她所經歷的家變交代得清清楚楚,她賺來的錢大抵全拿去還債,難怪她瘦得像衣索比亞難民。

「好吃,好吃,」黎琪塞了滿嘴食物,口齒不清、答非所問地猛點頭,看得拓跋剛只有拼命搖頭的份。

終于,她打了個不雅的飽隔,才斜偎在椅背止挺著微脹的小骯,發出愉悅地申吟。「哇,好舒服呀!」

「不吃了嗎?要不要我再叫份薯條?」他覺莞爾,這是他倆巧遇以來,第一次融洽相處超過十分鐘,而造成融洽的原因全是她的嘴巴一直沒有空。

「不行啦,再吃下去肚子就要撐破了。」黎琪舉手投降,倏地她又肅著臉,然後神秘巴啦地向他勾勾玉指,好似要對他透露什麼大機密。

拓跋剛很自然地將臉湊過來,她于是很小聲地在他耳邊問道︰「剩下的我可不可以打包回去當宵夜?」

「沒……沒問題。」拓跋剛啼笑皆非,她真是他見過的最不像女人的女人,一般女孩子嘛,多少會留點給別人探听,她卻連基本的假裝一下也不會,率真行教人招架不住。

也許是這分率真,讓他覺得和她在一起很輕松,他可以跟她大吵叫罵,不用煩惱她會被他嚇哭,或一會兒要求他紳士地幫她開門,一會兒希望他禮貌地替她拉椅子。

「謝啦!」現在盡避她吃飽喝足有力氣了,但是吃人嘴軟,況且人家又其中之一她來這麼棒的包廂,吃這麼棒的餐飲,那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繼續與他維持暫時的友誼,「你確定你翹班帶我來這里,你們老板不會罵?」

「不會,」這句話她不曉得問了幾遍,他干麼罵他自己咧?兩手往椅背一伸展,說道︰「別再纏著拓跋剛,你只是在浪費時間,他不會讓你拍照的。」

「為什麼?」她問得很順口。

臉一沉,他沒好氣地開炮道︰「我最痛恨媒體記者,我討厭他們一有風吹草動就大肆捕風捉影,更憎惡他們以捅人瘡疤為癮、揭人隱私為樂,而且愈臭愈爛的愈愛。」因此他從不和他們做朋友,像這樣與黎琪交談已屬天方夜譚。

「你討厭他們干我找拖把剛什麼事?」她其實听得不是很專心,剛吃飯的腦子通常會有些鈍鈍的,還有手中的這杯果汁太好喝了。

「我不是‘拖把\'是‘拓跋\'……」他白了她一眼更正道。

「噗——」慢著!一口果汁從她嘴里噴出,她驚詫地問︰「原來你就是……」

「我……」正當他暗叫不妙,自露馬腳時,她已又驚又喜地啪啪嗥叫︰「你是‘線民\'對不對?不然你怎麼知道我在找他,我要拍他?哈哈,那敢情好——」她側身湊上眯著賊兮賊兮的眼,隔著茶幾再問︰「你開價多少?」

「你對‘他\'了解多少?」他未作正面回答。

好險,他差點以為麻煩上身了。

「我說了你會告訴我他在哪嗎?」交換條件,素來是騙取消息的高招。

「再見。」拓跋剛不受威脅,開門逐客。

黎琪立刻沖過去關上門,轉身以背脊頂著門板叫著︰「我說,我說。」

能屈能伸也是干此行的必要條件,兼之倘若只須說說又不用花半毛錢就能賺到消息,她何樂而不為呢?于是她將所聞娓娓道來︰「他的音樂天分舉世聞名,走的是古典略帶流行的路線,筆下創作出來的曲子更是老少皆宜,並經常被好萊塢拿來當作電影主題曲和配樂,光是他得過的獎項就能寫滿好幾頁的篇幅,他的演奏CD和卡帶,往往廣告才上市便已被樂迷搶購一空,稱得上是近代奇葩,但是……」

「哦?」拓跋剛抬眉坐下,一般有但書者,下文大多與上文內容相抵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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