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紹祥充耳不聞,兩人各說各話。「我今天不將你洗干淨我就不姓龍!」他倒下半瓶的沐浴乳在她背上、手上亂搓。
「我、不、要!」純純嚎啕大哭。
「住口!」他咆哮。「你要是敢再動一下,我會狠狠地揍你!」
純純愣了愣,大哭猝然止住,她抽抽噎噎的反抓住他鉗制在腰間的壯臂,龍紹祥斂容。「早這樣不就不必受罪嗎?」他的大手在她身上用力到處搓。「瞧你髒得水都變成黑色……」
他的牢騷乍息,由她肩頭往前下伸的巨掌刷然停擺——
罷才他是氣瘋了,竟忘了男女有別!而今他掌中那「團」渾圓堅實的「球體」,在在表明純純不是小女孩……暖流剎那間于他血管中奔竄,竄得他心蕩神搖無法思考。天啊!他太熟悉這種痛覺叫……!
慢慢地他抽離她的身,沙啞和僵硬聲音吐露出他翻攪的欲念。「你……我……咳……我請張媽繼續幫你……」
語畢,他義無反顧地……逃之夭夭。
第二章
龍紹祥足足泡了二十分鐘的冷水才退去炙熱的欲火,穿好衣服步出房門,手中那股觸感卻依舊殘留,他低頭望著自己的右掌,腦海竟瞬起遐思,他甚至可以想像出她誘人犯罪的胸部姣好曲線……
「我這是在干什麼?」他拍著雙頰。「她應該洗得差不多了吧!」
才走到樓梯,他便瞥到樓下客廳再度上演一場「野女追捕戰」。
「不要跑,乖,把洋裝穿上……」張媽苦口婆心地勸著,手中一邊拿的是衣裳,一邊拿的是女性的內衣褲,另三名女僕各據一方伺機而動。
「我不要穿!」純純全果地踩在中間位置的沙發上,重要部位于黑緞似的及膝自然髻發中若隱若現,彈性十足的麥色健康肌膚和修長均勻的雙腿令人胡思亂想,龍紹祥但覺鼻孔就要噴血了。
「拜托啦!」張媽只差沒跪下。
「我不要,這樣比較舒服。」純純似小袋鼠般地在各沙發上跳來跳去,跳得眾人的頭和眼跟著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動。
同時也跳得龍紹祥面孔鐵青,她的舒服會造成他的不舒服,倘若讓其他人分享到這幅旖旎春色,他會讓那些「其他人」更不舒服。「你非穿不可!」
听到他的聲音,所有的人皆抬頭望他,純純馬上綻開純真的笑容,在他還不及細觀她時已砰砰砰地跳上樓抱住他。「爸爸——我洗好了耶!」
「乖!」龍紹祥的笑在她水汪汪的墨瞳里迷失!
他作夢也想不到藏于髒污下的她有張沉魚落雁的花容月貌!濃濃的柳葉眉和排扇的長睫毛,挺俏的直鼻和豐滿性感的丹唇,美艷卻不失清純,柔媚里夾著天真,五官細致得像是不小心墜入凡塵的精靈,古典的神韻中又添了些叛逆,淺笑時高雅得像名畫里的貴婦,使他禁不住想裹在掌心呵護。
「你怎麼啦?」純純我見猶憐地溢著笑。
「我……」他眼尖瞄到小張人在廳口,正準備進入廳堂,龍紹祥不自覺保護和霸氣地摟緊她大喝。「小張不準動!」
嚇得小張不知做錯啥事,真的站在原地不敢動,苦哉他停于半空中半跨開的腳和微舉的手,待龍紹祥事後想起叫他離開時已發抖到麻痹。
龍紹祥迅速打橫抱起純純入他的房間,找出他的襯衫幫她套上,心中咒罵剛洗的冷水澡是白搭!「做為女孩子,身體不能讓他人隨便看見,你懂嗎?」
「不懂!」純純狐疑地偏著頭。
「你爸爸沒有教過你嗎?」龍紹祥攢眉。
「沒有呀!」純純腦袋偏向另一邊。
「你……」龍紹祥欲哭無淚,那是什麼樣的爸爸啊!忖量有人看過她的身子,他勃然怒氣沖天。要不是張媽的敲門打斷,他有可能捏碎手中不曉得何時握住的玻璃杯。
「祥少爺,她的內衣……」張媽唯唯諾諾地問。
「你進來幫她穿吧!」龍紹祥打開門走出去。
豈料門未闔上,純純已叫鬧地喊著。「你走開,我要爸爸!爸爸別走!」然後她躍上他的背部以手腳向前束住他不放。「我不要她、我不要她!」
「總不能我幫你穿吧?」龍紹祥失聲,但想來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他退而求其次。「好吧!我在屋內陪你,你自己穿。」面向張媽,他只能搔搔頭。「交給我了。」
「祥少爺,你別對她太凶,她肯定是長久生活在落後的非洲,所以什麼都不明白。」張媽臨走前叮嚀。
「是。」龍紹祥莫可奈何地坐上床沿,硬扳開她的長手長腿。
張媽忍笑的退出房間,照顧祥少爺這麼多年,她第一回瞧見他以佔有的眼神盯著一個異性看……搞不好繼麒少爺之後,龍家又會多一位三少女乃女乃哩!
***
龍紹祥不知所措地注視手中的女用內衣褲!
素有「女性終結者」之稱的名導和小開的他,今天竟會不知所措?自他懂事有女人起,被他雙手月兌卸的褻衣數都數不清,經驗豐富到僅以目測便能道出對方的尺寸、大小和內衣廠牌!現在卻……想來這位精靈是上帝遣使下凡懲罰他的。
抑制壓她上床的沖動,他將內衣丟給她。「穿上吧!」
「這是什麼?」純純問,注意力一下復被水床所吸引。「這叫床對不對?爸爸以前教過我。哇!好軟、好冰、好好睡喔!」她全身延伸成一直線,玉體橫陳地臥在床上滾來滾去。
他趕緊拉起她。「沒錯,這是床。」她非得這樣折磨他嗎?「這叫內衣,穿在所有衣服里面的,你穿上以後再去玩床,OK?」
「是嗎?」純純拎著的肩帶翻前翻後地研究。
「快點,我等你。」龍紹祥閉眼摔坐進貴妃椅,強迫思維轉到別處。
但是純純連續的咭咭怪笑讓他不得不睜眼,這一睜令他啼笑皆非。
原來純純幼年即隨著父親在東非肯亞的偏僻山區成長,生活一切從簡,不是用獸皮便是用樹葉來遮體,因此甭提是穿了,她土到連見都沒見過這些玩意,所以她以咸蛋超人之姿把內褲套在臉上,晶瑩剔透的皓眸適巧在兩個褲洞里眨巴著,胸衣則被她當發箍綁在發頂。「好可愛唷!」
「不是那樣穿。」殺了我吧,龍紹祥暗叫。愛作怪的美國歌手瑪丹娜望之亦該自嘆弗如啊!
褪去她頭上的「道具」,他月兌掉她的襯衫,娉婷胴體展現無遺,害他一向自豪的控制力面臨瓦解,可是純純大方和信任的面對,令他慚愧得直咽唾液,倏然打消幫她穿衣的念頭。
幸虧龍紹祥聰明,他拿起內衣褲示範穿法給她看。「你把腳從這兩邊鑽出,然後拉到腰,上衣則是……」蒼天庇佑,這等爆笑的畫面若讓旁人瞧見,他鐵定立即咬舌自盡。「很簡單,你做做看。」
純純依言抬起一腳,他則半跪在她面前輔助,並好心借出肩膀給她扶。
起初尚稱順利,孰知「途中」生變,純純讓拉至膝部的內褲絆住,一個重心不穩地向前栽,連同腳邊的龍紹祥受到殃及而往後倒,兩聲「哎呀」共出,待「天旋地轉」穩當時,他已在長毛地毯上癱平。
「你沒事吧?」純純想站但力不從心,膝上的小褲褲阻礙她的行動。
「我很好,你別再動!」
總算他能冷靜下來,以飛速讓她站穩還幫她穿好內褲,一氣呵成的連環動作僅花費他幾秒鐘的時間,令他汗流浹背,儼然剛打完激烈的全場盯人籃球賽。
純純偏要落井下石,她好奇地模上他的臉,最後停在他繃成一線的唇上來回地刷。「你很熱嗎?為什麼流那麼多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