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世杰偷偷的從後面蒙住她充滿心事的眼,昨天被他一吻,牛嬋到現在魂魄都還未歸位呢!
「猜猜我是誰呀?」
特有輕浮淺露卻帶真忱的聲音,令她不用想也知道除了「他」,還會有誰?她拉下他的手。
方世杰卻乘機反握她柔女敕的小手圍在她的腰際間,下巴還自動自發的放在她的肩頭上,動作說有多親昵就有多親昵,好似兩人是相戀多年的愛人或小夫小妻。
牛嬋酡紅臉頰的揮掉他的手,再這樣下去自己會斷氣而死,為了不讓他知道他已牽動她的心弦,她佯裝生氣的吼著,「你少毛手毛腳的!」
「唉喲!不來了。」方世杰裝模作樣的睜著眼,「你好死相喔!一定是偷看我換衣或洗澡,不然怎知我手上、腳上都是毛。」
「去你的,誰偷看你洗澡啊!」這死混球,就愛惹她生氣,「你把我當成什麼了?我才不做那種卑鄙無恥之事哩!」對呀!以前怎沒想到要偷看?它的身材應該很棒……呸呸!呸!想到哪里去了?都是昨天那個吻,「我要是想看的話,根本就會光明正大的看。」看、看、看,她已開始口無遮攔的喳喳呱呱了。
「哇!好豪放喔!崇拜、崇拜。」方世杰撒嬌的將頭靠過去。
「去、去、去!你牛皮糖呀?沒事粘著我干麼?」牛嬋像躲瘟疫似的推開他,其實她是怕他再接近,自己會想擁上去然後給他一個熱吻。
小女孩的秘密,方世杰尚未察覺,有把握的是她對自己有十足十的好感,此點肯定是錯不了。
「這麼快就變心啦?!昨天還在說喜歡我、愛我,原來是在騙我啊!」繼續逗弄著她,方世杰喜感充分的耍寶。
「誰說是騙你,我……唉呀!你好壞,套我話。」牛嬋情急之下被他一激,竟把心事說出來,她惱羞成怒的追著方世杰喊打。
「謀殺親夫呀!救命啊!」方世杰動作滑稽的到處奔竄。
「還說,你還說!」牛嬋羞答的跟著繞。
遠處,一雙邪惡的目光直直的射來……
牛大躺在床上,享用方世杰幫他利用木頭做成的自動……他稱什麼來著?喔!涼風扇,所吹出的微風讓他快樂得不得了,要知他人胖,怕熱怕得緊。
現在有這涼風扇,完全不需其它人或自己費力用紙扇搧風取涼,真是棒透了。
他實在是佩服這年輕小伙子,竟然想到用水風車來帶動那幾片看似無奇的扁木板,聰明!聰明。
他不得不承認牛十這佷兒不僅英俊斑雅,更是出類拔萃、才質皆俱,真可謂「里外皆美」!想想,他那寶貝丫頭年紀也不小了,十九歲,那時她娘已懷她了……憶起她娘,牛大那張肥肉相垂的油臉,也不禁涌起思念、愛慕的沉靜了。
「喲!老爺子又在享清福啦!」媚娘搖著小蠻腰,帶動那圓渾的臀部擺左又擺右,嬌嗲的高音讓人听了不覺便要酥軟。
她老大不客氣的往床邊一靠,手指頭畫上書下的在牛大的臉上、身上輕輕的移動,眼中盡是嫵媚,半嚅的嘴唇充滿挑逗。
牛大哈哈大笑的一把將她抱住,然後壓在她的身上,猴急的月兌掉兩人之間的障礙。
「喲!大白天的,也不害臊。」明明是她點的火,這會兒她卻反咬人一口,她姿態撩人得讓牛大全身興奮的巴不得立刻「泄洪」。
哼哼唉唉了好一會,牛大滿身是汗的往旁一躺,努力的喘著氣,媚娘婀娜多姿的將頭依在他的肥胸上,八年前,要不是張克打听出這肥老有一筆不小的金銀財寶,她才費盡心思的接近他、勾引他,進而誘他娶她,雖說是當妾,然而听下人說,元配在生完小姐後便立刻魂歸西天,所以這八年來,她在牛家莊也算呼風喚雨。
包因她的床上功夫了得,將牛大伺候得服服帖帖,掏心掏肝的,但,對于那份寶藏,即便是在床第中男人最易被套出話來的時刻,也未听他提起,是張克誤听嗎?
「你愛不愛我呀——」媚娘因剛完事,臉頰還殘留適才的余欲,細長的單鳳桃花眼仍有些許迷蒙,每回這時,便是她挖他心事的時候。
「愛嘍!當然愛。」牛大打著哈欠有點想睡。
「那你要如何表示?」媚娘繼續嗔道,有如催眠。
「你還想再‘要’啊?」牛大婬笑著,兩手不規矩的在她的高峰及模來模去。
「不是啦!」她媚笑的拍掉他的手,「你一定不愛我,不然你為何不信任我?」她佯裝生氣,對付男人,要他听話的最好方法,便是在他高漲一定「要」的時候,偏不給他。
「我哪有?」牛大模著良心差點要對天發誓。
「還說沒!」媚娘用著蓮花指半就半推的表示不依,然後抽抽答答的哭了起來,「昨天不小心听到僕人聊天,說你私藏了一大堆寶物,這麼大的事,我竟然不知道,可見我在這個家的地位……嗚……」她淚如雨下,哭得好不傷心。
「哪……有這回事?是誰多嘴造謠的?看我不打爛他的嘴。」牛大氣鼓鼓的刷然坐起,身上的肥油好似要到處亂濺。
瞧他結巴的臉,跟他睡了八年,媚娘多少也知道那其中所藏的意味,這麼說是真有其事嘍!可惜今天只能到此為止,再逼問下去,反而會令他起疑,見好就收是她在江湖中打混多年來所訓練出的成果,‘沒有就好,只要你對我是真心的,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有寶物藏著呢!’
順手一撐,她爬到他的身上坐起,繼續和他翻雲覆雨、風花雪月去也。
「以後不準你再瞞我任何事喔!」末了,她還不忘叮嚀著,然後把他的意志不集中牢記在心……
「上去!」牛嬋雙手扠腰怒哮得快要抓狂。
「大丈夫說不上就不上。」方世杰抬頭挺胸,意志堅定的搖著頭。
「上去!」牛嬋幾乎是用盡全身吃女乃的力氣大吼。
「哈,不——要。」方世杰低頭把臉放在她面前,一個字、一個字的回答。
「你……」牛嬋簡直不敢相信。
馬,只不過是一匹馬!難得今天她大小姐心情好,興致來,要教他騎馬,而他卻……兩人已在這馬廊內爭執了不下半個時辰,只為了他不肯上馬。
「哈!炳!我知道了,哈!」牛嬋像抓住他的弱點,開心的不斷取笑,「你怕馬,你不敢騎馬、你不會騎馬,哈!炳!」
「那又如何?」方世杰根本不為她的激將法所動,要他生到那長得跟牛差不多的家伙身上,門都沒有。
「在這社會中,連三歲的小孩都會騎馬,你少遜了好不好?」知道高壓政策行不通,牛嬋改采懷柔策略。
「嗯嗯!」方世杰仍是搖著頭。
「不會吧?!如果真摔下來又摔不死。」牛嬋好言相勸的看著他。
不是搖頭,他轉身。
「不然,我陪你一起騎。」她跟著轉到他面前,「我坐後座幫你馭著馬?」
方世杰又是搖頭,這次還搔耳。
「如果你不會騎馬,那我們怎麼去京城看皇帝呢?」牛嬋使出撒手(金間),她記得他說希望能在想到回家的辦法前到皇宮逛逛,並參謁一下歷史上有名的唐太宗。
「咦——」方世杰果然有點心動。
太好了!牛嬋心中大樂,「放心啦!我會保護你的,沒啥好擔心的。」她拍胸保證。
「我擔心的就是這一點。」方世杰白眼一翻,狐疑的注意到她眼底那兩簇調皮的光芒。
「快,快,快,上去呀!」牛嬋齜牙咧嘴,甜甜的慫恿他。
奮斗、努力了半天,方世杰終于坐上了馬鞍,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他手緊緊的抓著韁繩不敢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