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老公」像是發現了什麼,仍然是興奮地跳著。
「閉嘴啦!你還好意思叫!」丫丫火大地把抹布丟在地上,忿忿地站起來,準備過去修理那只不把她當主人看的壞狗,「你再不閉嘴,我就……啊——」話還沒說完,就已經被尖叫聲所取代。
「救命呀!」丫丫像腳上K有彈簧似的「砰」地便跳到沙發上,抱著頭又叫又跳……
方人杰想了很久,最後還是按捺不住,于是把方世杰送回別墅後便又轉向開至丫丫家門口。站在門口,他又猶豫了,自己這是干什麼?都幾歲的人了他竟然在為看到她的第一句話該說些什麼而傷腦筋,這……太遜了吧!如果被老二、老三知道,不笑個三天三夜絕不罷休。
「老公!」他听見她從屋內傳來嘹亮的叫聲,她的老公在家?方人杰覺得自己竟然嫉妒到想殺人。
白痴!自己到底在干什麼?他生氣的用拳頭敲自己的車子,可惡!他氣白己行為好像個高中生,他氣听到她叫別人「老公」。
正憤怒粗暴地發動車子想離開時,卻又听到屋內傳來一聲足以害他差點撞車的尖叫,再來就是那熟悉的聲音直喊著救命。
方人杰迅速地跳下車,跑到她家門門,發現大門是關的,于是他毫不考慮地翻牆而人,三兩步便已出現在她家房子的大門……還好沒鎖,他迅速地沖進去,發現她正站在沙發上又叫又跳,還不斷地往椅背上爬,噙著淚水,帶著恐懼,像是看到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而她那只大麥町卻以為主人在和她玩,也在沙發上又叫又跳,神情是截然不同的充滿興奮。
他望著四周,除了腳下這塊有點冷騷味的抹布外,似乎並無他人或異樣,他朝她走去,「怎麼了?怎麼了?」
丫丫像看到上帝似的,立刻像只無尾熊般的手跟腳全部圈住他,一副受了相當驚嚇地繼續哭著,「好可怕、好可怕!」
方人杰心痛的一手拍著她的背,幫她順氣,一手撫著她的頭,紿她安慰,並仕由她手摟著他的脖子,兩腳繞住他的腰際,頭埋在他的胸膛中哭泣。
她像是怕極了雙腿會踫到地似的,每次只要腳稍微往下滑一點,她就呀呀呀的叫個不停,方人杰只好用手托起她的幫助她。
像哄小孩般的,他不斷地在她耳邊輕語催眠,「沒事了,不怕、不怕!我在這、我在這!」
他低沉的聲音,果然具有安撫作用,丫丫終于從歇斯底里的狀態慢慢轉為抽噎。
是她老公虐待她嗎?還是做了什麼可怕的事來嚇她丫他覺得自己愈來愈憤怒了!
「告訴我,什麼事?」他順著她的長發撫慰著。
丫丫嚇得連頭都不敢抬,仍埋在入他的肩膀與脖子之間,只是用手指著一方,喑啞驚恐地說︰「那……那……那里有……——只……四腳蛇……」
「四腳蛇?」方人杰驚訝地差點沒把她摔下來。
只是只四腳蛇?方人杰看她嚇成這樣,還一直以為是什麼殺人犯或是惡鬼呢!
看來資料上說她相當怕這玩意兒是一點也不假,他覺得這時候的她,可愛得令自己想笑。
他朝丫丫指的方向看去,卻什麼也沒看到,不過,想當然耳,以她那種驚人的反應,魔鬼都嚇跑了,更何況是小小的四腳蛇。
「什麼也沒有呀!」他告訴她觀察結果。
「有……有啦!它大概跑進……房間里了啦……」她側著頭偷偷看了一下。
她說話的熱氣呼在他頸上及耳邊,他覺得全身都被激起了騷動,天呀!他現在簡直是在作自我考驗,她知不知道這樣子很容易引起男人的嗎?
「真的沒有!它應該跑走了。」方人杰壓抑自己身體中燃燒的火焰,安撫著她。
「沒有!它沒有跑走!」丫丫不依。
「不然,我幫你看一下?」他想把她放下來,但她卻像溺水的人突然捉住一塊浮木一樣,說什麼也不松手,並緊張地搖著頭,兩手將他的脖子摟得更緊。
而她的狗,從他進門之後,也沒亂叫,反而像見到熟人一樣,只是乖乖地在他腳邊興奮地吐著舌頭,哈著氣,還不斷地搖著尾巴。
它跟麥可倒是很適合的一對!下次有機會,倒可以把它介紹給麥可當女朋友,方人杰開心的笑著!
他心情愉快地拍拍她的背,像哄小貝比一樣的抱著她四處搜尋。
由于丫丫他們這整排房子的後面是一片稻田,因此,會有這種在都市中根本算是絕足跡的生物出現,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天色已漸漸暗了,方人杰幫她把燈都打開,以加強她安全感。
丫丫仍像雙八爪章魚般,還附吸盤的粘著他,一副充滿信任的依著他。
在確定那四腳小敝物真的不在房內時,他听到她打哈欠的聲音。
她的確夠累了,經過今天從早到晚的神經緊繃,一下有了依靠,便覺得想睡,但她仍努力的撐著愈來愈重的眼皮,她的那只大麥町則一直尾隨著他。
這應該是她的房間,方人杰想。
藍色系列布置,淺藍色牆,上有海洋氣息及海豚跳躍圖案的窗簾及床罩;書桌上的擺飾與牆上的掛畫,不是狗就是海洋世界;窗邊還吊著一個海豚造型的風鈴,正隨著風發出清脆的聲音,天花板上還貼著螢光的星星排成著一系列的星座;床上還放了一只狗型的大麥町布女圭女圭,多麼特殊設計組合的女孩子呀!
他把丫丫放在床上,想讓她休息。
「不要,」但她仍用手勾著方人杰的頭,不讓他離開,因為她太緊張了,所以出手就沒注意到力氣,于是,兩人的臉幾乎要貼在一起,而他的身體幾乎壓著她的。
她看到他眼中燃燒的,但她卻不知道那是代表什麼,畢竟她周遭的男孩子對她就像哥兒們一般,而她那充滿疑慮,害怕且無辜的眼神,更吸引著方人杰將唇貼上去……
他深入地吻著她,丫丫在下意識中慢慢地有了回應,于是他愈吻愈大膽,從她的唇移到她的眼,鼻,脖子,然後愈來愈往—F,而他的手也沒停下來,不知何時,他已解開她的衣服相當溫柔地著……
丫丫只覺無法思考,全身像觸電般滾湯,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游走,享受著他的唇帶給她的舒服,她忍不住地發出嬌吟,感覺就像在夢中……
他粗暴地月兌掉自己的西裝及襯衫,然後把扯掉的領帶往地上一丟,男性的本能在他骨內怒吼著。
他的愛愈來愈往下……
「汪汪!」搞不清楚狀況的「老公」這時終于忍不住地發出抗議。
方人杰突然欲火中清醒!天呀,自己這是在干什麼?
他自責自己,差點在她給予他信任時佔有他?他覺得自己很卑劣!他生氣地推開她,憤怒地拿起丟在一旁的衣服,低吼著抓抓自己頭發,充滿怒氣地離開。
他不希望自己是在這種情況下擁有她,他希望她是出于自願地獻出所有。
直到听到他的車發出緊急剎車聲及快速沖刺的聲音愈來愈模糊,然後消失,丫丫都還是意識朦朧地躺在那兒,衣衫不整的分不清是在夢中,還是在現實中?她甚至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本來焚燒的熱體一下子像置身于冰庫中,感到寒冷,她本能地抱住已跳上床來的「老公」,直到不再覺得涼意才慢慢進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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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人杰怒氣沖沖地進入客廳,打開放酒櫃中的XO,悶悶地坐在吧台上的高腳椅,晃著手中的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