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沈家二十五條從事孤血債卻無時無刻的提醒他,她正是仇人的女兒。
沈均仇粗魯的搖晃她,她嚶嚀幾聲便又沉沉睡去,他再次猛力搖醒她。
睡意正濃的聶瑩瑩努力舉起疲憊的右手,想要趕走那個不斷妨礙她睡眠的東西。
「你該醒來了。」
這個聲音立時趕走她所有的睡意,她睜開眼楮,沈均仇的臉近在咫尺。
「啊!」她驚叫一聲,直覺反應是逃,可是他的雙手已定定地將她鎖在胸前。
「想逃?你都已經在我的手掌心了,還想要逃到哪里去?」冷硬的語調中不帶一絲情感。
「放……放開我!」她聲音破碎的命令。
他完全沒听進她的話,兀自抱起她走向床邊,然後毫不憐惜地將她扔到床上,開始月兌掉外袍。
這時,聶瑩瑩終于明白他要做什麼,她不顧一切地想要跳下床,可是他的動作比她更快,他一伸手自背後捉住她的衣領,用力一扯,她的衣服從頸項被撕裂至腰際,露出雪白的背脊。
「這倒好,省了月兌衣服的麻煩。」他眼楮的顏色變得更加漆黑,里面寫著明顯的。今晚,他是決計不會放過她的。
她的恐懼升到最高點,全身抖得有如秋風中的枯葉,她終于忍不住的嗚咽起來。
無視于她的驚慌與顫抖,沈均仇將她推倒在身下,一只手撫上她的肩頭。
「古形容女人膚若凝脂,模起來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下流!」她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兩個字。若不是自小接受的禮節教養過于根深抵固,她會啐他一口口水。
望著她的櫻唇,他忍不住品嘗的沖動,低頭吻了下去。
「啊!」
沈均仇低吼一聲,撫模刺痛的唇,一滴殷紅的血流下。沒想到她竟敢咬他!
「你再踫我一下,我會殺了你!」她的眼神不再是害怕,取而代之的是熊熊怒火。
「女人!最好收起你的尖牙利嘴,別逼我打你。」他威脅地眯起眼,口氣冷硬而危險。
「反正你已經做過了,還怕什麼?你打死我好了,至少我可以保有清白!」怕到極點,她開始反擊,唯有這樣她才能繼續保持清醒。
沈均均仇沒想到在她如此柔弱的外表下,竟藏有如此強烈的性格,他以為她會像一般的女人一樣,踫到這種事就昏厥過去,不料她竟然還敢威脅他!
「你在向我挑恤嗎?不管你說什麼都不會改變你今晚的命運。你既是聶雄天的女兒,就該為他的罪過受苦!」
「我爹?如果我爹曾對你做過什麼,那是你罪有應得!」聶瑩瑩不懼地反駁。
他暴怒的上神仿佛想殺了她。半晌,他月兌掉最後一件里衣,露出赤果的胸膛。
一道暗紅色丑陋的疤痕自他的左肩向右斜至腰際,她驚呼一聲。
他笑了。
「可怕嗎?這就是你親爹爹的杰作,在我八歲的時候,他親手送給我的。可惜的是,我沒死。」
聶瑩瑩驚訝地看著他,努力消化他話中的意義。「騙人,我爹絕對不會殺人的!」
她雖然相信爹爹不會殺人,但是那道疤痕卻張牙舞爪地呈現在她眼前,好像在控訴一段血腥的往事。
「我根本不在乎你信不信,我只要讓他知道,當初他對我娘做的事,今天將會完完全全報應在他唯一的女兒身上。」
當上的景象一幕幕在他腦海重現,仇恨凌駕一切,他的雙眼閃現野獸般的狂暴。
他扯掉她身上僅剩的褻衣,無視她全力的掙扎,將她緊緊地禁錮在身下。
殷切復仇的渴望使得今夜的他宛如一只野獸,殘忍地折斷手中的獵物。
最後,她終于放棄了。她再也沒有半分氣力對抗任何即將發生的事,只能祈求上蒼讓一切盡快結束,順便一起帶走好吧!
風輕輕地吹起,秋的夜是如此沁涼……
☆☆☆
結束了!
晃緩緩地照進房內,聶瑩瑩兩眼無神的看著上方。她以為自己會死,顯然老天爺沒有听見她的祈禱,痛楚與羞辱同時折磨著她的和精神。
淚水無聲地自雙眼中淌出,她不想阻止,也無力阻止,只是靜靜期待,或許等一會兒醒來她就會發現,這只是一場惡夢。
沈均仇起峰著衣,眼光不經意的飄向床上靜默不語的聶瑩瑩。
她臉上寫滿絕望,晶瑩的淚水令人心痛,她本該是個讓人捧在手心中憐惜的人兒啊!
他又告訴自己,她是聶雄天的女兒,他一點都不在乎她,而他所做的是她身為聶家體制改革應得的報應。
然而,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坐回訂邊,伸手拭去她臉上的淚滴。「別哭了,眼淚換不回你失去的東西。」
「不要踫我!」她倏地坐起身,拉住破碎的衣服,瑟縮地退到床角。
看見她緊緊捉住已被撕毀的衣服想要遮掩自己,他站起來拿出一件外衫扔到她身上。
「穿上它吧。」
「賊!你這個賊!」聶瑩瑩聲嘶力竭地喊道。她不知道一個人還能遭受怎樣的侮辱,不承受怎樣的不堪,如果她手上有一把刀,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他,或者殺了自己。
沈均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別再到前面去,除非你想遭到和那兩兩個女人一樣的下場。」說完他便轉身離開。
她終于完全崩潰,不能自己的放聲哭泣。
聶瑩瑩睜開雙眼,臉龐上猶有未干的淚痕。
周遭是如此寂靜,她不曉得自己到底哭了多久,昏昏沉沉之中,好像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她開始注意起四周的動靜,除了林中幾聲鳥嗚,沒有任何聲響,她幾乎要以為她被單獨的留在這里了。
不得已穿上沈均仇留下的衣服,聶瑩瑩掙扎著下床,可是身上的疼痛卻讓她的雙腳無法支撐,不慎跌倒在地。
「你沒事吧?」
一個稚氣的聲音自她冰頂響起,她抬起頭,是個十二、三歲的男孩,一張早熟的臉掛滿擔憂。
她努力撐起自己坐回床上,搖了搖頭。
「太好了,不然我就慘了。」男孩吁了一口氣,這里有幾個餅,你快吃吧!」
「我不吃你們的東西,你拿走!」她鄙夷的轉過頭。
「這可是大當家吩咐我拿來給你吃的,你不吃,我會挨罵的。」這個孩子居然著急起來,他似乎很懼怕那個「大當家」。聶瑩瑩看著他,然後從他手中拿起一個餅。
「好吧!我就吃一個,這樣你就不用挨罵了,是吧?」這孩子沒必要為她的不吃東西而挨罵。
小七滿意的點點頭,然後蹲下來,專注的看著她吃。
「姊姊,你好美。」
「什麼?」她不敢置信的盯著他。
「姊姊,你真好看!好像畫里頭的仙子似的。別說二當家他們捉回來的女人比不上你,依我看,就連來仙閣的燕樓姑娘都不及你好看,難怪大當家要捉你回來。」
「誰是你的大當家?」她不情願的想起那個該楮十八層地獄的惡鬼。
「你不知道?就是昨天把你帶回來的人啊!」小七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好像所有的人都該認得他的大當家才對。
「你能告訴我,你們大當家和其他人到哪去了嗎?」
「他們自然是出去了。可是你別想乘機逃走,我會牢牢看住你的。」小七的表情多了一分戒備。
「那麼,你可以給我準備一桶水嗎?我想沐浴。」
現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好好的清洗一番,她覺得自己好髒,恨不得能立刻用水洗去昨夜沈均仇沾染在她身上的味道。
「沐浴?你是說洗澡呀!」小七抓抓頭,有些不可思議。「咱們很少洗澡的,如果要洗,就像大當家到溪邊或是圍治外的那個池子里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