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去並不表示不再扛,而是當女人為他補足了奮斗的力量,再把擔子扛上來,肩膀就再也不覺得重了。
他喊痛,拼命地喊痛,亂七八糟、割腸剖月復般的喊痛……痛啊!痛得不得了,痛得要跳河了。
從小咬他,都不曾听他喊痛,怎麼……小寒瞧他一眼,只見揚哥的右眼角還真有著那一滴晶瑩的淚光。
他哭了……是真痛,他真的痛得哭了。
小寒一驚,放開了她的「鐵齒」,看著揚哥手臂上那一排齒痕,沁出了一滴滴的血珠,小寒被自己嚇了一跳。
老天!是誰那麼狠心,把她最心愛的揚哥咬得血滴滴的。
她真不敢相信那一排齒痕是自己的「杰作」,這是怎麼一回事?他們之間到底怎麼了?
「誰叫你……被咬活該……」不自覺地低下頭,一個吻一個吻輕輕地貼上那一排泛著血珠的齒痕。「還痛嗎?揚哥。」她問。
語調那樣輕柔,溢滿著無限情意。在那一片柔情蜜意中,紀塵揚忽然興起一種奔騰的情緒,他情不自禁地摟緊了她,顫聲一叫︰「小寒。」
「再糊里糊涂去比武招親,給人招贅,看我饒不饒你?」她嗔道。
「不敢,再也不敢有下次了。」他覺得自己在她那片嬌嗔中痙攣了。隨著身體攀生的熱度,將她輕輕一抱,壓放在草坪上。
小寒的拳頭正要向他捶來,他的吻卻封住了她的唇。
五色鳥從枝頭跳下來,一會兒跳到小寒的旁邊,一會兒跳到紀塵揚的胸前,眨動著那一雙鳥眼,好奇地看著這對人兒,一會兒翻過來一會兒翻過去……
這樣滾來滾去的,有那麼好玩嗎?瞧了老半天,瞧不出什麼名堂,五色鳥抬頭望天,只見晴空一片湛藍,清澈明淨,鼓了鼓翅膀,飛向藍天而去。
尾聲
兩個月後
寒月山莊到處張燈結彩,紀塵揚和伊小寒這對俏皮冤家在劍客風影的主婚下結為連理。
宴席上,身為長兄的伊真木,借著對新人的祝福,連喝了一杯又一杯,愛喝酒的魯伯終于找到了一位和他一樣貪杯者,不停地往他杯里倒酒。
「喝吧,機會難得,喝得醉醺醺的,再睡得飽飽的,明早醒來,還是好漢一條。」
「對,就把自己喝醉吧!人生難得一醉,結婚是喜事,怎可不醉呢?」伊真木又干了一杯。其實,他哪能喝,他喝是因為心里苦啊。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苦,只有和他坐在同一桌的莫情。她知道他是為小寒妹妹而受苦。
原來他根本還深愛著小寒,就像她也一直無法停止對他的思念一樣。
莫情這次再回寒月山莊,名義上是來參加婚禮的,然而是不是這樣,也只有她自個兒心里明白。然而,她又再一次被真木大哥給刺了一針——他心里壓根兒沒有她一絲的存在。
這一次,她終于死心了。
莫情趁著大家在商議如何鬧洞房之際,悄身站起……被伊真木一再打擊的她,一步一步地走向馬房。
婚禮的聲樂悠悠傳來,莫情心亂如麻,她邊走邊想著她被伊真木帶回的那個下雨的黃昏,雖然那場雨已不可重來,但回憶卻會催人淚流,縱然她和真木大哥之間只剩下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