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
布雷和她跳了一個小節後,看見了幸易天和小雲也舞進了舞池,而且就在他們身旁,他舉高手臂,一個轉圈,順勢的把詩媛換給了易天。
他和小雲又在一起共舞了。
列車此時正通往——
一個叫夢幻的地方
越過藍色的大海
奔馳彩虹的頂端……
臉貼在布雷的心口,小雲的身子輕輕擺動,她的心充滿喜悅,一次又一次的沉浸在愛情的甜美里。
第八章
下午詩媛來找小雲,兩人一起到C大對面的一家尼泊爾專賣店選衣服。小雲買了一套改良式的尼泊爾服,詩媛選了一雙尼泊爾涼鞋。
"考完試後,我要和易天去印度。"自從上回在麥迪遜廣場和小雲談過話後,她對布雷不再存有任何幻想。
她接受了易天的感情。
"真好,你終于接受他了。"小雲很替她高興。
"和一個人在一起是有習慣性的,就像一樣。"詩媛說。
"你和他……甚麼候開始的?"
"那天從麥迪遜回家後,他約我到他的住處……"
"真的!你們進展還挺快的。"
"你知道嗎?以前我每次到生理期時,就痛得受不了,為了這事不知看了多少個婦產科醫師,每個醫師都告訴我,結了婚就好。我不以為然,沒想到自從我和易天有過後,經痛就減輕多了。真的很杰克!"太神奇了!
"醫生說結婚以後經痛就會好,是比較保守的說法,只要和男人,病情就會減輕。"
"沒想到男人的身體還可以給女人治病。"詩媛開玩笑的說。
"你有避孕嗎?"
"堅持要他穿兩件雨衣。"
"他還真听話。"
"你和布雷呢?"
"他不喜歡。"
"小心中標,"詩媛說,"我有一個朋友,她的男朋友就是不肯穿雨衣,結果兩年之內,拿了三次孩子。"
"好可怕!"
"可怕的還在後面呢,"詩媛壓低聲音說︰"我那位朋友最近突然精神恍惚,老是說她半夜听見了孩子的哭叫聲。"
小雲听了一陣毛骨悚然。
"上回我去看她,她整個人瘦了一圈,現在在接受精神科的心理治療,而且她好像也不能再受孕了。"
"她和他男朋友還在一起嗎?"
"一直在一起,但兩人常吵架,我朋友說,她很懷疑自己到底還愛不愛他?"詩媛嘆口氣︰"我覺得她好可憐。"
"那為甚麼不分手呢?"
"和一個人在一起也是一種習慣,她習慣了對方的體溫、氣味、親吻,習慣了兩個人赤果相擁,一切是那麼自然,但換了別人,可還要慢慢適應,想想多累人啊。"
"真可憐的女人……"
"所以說,這是男人好,可以把完全當作享受,女人就不能這樣。"詩媛吐露了心聲。
"所以我們女人一定要懂得愛自己。"
"考你一個腦筋急轉彎。"詩媛張大眼楮問小雲︰"和男人,女人要怎麼愛自己?"
小雲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別忘了叫他穿雨衣。"
將近黃昏,仲夏的蟬兒嘹唱在樹梢,絲絲縷縷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映照在小雲和詩媛年輕的臉上。
這是屬于兩個女人的談話,她們談的是關于自己的男人……一壺水果茶,一盤小扳點,交換了不少女人的心情記事。
從咖啡屋出來,詩媛還和小雲到情趣用品專賣店,小雲在詩媛的建議下,挑了五只棒棒糖雨衣。
"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堅持。"詩媛和她分手時,再一次叮嚀︰"如果他不穿,就一腳把他踢下床。"**********
充滿活力的口哨聲,隨著浴室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響亮了整個房間——
兩只老虎兩只老虎
跑得快跑得快……
主旋律完全準確的躍上了綴滿螢光星點的天花板,彈向粉綠色的落地窗簾,一聲疊一聲,形成了一種立體環聲的效果。
洗了個舒服的澡,布雷很得意的吹著他那唯一一首不會走音的曲子。"怎樣,吹得很不錯吧?"他老實不客氣的壓在小雲的身上。蒲扇般的大手,開始不安分的在她翹臀上游走。
小雲瑟縮了一下。
她很快的抓住他那雙像得了興奮癥的手,虛月兌無力的讓自己的臉貼著枕頭,凝聚了一點力氣後,終于困難的翻過身,勇敢的正視他那雙色迷迷的眼楮。此刻她的腦里,不停的想著她壓在枕頭下的那五件雨衣……
"呼——"布雷習慣性的朝她的耳朵吹氣。
耳朵是小雲的敏感處,向它吹氣,是布雷的前戲。
"拜托你——"她小聲的央求,表情可憐兮兮。
下午和詩媛的閑聊,小雲還心有余悸,她整個人舒展不開,她好害怕……因為這樣,她今夜不想和布雷。
"你說甚麼我都依你。"布雷不察她的不安,皮皮的唇,皮皮的手,皮皮的腳,已經準備向她進攻。
他的身體,只要一觸到小雲就通體火燙,像唱了烈酒般,小雲顫抖的身子,讓他以為她和他一樣……
"我不想……"黑暗中,小雲想移開他火燙的身子,但她沒有絲毫的力氣,她只能把唇移開。
她的不想,是那樣的軟弱無力,但這軟弱無力的聲音听在布雷的耳里,卻又是那樣充滿了勾引。
"想……或……"色色的手,是只的調色盤,從她的唇、頸項、耳垂……一路滑下,速度快得像搭滑草車,小雲還沒來得及喊停時,滑草車已經滑到了她的"飄飄"處。
"停——"
一聲像十級台風的呼掃,讓布雷的手暫時停止滑動,但只是一秒鐘的工夫,色色的手就已沖破了十級風暴區,繼續往更高的階梯走去……
"我不要——"狂風飆起。
小雲用跳的跳下床,抓了一條毯子裹住了身體。一雙秋水般的大眼楮看著布雷,恍若他是大怪獸。
布雷也跟著跳下床,果身站在她面前,飽足充滿的"壞壞",因為受了驚嚇,也慢慢地垂落——變得一點都不壞了。
真是折磨人。
但他可不死心——曾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真的不要?"布雷開始施展那套他最專精的纏功。
"不要就不要,"小雲嚷道,"你別過來。"她太清楚布雷接下來想做甚麼。
布雷才不理會她的嚷聲,她愈拒絕表示她愈想要,他色迷迷的一步步地貼近她,挑逗的用身于磨她,試探的在她的香肩咬一口——像在咬水蜜桃般。
"你別——"小雲被他摩得好癢。
"我保證不讓你痛。"他以為她怕痛,所以才不要。
"別踫我!"小雲驚吼,旋離他的懷抱。
"好香。"他再次抱住她,咬著她的耳垂低喃。
"不要抱我!"她不能讓他貼踫她的身體,除了對他沒把握外,更甚的是對自己沒信心。
他那結實的胸肌,每一塊都在闡訴一件事實——他是準備要上戰場長征的戰士。面對這樣英勇魁武的戰士,怎不教她枰然心動呢?
不行!再讓他無法無天下去,她內心潛藏著一部分和他相同的"色"情,一定會隨著他浮沉。
這"色"情不能動,一旦動了,難保她不會中標。
她可不想那麼早就挺著皮球到處跑啊!
思忖間,布雷再一次用他的"鋼臂"把她拉進懷里,"不要那麼怕我,我又不會吃掉你。"他帶著戲謔說︰"有大部分的時候,都是你吃我,不是嗎?"
羞死人了,他的話,讓小雲閉起眼楮都可以看見自己是怎樣的"蛇蠍"。她低下頭,但根本無處躲藏。
唯一能去的地方,只有布雷那寬闊的肩膀。
這寬闊的肩膀,是她迷戀的地方,她常把這地方想成是大樹綠蔭,小鳥朝聖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