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試,我當然也是來者不拒,對我這徐娘半老的女人大概沒什麼功效。」
「我想也是,女人的激情豈是酒精或藥蟲可隨意控制,只有男人才會捕風捉影渲染一番。女人若沒有遇到一個真正令她動心的男人,她的熱情又如何激得起呢?」
賽娘對何雪翎獨到的見解大表贊成。「說得對!來,我們干了它!」
兩人一口仰盡,賽娘善飲酒,意猶未盡。
「再來一杯?」
「哇,好辣,你還要喝?」
「哈!調酒賣酒的人不會喝酒,會笑掉客人大牙的。」賽娘笑諷。
「誰說賣酒的人一定是酒國強手,古代梅龍鎮上的鳳姐兒賣酒,不也是只會唱歌不會喝酒呀!」
「所以她被皇帝連酒帶人的都買了,你呢?你會被誰買去?」賽娘別有他意的調侃她。
「誰也買不走我,除非他先買下這間店給我,除非他能活著好好的,不怕被我克死。」
「我買這間店,我買你,我不怕你克!」賽娘借著酒意有些激動的豪情發語。
「賽娘,你喝酒盡說大話,你是女人當然不怕被我克,而且你現在受雇于我,買個頭兒哦!別叫我雞皮疙瘩掉一地!哪!這杯喝了,就去睡吧!天都亮了,想逞強做女超人嗎?」何雪翎連忙替她斟上第二杯酒,催促她喝完回房。
賽娘仍是一口就飲盡,還想喝第三杯。
「不要喝了,再喝我就沒酒賣了,這種酒很貴的。」
「酒貴有比你命貴嗎?救你一條命不值得喝這杯酒?」賽娘有意把剩下的酒佔為己有。
「噢,賽娘,你想敲詐我?真是女酒鬼,也罷,通通給你!」
何雪翎把酒往賽娘面前一推,走出吧台,想回去睡覺,走路卻有點顛簸,歪歪扭扭的不勝酒力。
賽娘見狀,立即上前攙扶︰「不會喝酒,還要硬撐!幸好我是女人,不然你就倒大婚了……」
才說完,何雪翎突地推開賽娘,沖進廚房,對著水槽,嘩啦嘩啦地嘔吐起來。
賽娘急忙跟人,見她一副狼狽狀,趕快倒了一杯溫開水給她,她撫著頭喊暈。
賽娘取下她的杯子,扶著她用右手支撐著她的重量,讓她軟軟地依附著他。
「如果你是男人該有多好!」
「你一直在盼望有個男人能愛你,對不對?」
何雪翎嬌笑地點頭,勾住他脖子,她忽然感覺自己不會再起雞皮疙瘩了,而且隱約喜歡賽娘的健壯有力。
的確,何雪翎一直盼望有個雄壯魁梧的男人愛著她。抱著她、甚至撫模她,但是她從來沒遇到過。
賽娘喝酒過後的體溫透過衣服傳遞著溫暖,何雪翎已經微醉,一時迷惑、悸動、腦海中突生出千奇百怪的幻想……
賽娘欲將何雪翎平放床上時,卻見她兩眼水汪汪的,一副心神蕩漾,透著挑逗的模樣,賽娘按捺不住了,這分明擺著引「郎」入室的訊息嘛!
也許是酒精發揮了作用,也許是藥蟲的激引,管他的!先吻了再說!自己不是一直想一親她芳唇嗎?此時不做更待何時?
賽娘不再猶豫,一頭栽下,何雪翎很合作,沒有拒絕,其實是賽娘不知她已陷入幻境中。
初嘗女敕唇,攝取她的甜津玉液,賽娘真想恢復男兒本氣,緊緊抱住她的柔軀。
陷入幻覺中的何雪翎,幻想著喜歡的湯奕龍正溫柔多情地擁吻著她,她亢奮、陶醉的眼神讓賽娘盡覽無遺,也令他蠢蠢欲動地想佔有她。
「不行!君子不能乘人之危,可是我現在這樣子,也非君子啊!」
層層渴望進駐腦海,理智與緊緊糾葛著他,他顫抖地撫上何雪翎艷麗迷人的粉臉。指尖的觸模更加速他血液的賁張,他真想一口吞噬掉她。
何雪翎迷迷糊糊,喃喃囈語。
「再抱緊我。」
這無疑是鼓舞,賽娘顧不了那麼多,粗魯地跨上床擁吻她。
何雪翎本來意亂情迷,被突如其來的重量壓得驚醒過來,整個頭痛得快爆裂了。
「啊,你……賽娘,你在做什麼?」她用力推開賽娘。
賽娘一愣,人也清醒了,辯解︰「是你要我上來抱緊你的呀!」
「胡說!我怎麼會這樣說!賽娘,你是不是有同性戀?」何雪翎懷疑,撫著陣陣崩裂般的太陽穴。
「冤枉啊!你剛才喝酒抓兔子,吐完了全身無力,喊頭痛,我才好心好意地扶你上床。哪知道你不放我走,硬拉著我陪你,又要我抱著你,然後又突然醒來訓我一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救你、關心你、陪你、安慰你,得不到感激,反倒誤會我!」
賽娘深知與她親熱的情形絕不能說,剛才是因她酒亂意迷,現在她腦子可清晰得很。
「是這樣子的嗎?我好像覺得有人在吻我,是他……」何雪翎回憶著,輕觸自己嘴唇,感覺微燙,想到湯奕龍;剛才她好像抱著他,他好熱情,吻得她整個人都快溶化了。可是,眼前只有賽娘一個,難道自己誤將賽娘當做湯奕龍?
思及此,何雪翎粉臉羞紅,連聲道歉。
「抱歉,賽娘,是我不對!」
「我也不好,不應該順從你的要求,造成你的誤會!」賽娘干脆將錯就錯,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去睡吧,我折騰了你不少時間!都快早上六點了。」她瞄一下床頭鐘。
賽娘知道此時不走,再說下去,被她抓出語病就百口莫辯了。
何雪翎在賽娘掩上門後,反復思量兩人酒後的情景,賽娘是沒騙她。
「但是她到底偷吻我了沒?」這點何雪翎就不敢確定了。
不管是真是假,何雪翎都覺得適才印象中的吻是那麼熱切、那麼狂亂,令她唇齒留味,十分難忘。
「難道我愛上湯奕龍了,要不,怎麼會將賽娘誤認為是他?」她自問著。
「不可以!他的八字和我不合,我怎麼可以愛上他?那會害死他的。」她感到不安與無奈。
可是湯奕龍似乎不怕死,還說自己有冒險犯難的精神,那天兩人開車兜風、遠眺關渡大橋時,湯奕龍的眼神老是緊盯著她不放,有時又用的眼光掃描她全身。她心里很清楚,湯奕龍對她另有企圖,就像以前那些不怕死、不信邪的顧客一樣,只是不知企圖中是否真含有感情成分。
「不可能!才見第一次面,怎可能有真感情存在?而我居然以為自己愛上他了!真是可笑!我看是那杯酒的藥蟲在作怪喔!」何雪翎自我安慰。
賽娘回房解除武裝後,也躺在床上回味適才享受的美人香。
眼楮是靈魂之窗,何雪翎用那種迷死男人不償命的眼神望著他,叫他焉能不動心?
若非他還有一絲良心,想用真情感動她以擄獲她的心,還有那項賭約,要不然他怎耐得住欲火中燒,恐怕早就霸王硬上弓了。
但他心知肚明,用這種小人手段將得不到何雪翎的諒解,也探不出官天麒的下落。偏偏這事一時之間又不能強迫逼問!
既已受傷,得休養一段時日再約何雪翎見面,才不會露出馬腳,湯奕龍盤算著準備過一陣子再找官天麒查詢其弟的下落。
在床上輾轉難眠的他,止不住強烈的想再看她∼眼,翻身下了床,偷偷到她房里去。只見她酣睡的躺在床上,身上那件迷人的睡衣,襯托出她玲瓏的曲線,著雪白誘人的酥胸,令他眼楮發紅,呼吸為之加速……
第五章
炎炎的夏日隨著季節變化而至,熱氣環繞在人們煩躁的心田。
屋里的電扇微轉出涼風,官天麒正聚精會神地替一個男人評面相。
「你的鼻頭太尖,尖而無肉,容易生氣,屬于暴躁型的個性,很容易與人沖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