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椅子干嘛?天!你的手會痛吧!」她關心的問。那椅背是大理石板耶!
「我沒事!起碼比把人打傷好。」裘德指向她一個專門練身體的叔叔說。
「啊?」看到那叔叔蒼白的臉色,她突然懂了,裘德是不想傷到他們,而他的這一拳,也換來了在場大老們佩服的眼神。
只除了……
「好個屁!」白以芯的爺爺,威震南台灣的白以雄怒吼,瞪大銅鈴眼看著這個阿豆仔,「這張椅子要台幣一百多萬耶!你……」
「我會給你們五億。」
「五……呃?」白以雄晃了子,突然有點腦充血的感覺。
「五億?」白以芯也睜大眼看著他。
裘德發瘋了嗎?有錢也不是這樣灑的啊!
「我之前算過了,」裘德微笑的說,「五億應該能重新開創一個事業。這公司可以立基在南台灣,而且可以讓你們幫中弟兄跟家眷,都能工作賺錢。」
他走向一旁昨天她才跟他去百貨公司買的公文包,從里面拿出一個筆記型計算機,然後打開,「爺爺。」
他笑著稱呼著白以雄,根本不管他是不是想揍人,就直接把那計算機送到他面前,讓他看里面的展示檔案,「這是我幫你們擬定的計劃。」
「這……」白以雄也不是笨蛋,他看著屏幕里那個開連鎖餐館跟武術館的計劃,有點錯愕。
種方式可能比現階段你們黑道慣用的方式梢累一點,但是起碼會比較穩,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轉眸,深情的看了白以芯一眼,「這基業立得穩的話,就不會累到你們的子孫了。」
白以芯感動的看著他。
「這種東西跟區區五億就想收買我的血脈?」
「爺爺!」白以芯氣得大叫。爺爺明明臉上就流露出一副佩服不已的神情,干嘛還故意刁難人啊?
「沒關系!爺爺,請容我跟你說句話。」裘德彎身靠向白以雄耳畔,悄悄的說了幾句話。
「什麼?」白以雄眼楮發亮發直,連他身旁站得比較近的那幾個幫中大老也都跟著眼楮發亮發直,「你是說真的?你認識那家伙?我們可以去雜志中說的那種派對?」
「沒錯!」
裘德微笑,「所有相關的費用都我出,你們去盡情享受就好。我可以要求他把游艇開過來,專程請你們上去開個派對。」
幾個大老你看我,我看你的,都是無限渴望的眼神,但卻沒一個人敢先說話,最後,大家一起看向白以雄。
白以雄眼楮瞇了下,「這個……那個……這種事……」
裘德又露出那迷人的笑,「我除了她以外,不會告訴任何人,我也一定會要求她保密的。」
「真的嗎?」白以雄瞪向自己的孫女。
「什麼派對?什麼雜志?」白以芯一臉莫名其妙,裘德到底是開了什麼條件給他們,讓這群自以為是的老頑固這麼心動?
「沒錯!我保證不泄漏,以芯,你保證嗎?」
「我……好吧!」她雖然頗有疑慮,當她一低頭看到手上的戒指時,就忍不住揚起了嘴角,「無論是什麼事,我都會保密。」
「太好了!那我們接受這企畫,解散……不不!是轉型南聯幫吧!」幾個幫中大老樂不可支。
顯然,他給的條件讓他們一致都同意了接受讓南聯幫徹底消失,當然,也同時讓白以芯當年發的血誓,沒有了存在的意義。
「這樣滿意了嗎?親愛的以芯……」
「你……」白以芯既崇拜又困惑的看著他,「到底是用什麼方式說服他們的啊?」
裘德微笑,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白以芯頓時紅透了臉,忍不住傍了他一拐子。
只有他才想得出這種方式吧!唉……男性本色,千古不變啊!也不想想她家叔伯都老了,受得了那種刺激嗎?
尾聲
「你說什麼?他養過狗?」
一個月後,在補宴客的婚禮派對上,白以芯一臉震驚的看著朱瑭,「真的假的?不可能!他這麼討厭動物……」
「你知道他買了匹小馬養嗎?」
「那不是為了小寶貝買的嗎?」
她後來有見過他家的兄弟,也踫過洛森的妻子女兒,她甚至還幫那只小馬打過預防針。
「是沒錯……但其實,他大可把馬送去台灣啊!我家老二在台灣有買牧場。」
「對啊。」白以芯現在才想到這個邏輯上的疑點,「不過……他可能是希望小寶貝會常來吧!」
她模模自己的肚子,露出一臉微笑,她肚子里現在搞不好也會有個小寶貝呢!因為自從上個星期從台灣又來美國後,他們就一直沒避孕。
朱瑭看到她那樣子,就忍不住笑,「白醫師,沒想到你談戀愛後也變笨了。裘德那家伙要是想看小寶貝,隨時都能飛去台灣啊!」
「咦?」
「好吧……看在你以後都不會跟我收費的份上,我告訴你那個天大的秘密好了。為什麼他會討厭動物……」
「嗯……」
白以芯豎起耳朵,突然問,一個熱熱的吻,就印上了她的臉頰。
「裘德?」
「是我。女乃女乃,你想告密嗎?」裘德站在白以芯身後,一臉微笑的看著朱瑭。
朱瑭聳聳肩,「讓老婆多了解你一點不好嗎?」
「當然好!」裘德牽起白以芯的手,瀟灑的一帶,讓她起身後倒向自己的懷里,「我們去跳舞吧!別理老太婆了。」
「啊……你這個臭家伙,竟然這樣說我,當初是我幫你騙白醫師去的耶!」
不管朱瑭在後面的罵聲,裘德硬是拖著她步入跳舞的人群中。
「騙我去?去哪?」
「沒有啦!」裘德聳聳肩,「就是一開始你去紐約,是我叫女乃女乃要你來的。」
「喔!因為那時候想報復我?」
「當然,臭鼬的味道我永生難忘。」
白以芯皺皺小鼻子,「誰叫那時你敢惹我。」
「是!是我不對,老婆大人,但幸好我騙你去了,不是嗎?」
白以芯嬌媚一笑,「這倒是……」
不然,她怎麼可能像現在這麼幸福?只是……
「你為什麼怕動物?」
「我是討厭,不是怕。」
「好!為什麼呢?」
「你想知道?那先來吻我一個。」他把她整個人抱進懷里。
她輕啄他一下,「好了!說吧!」
「不是這種。」他笑得迷人又邪惡,藍眸勾魂的說︰「若你不好意思在這吻,我們可以去樓上的書房……」
「別想!這是我們的婚宴耶!」竟然想繞跑去干壞事?
裘德一聳肩,「那你就不能知道!」
白以芯眼一瞇,「我可以去問你女乃女乃。她剛正要跟我說。」
裘德輕輕一震。
「說吧!不說的話,我今晚去睡馬廄。」她知道他絕對不會讓她去。
他瞪她。她竟然敢威脅他?而更該死的是,他知道她的威脅有效。
輕嘆一口氣,「好吧!我說……我討厭動物,是因為三歲時,我養過一只叫作小咪的小狽。」
「小咪?」
「對!不準笑。」他知道那名字可笑。
白以芯壓著嘴角,「我沒笑。」笑個三歲小孩也太殘忍了,雖然現在那個小孩已經長得這麼大,又這麼俊美,令人迷戀了。
藍眸開始淺淺的飄向遠方,「我很喜歡小咪,吃飯睡覺都在一起。我甚至拜托我媽媽做了個狗牌項鏈給我,上面就刻著小咪。」
「嗯!」
「直到我四歲時,有一天我突發奇想,做了遙控器,想用割草機做實驗信。」
「然後呢?」白以芯突然覺得有點心痛,這是為什麼呢?裘德的表情看來平靜,可是……她卻好像能感覺到他的痛。
「小咪以為那是我給牠的新玩具,牠跑去咬遙控器,又去跟割草機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