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賭兩塊。」容貌俊朗,宛如陽光般魅力四射的明豐震,則是用著慣有的幽默口吻道。
「要賭什麼?歐元?美金?」被兩人夾擊的白行悠,眼神含笑地望著兩名好友。
餅去這一年來,他跟兩個好友打賭了無數次,賭茉莉什麼時候才會在別人面前對他真心地笑一下。
「不,我是說盧比。」冷至綱難得地咧齒而笑。
「士耳其舊幣——里拉。哈哈!」明豐震更是毫不客氣地嘲笑。
頓時,白行悠優雅的微笑難以覺察地破了功。他們還真懂得怎麼打擊他的信心,難道他在他們的眼中就這麼沒有魅力?
「我們很快就會知道這場賭注的輸贏了。」白行悠悠然地勾起那略顯輕蔑的嘴角,看著正從轉角處開過來的香檳色賓士,車子里那個縴細的身影,是他的女人——雖然她只承認是他的女佣——裘茉莉。
賓士車開到三人面前停下。
白行悠望著車里的她,就看到車里的她那張嬌俏的臉上,原有的輕松神情,在對上他的眸光時,頓時緊繃了起來。
接著,她熄火,下了車,一臉酷酷地走向三人。
可是就在她怏走到白行悠前方兩公尺處時,她突然一個踉蹌,身子往前倒。
「小心!」
低嗓伴隨著突然罩在她眼前的黑影,瞬間包圍住她,好聞的肥皂香氣,與淡淡的運動型古龍水香味,也跟著漫進了裘茉莉的鼻間。她方寸大亂,彤紅跟著攀上了柔女敕的臉頰。
真沒用!她在心底罵自己。白行悠那看似瘦削的身軀,為什麼有著如銅牆鐵壁的寬闊胸膛呢?
「放開我!」她爆吼。
「你還沒跟我說對不起。」他微笑堅持,最愛看她這種發火的模樣,比冷冰冰可愛太多了,不是嗎?
「謝謝你!」裘茉莉沒好氣的回答,一張粉女敕的臉蛋,漲得像紅透的隻果。
「不客氣。」
她推開他,把手中賓士車的鑰匙塞給他,「你的車,還你!」她要走人了,真討厭!再不走,這顆沒用的心髒是不會恢復正常的。
白行悠接過鑰匙,「這次這輛車好開嗎?」
失去了懷中的溫軟身軀,還有鼻間的秀發香氣,他溫和的眸里閃過一抹難以覺察的失落。唉!她還是這麼痛恨他的踫觸嗎?
「比其他的好開多了,上超市好停車,而且接送人也比較方便。」她冷冷回答,然後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一樣的,又冷冷的道謝︰「謝謝你借我車。」
目前在廣告公司上班的她,今天去接個大客戶,幸好有他這輛車充門面,否則,她的案子可能會拿不下來。
「不客氣。這案子的獎金我要一半。」他了解,要管她,得先管住她的錢。
裘茉莉瞪著他。
白行悠微笑,「今天晚上別忘了打掃別墅。」
「是!」裘茉莉眸底射出一束可以殺人的死光,冷淡的嗓音諷刺不已的說︰「今天是你約會的日子,我沒忘。我會去打掃別墅,打掃完就會立刻離開,不會打擾你們的!」
她一說完,就像個女王般氣勢傲然的離開。
「約會?哈!又是你哪個可憐的女特助要加班啊?」明豐震壓住想狂笑的沖動,好奇的問。
「不是,自從上次那位林小姐喝了加料的香檳,想上法院告我後,我就決定讓男助理犧牲色相了。」白行悠微笑著解釋。
其實這四年來,他跟茉莉踫到面的時間並不多。她雖然天天來,不過,她來做早餐時,通常他還沒起床,因為國際會議往往開到半夜。而晚上下班後,她來他屋子打掃時,他通常也還沒回來,只除了假日以外。
但就算是假日,只要知道他會在家,她便會去整理他其他的房子,好躲開他。
而他總愛制造在那些別墅里約會的假象,然後在她替他的「女伴」特別安排的「驚喜」中,確定她還是在意他的。
「哈哈!可憐你的特助小組。」
認識自行悠的都知道,他有一批卓越的人才當特助,協助他處理來自各國的龐大事務,但恐怕大部分的人都不知道,那批拿高薪的特助,竟然也得變裝,成為老板男女戰爭的工具。
「還好吧,他們都領有高薪。倒是你們……我該上哪去找兩元的士耳其舊幣來支付這次的賭金呢?」
「哈哈!算了吧!從一年前到現在,我們已經不屑賺你的賭金了,每賭必贏嘛!」那女生根本不會對他笑一下。
「但下次你們就難贏了。」
「哦?怎麼說?」
「因為……我打算跟她求婚了。」
「咦?」兩個好友詫異的看著他。
白行悠看著裘茉莉走遠的縴瘦背影,眸底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焦躁,「畢竟,我能控制她的時間不多了。」
他想起不久前父親提起白如慧的事,原來裘茉莉的母親白如慧是父親商界好友的女兒。而那個好友在國外受到冤獄後,白家才收養了白如慧。但這冤獄最近得到平反,最快就在幾個月後,等到法律程序都完畢,將會一大筆遺產轉到他的後代子孫,也就是裘茉莉身上。
屆時,她就有能力能還清四年前因為擅用他的別墅,而簽下的欠款了。
四千萬的鉅額欠條,是他本來以為可以絆住她,直到他化解兩人之間的問題的,可現在,時間已經迫在眉睫了,而他,卻還落在她連笑容也不給一個的困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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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聖荷大廈的超豪華電梯中,裘茉莉跟往常一樣,在電梯的開關上按下自己的指紋,等著這直達頂樓的電梯送她上去。
她手上提著剛在超市買的新拖把,和一大袋新鮮的食材,腦袋思考著今天听到的新消息︰有個國際旅館集團,打算在北太平洋上的某個度假小島,建立一個度假村,並且打算制作形象廣告。
這是她的大好機會啊!如果可以拿到這廣告的企畫案,她就能賺到更多錢,還能打響知名度,引來更多的工作機會。
只是……如果接了那個廣告,不就得常常離開台灣去國外工作,也不能常常來白行悠這里了?這樣一來……白行悠會不會生氣啊?
咦?她管他會不會生氣干嘛?
去!那個有錢人,有的是錢可以聘雇其他人來打掃,他硬是要找她,說好听是給她個薪水讓她還債,但實際上,他根本只是想虐待她!
想了想,那累積多年的怨氣,又讓她的神情冰冷了下來。
電梯門一開,就是白行悠住所的玄關。她手上持著提袋,才踏進溫暖的橡木地板,突然就听見低沉優雅的嗓音自大客廳傳了過來,「早!」
听到他的聲音,她一愣,沒想到這時間一向在睡的白行悠,竟然醒著!「今天你沒睡啊?你……呃……」一回頭,她又一次愣在當場。
只穿著長褲的他,站在客廳中央,正輕松地拿著兩個啞鈐在練臂肌。
她眨眨眼,該死!他那精瘦健美的上身、勻稱完美的胸月復肌,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看了真是刺眼,還有害健康,性感得令她血壓高升,心不自主地怦怦亂跳。真是……過分!
「怎麼了?」他放下啞鈐,走向她。
「早……咳!你昨晚沒開國際會議啊?這麼早起。」
她清清喉嚨,故作冰冷的語氣,卻仍掩蓋不去那泛紅的女敕頰,太久沒正眼看他了,事實上,她還沒有像這一刻一樣,這麼深刻地感覺到他驚人的魅力。
他平常穿著衣服的完美模樣,就已經很震撼人心了,而現在他出結實、性感且魅力無敵的上身,在金色陽光的襯托下,他簡直就是俊美得過火的太陽神,讓她有種想一口吃了他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