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我想知道親吻的滋味是什麼……」
他愕然地看著在床上半閉著眸,顯然眼皮越來越重的她。她想知道的不是「那個」,只是親吻!?
老天!他啞然失笑。方才在他身體里還燃燒得火熱的,這一刻,全轉變為他沒有察覺的溫暖柔情……
她是個連吻都沒接過的清純女孩嗎?
她幾歲?十八?二十?
她還沒交過男朋友嗎?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突如其來的認知讓他莫名開心,他走到床邊,凝視著躺在床上的她。
半晌,他跨上了蜜月大床的另外一側,躺在她的身旁,單手支頤,望著她那顯然已經熟睡的酡紅小臉。
修長的指尖,輕輕地攀上她粉女敕的頰,品嘗她帶給他的柔軟、細致觸感。
她,真的好可愛……
是酒精所造成的吧!否則,他怎麼會使用這個形容詞——這麼多少年來都沒再使用過的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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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睜開雙眼,映入米晴臻的眼簾的,是整片淡粉跟深橘交織而成的漂亮窗簾。
「這是哪里?」
她茫茫然地躺在床上,回想著昨晚最後的記憶。
突然,她驚恐的發現,昨晚她在派對上,對著一個男人……霍睿尊……計程車……好心人……然後她說了好多好多話……電梯……走廊……裝潢得很浪漫、到處擺滿了新鮮玫瑰花的浴室……嘔吐物……
她尖叫一聲,猛地坐起身,隨之而來的,是腦袋里鏗鏘作響,宛如一群由兩歲小孩所組成的大樂隊,在她腦子里大肆演奏噪音的痛苦感。
「啊什麼?」低沉又沙啞的聲音從她身邊傳來,「你肚子餓了嗎?要不要吃東西?」
「啊?!」她又尖叫了一聲,捧著疼痛的腦袋,驚慌的看向那個還躺在床上,著上半身,胸肌、月復肌看起來都結實可口的男人。
「霍睿尊?!」她尖叫出聲。
「很高興你記得我。」
霍睿尊一向嚴肅的臉龐,不自覺地帶著微笑,一頭柔軟的黑色亂發,散在淺色枕頭上,看起來魅惑不已。
米晴臻頓時羞紅了臉,她跟一個男人躺在床上耶!這種事……這種事……
「我……你……」
「什麼事都沒有。不過,如果你現在想要的話,我不反對。」他深邃的眸底帶著笑意,他懂她凝望著自己上半身時的眼神,代表著什麼。有太多女人一直是這樣看他的。
「什麼?想要?我沒有!我沒有!」她慌亂地搖頭,弄散了昨晚用了許多發夾挽起來的蓬松長發,「唉唷!」
突然感覺到有發夾刺到臉上,她手忙腳亂地拔掉頭上那些發夾,然後順了順頭發。
她的發質又硬又粗,跟他的……她偷瞄了他一眼,發現他正對著她微笑,她馬上臉紅了。
討厭!這男人為什麼會有一頭這麼好看的頭發?他一定是在取笑她那連設計師都搖頭嘆息的爛發質!
「沒有啊……唉,真可惜!」
臂賞著眼前這個初醒美女,所演出的手忙腳亂戲碼,他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愉悅感。
他沒有發現,面對她時,他總會特別放松,笑容也比平常多。
「可惜?」說完,她立刻意識到他在說什麼,然後整個人敏感地彈跳起來,往床下摔了下去。
他沒出手解救她,因為他知道床旁邊是柔軟的長毛地毯。
「唉唷!」
听到床下傳來的唉叫聲,笑意又攀上了霍睿尊的唇畔,他伸了個懶腰,然後朝趴在床邊,看著床底下一臉懊惱的她。
「肚子餓了嗎?」他問得理所當然,好像兩個人共處一床的事情,是天天發生似的。
坐在地上的米晴臻抬頭看他,突然有點惱羞成怒。
她氣自己怎麼這麼隨便,更氣他……氣他好像對這種事很熟悉!他看起來就是那種有本事一夜,也有條件常常一夜的家伙!
「我才不……」咕嚕咕嚕……肚子傳來的聲音,瞬間戳破了她的謊言。
「看來是餓了。我打電話叫人送個蜜月套餐上來好了。」
「蜜月?!」米晴臻一臉驚恐地看著他。
「是啊,這是蜜月套房。你昨晚醉了,臨時只有這間房可以訂,你又把我身上的西裝吐髒了,我只好光著上半身睡……」
「我知道你沒踫我,這不用解釋!」她突然放大音量,隨即,又懊惱地咬著粉女敕的下唇,「我沒醉到那種地步……我記得……」
一直到這個房間廁所的過程,她都還記得。喔,酒能誤事啊!她向來是個潔身自愛的女孩子,昨晚是怎麼了?為什麼會在這個剛認識的男人面前,一杯接著一杯呢?
「你記得?」霍睿尊揚起眉頭,「這麼說來……昨晚沒接受你的邀請,是我的不對?」
「邀請?」她清秀的眉頭鎖在一起,水亮的大眼里閃著不解,「我邀請你什麼?」
「你想月兌我的褲子。」雖然只是抓著他的皮帶頭,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說得嚴重一點。
「啊!?」她的臉爆紅,「有嗎?有嗎?我……我怎麼不記得了?」
她知道自己真有可能這麼做,因為她還記得,自己昨天晚上跟他說著她夢到他的那一堆事情。
「你說呢?小晴臻。」笑看她那慌亂又臉紅的模樣後,他起身,拿起床頭櫃上的電話,打電話叫餐點上來。
喔!老天……坐在地上的米晴臻,沮喪地彎起腿,把臉埋進膝蓋間。她不能見人了啦!做出這麼丟臉的事情,她怎麼面對她的母親、她的爺爺……
爺爺……面試!
「啊?!現在幾點了?」
她猛地抬起頭來,感覺撞到了某種似軟又硬的東西,接著,是個重物在她背後落地的聲音。
「該死!」她身後的地板上,傳來詛咒聲。
「啊?對不起!怎麼了?是我害你的嗎?」
米晴臻慌忙轉身,看著蜷曲著倒在地上的霍睿尊,一臉困惑又著急地爬到他身旁。她又做了什麼好事?他看起來好痛苦的樣子。
「你怎麼了?傷到哪里了?」
霍睿尊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雖然嚴格說起來是他的不對,他不該貪快,還故意從她的頭頂上方跨過去,但是,她抬頭的時機跟高度,也未免太剛好了一點。
「你到底傷到哪里?要不要緊?要不要我叫醫生來?」
她一雙小手慌亂地對他「上下其手」,想知道他傷在哪里,可是她越模,他越火大。
「不用叫醫生,我傷到腳了!」他扯謊,「扭到了而已,扭到了!」這樣才能解釋為什麼他躺在地板上,站不起來的原因。
「扭到了嗎?那……那我能幫你做什麼呢?沖月兌泡蓋送……不對!那是燙傷。熱敷?冰敷?對!好像應該先是這個。」
「不用!都不用!」一想到她打算冷熱敷他那里,他就更火大,「你給我安安靜靜地找個地方坐下,不要做任何突如其來的舉動就可以了!」
「是喔……」她被罵得有點難過,眼眶開始泛出水意,「可是……可是人家是真的想幫你……」
「不必!到沙發上去坐著不要動!」他怒斥。他寧願倒在地板上,也不想讓她再造成一次這種‘意外’。
「喔……」委屈的低下頭,她乖乖地听他的話起身,繞過他前方,走到沙發邊。
而她一點也不知道,因為她的路線離他的頭太近了,讓他飽覽了美麗的裙下風光。當然,腦神經很快地就將這美好的感覺,傳達到下半身——
啊……痛!他忍不住又悶哼一聲。
「真的不要緊嗎?我找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