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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小玩意兒 第11頁

作者︰雲石

好重!玉璞幾乎喘不過氣,好像一株小菊依著大樹,「我們趕快走。」

趙瞵噴出濁熱的氣息,炙燒著她的頸間,「我走不動,我被點穴了。」

「我背你。」玉璞二話不說,拖著他沉重的身軀,一步一步往前走。

才走了兩步,玉璞汗下如雨,腳步踉蹌,她連一個水桶都提不起了,更何況是趙瞵這麼龐大的身子?

「玉璞,快啊!」听見母親的催促,玉璞精神一振。

「韓大小姐,不勞你費心。我趙瞵不受北辰派的恩惠。」趙瞵冷冽的話聲又響起。

玉璞不為所動,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回話。母親正仗劍阻擋,為的是救出西蟠派的後人,也是要讓她追求幸福與自由。她們一定要走!

才走到大門邊,又有兩名巡夜弟子聞聲而至,各自抽出刀劍,「大小姐,你不能帶他走。」

「我就是要走。」玉璞已經打開大門,青花正等在外邊。

「對不起了。」一名弟子橫過身子擋住她的去路,突然叫一聲,「痛啊!」

一團雪白的影子黏在他的腿上,隨即跳了下來,汪汪兩聲,又撲向另外一名弟子,刀劍一下轉了方向,「你這只小畜生!」

「雪球!」玉璞驚呼著,仍听到雪球賣力狂吠,她來不及擔心,拖著趙瞵跌下台階,撞向青花碩壯的馬身。

玉璞讓他的手攀在馬背上,雙手用力抱起他偉岸的身子,力氣幾乎虛月兌,「趙瞵大哥,你……出出力!」

趙瞵指頭微微一動,氣血似乎逐漸通暢,十指稍用力,在她的推擠之下,上半身就伏上了馬背。

玉璞刻不容緩,手忙腳亂地爬上青花背上的馬鞍,這才想起自己不會騎馬,忙拍著青花,「青花,快跑!跑得越遠越好!」

青花奔動四蹄,疾風也似地往前奔躍,玉璞空抓韁繩,不會駕御方向,又怕摔下馬,只好俯,緊緊貼住趙瞵,穩住兩個人的身子。

她的身子不重,像是一床軟綿綿的薄被,輕柔地覆在他的背上,而兩只柔荑顫抖著,卻又緊密地扶住他的身。他看不到她的臉,只記得方才她的發香和柔女敕玉頸。

趙瞵運著內力,一一沖解封閉的穴道,但是手腳被綁久了,僵硬不靈活,加上他在烈日寒霜下不吃不喝兩日夜,身上的力氣也消耗殆盡了。

玉璞心急憂懼,路途顛簸,月復胃一翻攪,來不及轉頭,忍不住往趙瞵身上嘔出好幾口鮮血。

趙瞵感覺背上熱,又聞到血腥味,他知道是她內傷未愈。他撐起身,拉住韁繩,青花倏然止步。

「趙瞵大哥?!」

趙瞵將玉璞一起帶下馬匹,擁住她縴細的身子,再使力飛身上鞍,韁繩一扯,「駕!青花,跑!」

他抱著她!他恢復力氣了,而且還緊緊抱著她!趙瞵大哥,你知道我的心意了嗎?你要帶我走了嗎?

胸口不痛了,玉璞兩手抓緊他的衣襟,臉龐靠上他堅實的胸懷,眷戀著他的溫暖,貪婪地吸著他的氣味。

突然,他推開她的身子,雖仍擁在他的懷里,卻不讓她貼住他的胸。

玉璞心情陡地下沉,抬頭仰看他,在他剛毅的下巴之上,是一對注視前方、陰驚暗沉的眼楮。她不敢再看,低垂下頭,任淒厲風聲掩過她的害怕。

不知奔出多久,也沒有听到追趕的聲音,兩人早已出了城,越過平野,走進山間,天色微明,而趙瞵似乎是支撐不住了。

听到他濁重的喘息!玉璞急道︰「快停下來,我去找水給你喝。」

趙瞵體力不支,頭昏眼花,一個不留神,竟從青花背上摔下去,連帶地也把玉璞扯下,兩人跌落小徑,旁邊就是一個斜坡深谷,趙瞵收勢不住,抱著玉璞便滾落下去。

土崩石落,趙瞵雖然氣虛體弱,但仍全力護住玉璞,以自己的身體去承受翻滾的撞擊,在接連幾聲踫撞後,喀啦一聲,不知道撞上什麼東西,兩人跌勢稍緩,最後下墜的余力又把他們帶下濃蔭密布的山谷。

玉璞摔得眼冒金星,卻是毫發無傷,而趙瞵仍死命的抱著她,呼吸急促。

玉璞急忙掙開他的臂膀,「趙瞵大哥,趙瞵大哥,你怎麼了?」

只見了雙眼緊閉,薄唇緊抿,大腿上插著一截斷裂的樹干,鮮血直涌,令人怵目驚心。

玉璞不敢踫他,嚇得直流淚,「怎麼辦?」

他從唇縫中迸出兩個字,「拔掉。」

「不行,會很痛的。」

「你快幫我拔掉!」他厲聲呼喝著。

玉璞咬緊下唇,臉色比趙瞵還蒼白,雙手握住茶碗般粗的樹干,猛力一拉,竟是文風不動,她再一用力,連人帶著尖刺的樹干跌坐在地。

傷口頓時冒出更多的鮮血,玉璞慌張地起身,不知所措,解下腰帶就要為他止血,趙瞵卻是揮手推開她,濃眉緊皺,伸手在傷口四周點穴。

玉璞又跌倒在地,盡避他是這麼粗暴,她還是拿著腰帶往他傷處纏裹,「對不起,是我……我害你的。」

「對!是你害我的!」趙瞵語氣冷硬,「如果那天你不跑出來阻擋,我就殺死韓昭遠了。」

「不!」玉璞猛搖頭,淚水也跟著用落,「你不能殺我爹啊!」

趙瞵武裝起自己的心,轉過頭,不願理她,任她在他的大腿上包扎。

玉璞竭力鎮定,不能哭,不管他如何待她,她的心是跟定他了。

包扎妥當,抬眼望見他血紅的眼和龜裂的唇,又是急急站起,「我去找水。」

幸好走出不遠就是山谷中的小溪流,玉璞左右張望,不知如何取水。秋風吹過,飄下幾片黃葉,隨波而去,玉璞再也不管秋意寒涼,月兌下外衣,浸飽溪水後,又跑回趙瞵身邊。

「這里有水。」玉璞絞著衣服。

趙瞵伸手捧了,抹一抹臉,忽地搶過她的衣服,自己用力擰轉,淋得滿頭滿臉,張大嘴,喝了又喝,舌忝了又舌忝,仍然不滿足似地,「不夠!不夠!」

玉璞又跑到溪邊取水,趙瞵照樣搶過濕淋淋的衣服,蒙上他干澀的臉,猛吞絞出的水,狂喊著,「不夠!我好渴!再拿來!」

玉璞只能听他的差遣,但她已經沒有衣服可月兌,身上只剩這件薄薄的里衣,她無計可施,索性整個人走下涼意侵人的溪水,將自己浸個濕透。

回到趙瞵身邊,她撩起裙擺,仔細地擰著水,「趙瞵大哥,我絞水給你喝。」

現在她不害怕了。他是渴壞了,恐怕也餓壞了,他這麼無理的需索著,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在他還是小兒的那個年代,是不是也如此任性?

玉璞想著想著,身子一歪,差點跌倒,原來趙瞵以為又是一件濕衣服,閉眼就搶了過來,待他吸喝了幾口裙上的水,指尖觸到柔滑軟女敕的肌膚,突然一愣,好像那夜他所踫觸的臉頰呵!

他一張眼,發現自己竟然抓著她的裙子,任她露出兩條縴細細致的大腿!

他放下她的裙擺,抬眼看她,只見她雙靨酡紅,神情迷離,有著幾分柔媚,也帶著幾分關切,而發梢、手指尖仍滴著水珠,像是從水中而來的凌波仙子,就是她為他送上及時雨嗎?

驀地,他拉住她的右手,將他粗糙干裂的臉貼向她滑女敕的手臂,以唇吸吮那晶瑩剔透的水珠,用舌舌忝向那滴落而下的露水,在唇舌滑移間,他兩夜來的干渴已完全獲得滋潤。

我的出水芙蓉呵!他還是渴求著她,想要那天上源源不絕的瓊漿玉液。于是又捏著她玉蔥似的指尖,柔柔地吻著。

玉璞心神馳蕩,心跳劇烈,忍著羞怯,輕聲喚道︰「趙瞵大哥,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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