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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玩了小玩意兒 第9頁

作者︰雲石

「為什麼不早說?」

韓子聖自以為立了大功,洋洋得意,「爹最近為山莊的命案心煩,孩兒看姐姐只是舞劍,心想無害,等事情過去後再說。」

韓昭遠在氣頭上,一巴掌揮了過去,「她拿劍就觸了北辰派的霉頭,你不制止,現在還在得意什麼?果真今晚教刺客殺了你爹,你是不是準備當掌門了?」

「不是!孩兒沒有這種想法啊!只是沒想到他……會是刺客。」韓子聖原來計劃捉奸在床,讓姐姐和大娘無地自容,誰知今日告了,反倒惹怒父親,講完話,他訕訕地退開。

韓昭遠又問道︰「你半夜不睡覺,來這里練什麼劍法?」

此時兩名女弟子攙扶起玉璞,讓她得以站立,玉璞臉色蒼白,回答道︰「我……爹,是女兒不對。」

韓昭遠臉色嚴肅,「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是……我自己發明的劍法。」

「你不會武功,又怎會發明劍法?說!你是不是跟他學西蟠派的劍法?」

「爹,我沒有……」玉璞倏然住口,因為她的劍法來自母親所繪的劍圖,而母親出身西蟠派,趙瞵又是西蟠派的人……

韓昭遠了然于心,「是你母親教你的?」

「沒有!」玉璞回答得斬釘截鐵,隨即又哭了出來,「爹,一切都是我不好,爹打我罵我都沒關系,只求爹放了趙瞵大哥。」

「這個時候你還在替他求情?!」

「女兒不懂江湖事,可是……女兒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玉璞又是含淚望向趙瞵,「趙瞵大哥,也求你放了我們北辰派吧!」

即使刀劍相逼,命在旦夕,趙瞵仍是傲然地道︰「我死了也會化做厲鬼,殺盡北辰派的每一個人。」

韓昭遠亦是冷笑道︰「好大的口氣呵!我就讓你做個永不超生的游魂。」他一步步走向前,眼里盡是銳利的殺氣,他凝聚手掌,就要給予趙瞵致命的一擊。

玉璞見狀立即掙月兌扶住她的女弟子,還踏不出半步,腳步一軟,又跌了下去,「爹,求求您不要殺他……」

韓昭遠怒目圓睜,「你還有臉說話?你們兩個還不快扶小姐回房?!」

兩名女弟子趕緊又扶起了玉璞,「大小姐,你受傷了,快回去休息。」說著就硬要帶走她。

玉璞心痛如絞,氣悶胸脹,卻仍擔心著趙瞵的安危,她再度轉頭看他,只見他兩眼,直直瞪視著韓昭遠,連一絲眼角余光也不留給她。

方才她為他包扎傷口時,他曾有那麼一點柔光,然而此時此刻,他眼中的柔光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烈焰,寫的都是一個字,恨!

心好痛,淚好多,眼見父親就要遽下殺手,玉璞立即跪下,「爹,不要……求求你不要……」

韓昭遠已是氣憤至極,「今日若他要殺你爹,你還會向他求情嗎?」

趙瞵看也不看玉璞,哼了一聲,「韓大小姐,我趙瞵某人的命不必你乞求。」

玉璞氣息一滯,幾乎痛暈過去,強抑住了淚,「爹,今天不管是誰要下手,我都會求情。爹,求求您……」

韓昭遠嘴角一撇,「他殺了我派弟子七人,今天也想來殺你爹,這種人還不應該死嗎?」

玉璞無語,兩名女弟子又扶起玉璞。韓昭遠走到趙瞵面前,正待出手,忽然眾弟子退開一條路,紛紛喚道︰「大夫人。」

劉馥蘭一臉慘白,腳步匆匆,見到玉璞滿臉淚痕,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驚道︰「玉璞,你怎麼了?是誰狠心傷你?」

韓昭遠語氣平板地道︰「是她自己找死!」

劉馥蘭抬頭怒道︰「她是你的女兒啊!是你傷她的嗎?」

玉璞出聲道︰「娘,沒有,是女兒不小心……」

「那怎會吐血?」劉馥蘭已是急出淚水。

韓昭遠道︰「她被掌風所傷,不礙事的,調養幾日就好。你們母女倆快回房吧!」

「不!」劉馥蘭眼楮搜索著,終于看到被刀劍制伏的趙瞵,她轉向韓昭遠道︰「你不能殺他。」

「哼!你來認親了,是不是?」

不理會韓昭遠的奚落,劉馥蘭走到趙瞵的跟前,仰看這個高大英俊的青年,依稀捕捉到某人的形貌,她顫聲道︰「你……姓趙瞵,你是小兒嗎?」

趙瞵一愣,從來沒有人這樣喚他,誰是小兒?死去的爹娘曾喚他小兒嗎?而眼前的美婦,就是苟活在北辰派、甚至當上大夫人的西蟠派門人嗎?

他無法再直視這個西蟠派的叛逆,冷傲地問道︰「你是誰?」

「我是……」劉馥蘭心頭一酸,她是誰?她能以什麼身份跟他說話?她黯然垂下頭,「你父親是我的掌門師兄,你母親是我的師姐,我在你小時候還抱過你,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還活著。」

即使刀劍相逼,趙瞵亦毫無懼色,「我活著要來殺你丈夫,讓你很失望嗎?」

「不,我很高興,即使你是來報仇的。」

所有人一听莫不吃驚,眾弟子更是偷觀韓昭遠的表情,只見他面色鐵青,似乎隨時都會出手殺人。

劉馥蘭的臉色反倒柔和了,她仍溫言問道︰「是誰把你養大的?」

「我師叔。」

韓昭遠搶問道︰「是杜雲杉嗎?」

「正是。」

短短兩個字,劉馥蘭如遭雷極,「他……他沒死?他還活著?」

韓昭遠冷笑道︰「他被我砍斷兩條腿還能帶著小孩逃出火海,也算他命大。」

劉馥蘭幾乎站不穩,「你……你砍了他的腿,你……」

玉璞也顧不得自己的虛弱,急忙上前扶住母親。

韓昭遠道︰「原來杜雲杉沒死!哼!躲了這麼多年,今天我就殺了趙瞵希維的兒子,看他還出不出來?」

劉馥蘭一個箭步向前,護在趙瞵身前,「我不準你殺他!」她又回頭向弟子們道︰「快放開他!」

眾弟子哪敢松手撤劍?各個瞧著掌門人。

韓昭遠額冒青筋,「你快讓開!」

「不!你要殺他,就先殺了我。」劉馥蘭語氣堅決。

「你我十九年夫妻,你還一心向著外人?好,你不走開,我連你一起殺!」

玉璞驚惶喊道︰「爹,不要……不要殺娘啊!」

韓昭遠氣極了,「你再說話,連你也一塊殺!」

「爹!」玉璞索性又跪了下去,「如果能消去爹心中的忿怒,女兒願受爹爹一掌,求爹放過娘和趙瞵大哥。」

「我的玉璞!」劉馥蘭抱住女兒,流淚道︰「傻孩子,沒用的,是娘不該生下你,讓你來吃這些苦。」

玉璞真情激蕩,胸口一痛,又吐出一口血,她只覺心神飄飄,仿佛靈魂就要出竅,「娘,給你惹麻煩了……」

趙瞵直直站著,月復部的傷口已經不再流血,可是,他的心口卻慢慢地淌出血。

韓昭遠走過去察看玉璞的傷勢,「死不了的,快送回房去,去請大夫了嗎?」

兩名女弟子攙起玉璞,劉馥蘭隨之站起,仍是堅決地看著韓昭遠,「要殺就殺我,不準你殺趙瞵。」

韓昭遠也是緊緊地凝視妻子。星空下,她美麗如昔,溫婉如昔,只是不復當年初次見面的柔情。他心中長嘆,他竟然還死心塌地愛著這個不愛自己的女人!

十九年了,枉費他稱雄江湖,卻是情場敗將!

他掌上的功力演散了,「好,我不殺他,可是,他還是得死!」他恢復鷹隼似的目光,鋒利地掃向趙瞵,「來人啊!把他綁起來,我要看他活活渴死、餓死,」

玉璞听得此話,全身一軟,登時暈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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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醒過來,玉璞躺在自己房里,母親則在一旁照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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