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會兒就不冷了。」他邪笑著,吻上她突起的玉峰,血脈債張,體內的慾望已經瀕臨爆發邊緣。
「真的很冷。」一股強風吹來,盈兒輕輕打了個寒顫。
「抱一抱就暖和了。」江離亭也準備寬衣解帶了。
「我……我……」盈兒臉孔扭曲,看似十分難受。
江離亭擁著她,探上前安慰著,「盈兒妹妹,怎麼了?別害怕。」
迎向近在咫尺的關愛臉孔,盈兒皺眉眯眼,小嘴一抿,再也無法忍住那股強大的爆炸威力……
炳啾!炳啾!連續兩聲噴嚏,噴了江離亭一臉口水,他男性的鼓脹頓時萎靡。
江離亭一愣,趕緊抱起盈兒,讓她臥在自己的懷里,緊緊環住她微涼的身子,「你受寒了。」
炳啾!炳啾!盈兒無法答話,扯住了他的衣襟,身子顫抖著。
這一扯,又牽動他右肩的傷處,江離亭突感劇痛,這才記起傷口尚未包紮清理,方才一激情折騰,恐怕傷口裂得更大,血也流得更多了。
只是,他自作自受也就算了,卻害得盈兒生病,他好心疼。
「盈兒,盈兒,你不要緊吧?」他試圖將自己的體熱傳給她,可他全身也是濕的。
炳啾!炳啾!盈兒昏頭轉向,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江離亭緊緊扶著她,走在小河邊的濕地草叢里,心想順著水路走下去,應該可以找到人家,可是走了一個多時辰,連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這是什麼鬼地方?」江離亭右肩的疼痛擴大,由肩膀蔓延到手臂,整條手臂就像報廢似地舉不起來。
盈兒則是涕淚縱橫,眼紅喉痛,「哈啾!」
「離亭哥哥,我好想睡覺,我們休息一下,好不好?」
江離亭也是饑餓無力,他扶她坐下,讓她靠在自己的胸膛,「你乖乖睡一覺,待會兒再走。」
靠上厚實的胸膛,盈兒呢喃著,「我不要再走了,我走不動了。」
江離亭心疼地撫著她的發,「你睡一下。」
此時,小河有話聲傳來,「有人在這里,快過去看看!」
江離亭警戒地掩住盈兒的口,一面在草叢中窺探。
又听到有人喊著,「是雲中飛嗎?盈兒姑娘?」
江離亭喜出望外,探出身子,高喊道︰「史震江,我在這里!」
第十章
「身懷鴻鵠志,願翻雲中飛。」盈兒喃喃念著,她又作夢了。
雲中飛告訴她,當他十四歲接掌梨香院時,因為看不慣客人欺負姑娘,又不敢得罪客人,於是換衣蒙面,到外面的暗巷狠狠踢那惡棍一腳,從此,他就當俠客當上癮了。
年復一年,雲中飛武藝更精進,膽子也更大,上天下地,無所不至。梨香院是個流通消息的好地方,只要他听到官府無法制裁的惡人惡事,他必然換上他的黑色行頭,帶著一朵雲的記號,勇往直前,執行江湖正義。
他說,江離亭是他的冷靜,雲中飛是他的熱情,一內一外,一靜一動,一明一暗,但不管他是誰,他心里都只有她一人。
記得他講述時,一雙眼楮炯炯有神,英氣勃發,臉上盡是自信沉穩的神采,盈兒如痴如醉地看著,因為,她正躺在英雄的懷抱之中。
她好開心,她終於伴著她的英雄,在雲間飛翔……
好夢正酣,怎麼感覺有人在臉上亂模,擾人清夢?眼一睜,就看到她的英雄。
江離亭側身躺在她身邊,臉上帶著微笑,上衣盡除,露出結實光滑的胸膛,右臂則纏裹著層層白布。而他們兩人,同蓋一條大被,共臥一張大床,她的身上……竟然沒有遮蔽物!
盈兒記起來了,史震江帶他們回大船,她吃過藥後就睡著了。
她的臉蛋瞬間著火,急著要起身,卻被江離亭制止,「你還在發燒,躺著休息。」
「我的衣服呢?快拿來!」他的手放在她的身軀上,好熱。
「衣服在外面晾著呢!」右臂雖然還疼,卻已移上她的玲瓏曲線。「船上沒有女人的衣服,那些大老粗的衣服又髒,我就不幫你穿了。」
「那我怎麼起床?」盈兒小聲抗議著。
江離亭靠近她的臉,灼灼熱氣呼在她臉上,嘻嘻笑著,「在衣服曬乾之前,你就乖乖躺著吧!病人不可以亂跑喔!」
「那你躺在我旁邊做什麼?」
「我也是病人哪!」他繼續吻過她的臉頰,一只手捏住她的雪峰,「史幫主這艘船是貨船,沒有多余的房間給我們住,我只好跟你擠一張床羅!」
「不要動手動腳的,好癢啊!」盈兒虛軟地呢喃著,臉上一片酡紅。
「咦?想不到她也會害羞耶!」他「性」致勃勃,轉身就壓上她。
她羞怯地推著他,不巧又觸上他的傷處,痛得他慘叫一聲,又跌回原位。
「離亭哥哥,你怎麼了?」盈兒驚嚇地爬起,俯身看他。
「痛!好痛!」江離亭齜牙咧嘴,額冒冷汗。
「你安份一點呀!」盈兒心焦地為他抹汗,「哎呀!你真的發燒了。」
「我本來就在發燒,傷口發炎,若不好好調養,以後你就有個獨臂相公了。」
「真的?史震江不是幫你裹傷了嗎?」
「唉!畢竟他不是大夫,無法幫我做徹底的治療。」江離亭吁嘆不已,「剛剛看到傷口,潰爛流膿,惡臭難當,於是史幫主為我剜肉醫瘡,刮骨療毒,我雖然疼痛,但仍然強自忍耐……」
講到此,盈兒柔柔撫上他的臉,淚珠咽了下去,「嘿!我的相公好勇敢,真是頂天立地的大英雄啊!」她手指一捏,擰起他的臉。
「盈兒妹妹,饒了我吧!哇!真的很痛!」原來盈兒又按上他的傷口。
「江離亭,你還要不要臉?」臉上擰得更緊。
「我要臉啊!我如果破相了,你半夜起來會看到一張鬼臉。」
「你不會破相,因為你的臉皮夠厚。」
「盈兒,可是真的很痛。」
「是嗎?」盈兒在他傷口撫模著,模到了一片濕滑,她忙掀被一看,江離亭肩頭的白布竟然滲出血來。
這下子她慌了,松開手,「離亭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你就這麼喜歡當寡婦嗎?躺下來!」輕聲喝斥著,盈兒果真乖乖在他身邊躺平。
「怎麼辦?你又流血了。」她抓著他的手指頭,乞求他的原諒。
「傷口抹過藥,不礙事,自然會癒合。」江離亭玩著她的指頭,右肩隱隱作痛,傷勢未癒,應該齋戒沐浴,葷腥不沾,他好後悔不幫她穿上衣服,是他玩火自焚啊!
但盈兒卻貼緊了他的身體,低聲道︰「離亭哥哥,對不起嘛!」
「盈兒,不……不要踫我。」他的下面又逐漸膨脹。
「你不是很想要我嗎?」盈兒有點委屈,第一次主動示好,竟被拒絕。
「我是想要,可我也發燒,縱慾過度,頭昏腦脹,沒有力氣。」
他這是實話。
盈兒攀上他的胸,避過他的傷處,「才跟人家親親嘴,就叫縱慾過度了?以後閨房怎麼辦?」
「我是因為受傷,所以體力不濟啊!盈兒!別踫我!」但她的蓓蕾已摩挲上他的胸膛,兩人皆是一陣酥麻。
「誰教你以前不踫我?現在踫不得了,活該。」
懊死,她的唇過來了。他立即凜然道︰「我江離亭當正人君子習慣了,心中常存浩然正氣……」
「可是雲中飛是個色鬼啊!」
「那也只是對你色。哎!哎!盈兒,饒了我吧!」她竟然爬上他的身子,開始親他的臉。
「我不饒你,你欺負我那麼多年,豈可輕饒?罰你陪我睡覺。」
如果這是懲罰,江離亭心甘情願,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盈兒妹妹,你罰我吧!」他也回吻她,汲取她唇上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