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彥不敢。小姐的師父應允伍彥,只要將解藥交到小姐手里,他就會來接走二小姐。」
「師父年事已大,行蹤又飄忽不定,你就一起跟著師父照顧小妹。」既然火燕有師父照顧,那她就安心了。
伍彥知道自己反對無效,只得默然接受火烈的安排。
第八章
在回烈焰堡的路上,火烈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火煦和義父是否平安?
洛靳霆一路上緊握著她的手。
「別擔心,吉人自有天相。」
火烈勉強的微笑,卻仍然無法掩蓋滿臉的憂慮。為了讓他安心,只好擠出一句不相干的話。
「你像個老頭子。」
洛靳霆模模下巴。
這些日子為了照顧火烈的傷勢,他幾乎是不眠不休、衣不解帶,當然不曾想到自己的儀容。
「很丑嗎?」
「不,我喜歡。」火烈笑著說。
「不知道未來的岳父喜不喜歡?」
洛靳霆希望火熠不要誤認他是江洋大盜。
「他當然不會喜歡。」火烈的眼淚不知不覺掉下來。
現在她覺得自己是幸福的,有一個人呵護,替她分憂解勞,還有什麼能比得上這些?
為了和緩火烈的情緒,洛靳霆抽出腰間的長劍,想刮掉下巴上的胡渣。
火烈抹去眼淚,伸手制止他。
「就算你刮掉也沒用。」
「為什麼?」他自認刮掉胡須後的自己俊逸非凡。
「因為義父一心想要我討房媳婦,可沒想過看我帶個大男人回家,他會嚇壞的。」
火烈總算露出一絲笑容。
這時洛靳霆才知道被她戲耍了。
火熠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火烈是女兒身,要是他真的叫火熠一聲岳父,搞不好火照會以為他看上火燕了。
「懂了吧。」火烈看著他。「所以你不要太著急,嚇壞了義父,說不定你的妻子就換人了。」???北風呼嘯的寒夜,兩條黑色勁裝的人影飄進烈焰堡,闖過了一道機關之後,進入堡內。
夜深人靜,烈焰堡內一片漆黑,連平常該嚴密防守的崗哨都戒備松散。
想來是自恃機關厲害,無人敢闖入。
火烈拉著洛靳霆閃到一個機關下,按下一個按鈕。
「你在做什麼?」
「我想知道火煦是否平安。」這是她和火煦約好的聯絡方式。
火烈緊緊盯著前方的牆壁,直到牆壁上瓖著的龍頭,口中現出一顆乳白色的珍珠,她才放心的轉頭,對著洛靳霆說道︰「火煦很平安,我們先到地牢救我爹。」
火烈已經和火煦照會過了,知道現在所使用的是哪一套機關,是以能輕易躲過少數巡邏,無聲無息的來到地牢。
地牢的門前果然戒備森嚴許多,火烈迫不及待的使出流星鏢,放倒守地牢的幾個精壯漢子。
她在倒地的漢子身上一一模索,想找出開地牢的鎖匙。
火烈對著男人亂模的舉動,讓洛靳霆很吃味。
「我來找。」他粗魯的拉開火烈。
火烈救父心切,沒時間多加揣測他的異常舉動。
洛靳霆拿到鎖匙,盡快的打開地牢。
「爹?」火烈一邊叫喚,一邊讓地牢里的藍焰武士服下解藥。「有誰看見我爹?」
藍焰武士虛弱的讓開,一個神情憔悴的老人被藍焰武士護在里頭。
「爹……」看見火熠奄奄一息,火烈淚如泉涌。「都是孩兒不好……」
洛靳霆讓火熠吃下解藥,一邊安撫火烈。
「現在不是傷心的時候,先離開這里要緊。」他蹲背起火熠,轉身走出牢房。
才走到地牢外,四周瞬間燈火通明。
齊南王帶頭站在最前頭。
「有膽識!我喜歡。」齊南王色迷迷的看著火烈。
他早就听說火烈是個細皮女敕肉的小伙子,今日一見,證明傳聞果真不假。
如果能收服火烈,他豈不是人財兩得?
洛靳霆將火熠放下,由藍焰武士看著,自己往前擋住齊南王色迷迷的視線。
「听說齊南王對沒興趣,原來都只是傳聞。」洛靳霆似乎想激怒齊南王。
「本王喜歡像姑娘的少年……」說著,他似乎流口水了。
「實在很可惜,這里除了我之外,好像都不符合你的胃口。」
火烈知道洛靳霆在拖延時間,遂將今晚烈焰堡的機關向藍焰武士說明,要他們往四方八面竄逃,引開敵人的注意力。
至于其他不知道機關如何安置的人,她要他們往祠堂的方向跑,因為那里沒有開啟機關。
烈焰堡平日就時常換置機關的設備,但是每踫到初一、十五的日子,祠堂開放讓女眷們上香祭拜,所以今天那里最安全。
火烈安排妥當之後,齊南王也不耐煩了。
「乖乖交出機關圖,本王就放了你們。」
眼前的情勢絕不容火烈說不。
「只要我畫出機關圖,你就放我們走?」
「我保證。」齊南王眉開眼笑。
「他說的話從來不曾算數過。」洛靳霆不希望火烈答應他的任何要求。
「你們的命值什麼錢?我要的是好處,懂嗎?」齊南王自有如意算盤。
火烈眼珠子轉動,在洛靳霆耳邊說了幾句話,再朝向齊南王。
「我爹身子很虛,能否讓他們帶我爹到藍焰武士的住所休息?」
齊南王心想︰區區武士的住所,量他們也搞不出什麼花樣!
「好,不過你和這小子要留下來。」齊南王手指著洛靳霆。
「我也沒準備離開。」洛靳霆拉著火烈的手。
「我們到聚英館。」火烈率先走在前頭,齊南王一干人緊緊的跟在身後。
除了火烈成親的那一天外,齊南王還不曾在烈焰堡內走動,就怕機關不長眼的拿他開刀。
眾人來到聚英館,也不知道火烈用什麼方法,讓漆黑的室內頓時亮如白晝。
火烈拿起筆,畫下烈焰堡的藍圖,點出機關所在。
「你確定這里有機關?」齊南王非常質疑,今天他才看見有人在那兒晃來晃去。
「不信就找個人去試試看。」
听見火烈說這句話,原本圍在火烈身旁的齊南王手下,一個個向後退。
火烈抓起一張椅子,朝門口丟過去,椅子落地的瞬間,已經被無數細如牛毛的針扎中。
火烈把畫好的機關圖交給齊南王。
「我們可以走了嗎?」火烈緊緊牽著洛靳霆的手。
齊南王嘿嘿的陰笑著。
「烈焰堡果然不同凡響,有了這座城堡,連皇上的御林軍都拿我沒辦法。」
「你是皇親國戚,官海的明爭暗斗和我一點關系也沒有,快讓開!」火烈怒道。
「問題是,皇上如果找到你,這烈焰堡不就成了廢物?」皇上似乎听信了一些讒言,有意要調查他,所以他需要烈焰堡來保護他。
「我不會卷入官場的內斗。」火烈舉起手發誓。
「你想,一個不守信諾的人,會相信別人的保證嗎?」齊南玉露出好邪的笑容,「只有死人的話最有保障。」
洛靳霆大叫︰「你不守承諾!」
「我從來不與死人談信用。」齊南王一聲令下,十幾名黑衣人將他們團團圍住。
「再派些人到武士居,把火熠給殺了。」
火烈氣憤至極。
「這是你自找的,別怪我無情。」
火烈拉著洛靳霆在刀光劍影中閃躲,每走幾步就有人應聲倒地。
「你畫的圖是假的!」齊南王大驚。
火烈冷笑。
「圖是真的,不過有些機關沒有列上去而已。你最好乖乖的站在那里,順便叫這些人撤退,否則傷亡會很慘重。」「你這個小人!」齊南王憤恨的撕掉手中的機關圖。
「彼此,你也光明磊落不到哪兒去。」
才一會兒時間,火烈一行人便到了堡外。???火烈一行人在離烈焰堡不遠的一處牧場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