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纋磊在心里低咒一聲。
這個笨女人!他怎麼可能像抱吳嬸那樣抱她?
他把吳嬸當作長輩一樣尊敬,心里毫無雜念。可是她……怎麼會一樣呢?
盡避他下意識一直逃避面對,他還是無可避免的對她產生種種遐思;想起他看了多次的美麗胴體、想起她含情脈脈的眼神……
他申吟著閉上眼楮,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要求?就算他明知道自己有可能是範劭菁錯愛的對象,他卻心甘情願的讓她錯愛!
範劭菁見他這麼猶豫,她也不想為難他。
「算了,不必勉強。」
石纋磊見她失望的低下頭,心里有許多不舍。
只是一個擁抱,應該沒什麼關系。
「過來。」石纋磊向她招招手。
範劭菁柔順的走過去。
他張開雙臂,將她摟在懷里。
懊死!他的心和身體因為這個擁抱而蠢蠢欲動。
石纋磊體內有一股燥熱,愈來愈蠢動,貪婪的聞著她身上的女人香。
範劭菁攀緊了他,朱唇半啟,眼眸時閉時合,充滿挑逗。有個柔軟溫暖的身體抱在懷中的感覺真好,她的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靜靜地隨著他的心跳起伏,她恣意的攬著他的腰,享受這個第一次。
雌性發情的賀爾蒙味道在屋內飄散,讓他體內騷動的因子活躍。
就像天雷勾動地火,兩人的嘴唇就這麼像磁鐵般的接近、相粘,然後解也解不開。
是房間里的燈光太柔和,還是她的味道太迷人?
心慌意亂的石纋磊忽然警覺,她的接吻技巧生澀得不像一個已婚婦人,難道她老公沒教好她?
一個奇怪的想法竄進他的腦海里,他心慌的推開她跑進書房里,留下範劭菁獨自整理凌亂的思緒。
? ? ?
石纋磊躺在床上,一點睡意也沒有。
在昏暗的燈光下,他裹在柔軟被子里,這麼多年來第一次為愛情所苦。
他干嘛要違背自己內心的意願,執意將範劭菁往外推?
他大可以緊抱兩年來夜夜的渴望,並且代替她那個死去的老公,好好教她接吻的技巧……
但是……他可以嗎?
男人是天底下最混蛋的動物!自己在外拈花惹草無所謂,可就是不容許心愛的女人有些許瑕疵。
他好像真的被季冰心洗腦成功了,心里常幻想著能有個全天候與他分享生活的女人,而那個女人正是睡在隔壁房的範劭菁。
這時候他听見房門口有聲響,接著範劭菁就走進來了。
老天!她居然又光溜溜的走進他的房間!
這女人想失身嗎?
範劭菁不知道要找什麼東西,翻了半天也沒找著,就在要放棄的時候,弄倒了桌上的花瓶,而她的腳成了受害者。
「哎喲!」
她痛得叫出聲,隨即掩住嘴巴。她低頭一看,一片碎片直直的插在腳上,鮮紅的血液就這麼流出來。
她驚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想拔下碎片又沒勇氣,不拔又走不回自己的房間,就這麼呆呆地蹲在桌下啜泣。
她在干什麼?還不敢快拔除碎片好上藥!
石纋磊實在看不下去。
「真是拿你沒辦法!」他跳下床走向她。
範劭菁被他的聲音嚇一跳,忙著找東西遮掩她的身體,她知道石纋磊討厭她沒穿衣服的樣子。
「別忙了!又不是沒被我看過?」他抱著她上床。
「把眼楮閉上。」
在範劭菁毫無心理準備之下,他拔出碎片。
「還好,傷口不是很深。」
石纋磊忙碌的為她敷藥、包扎。
他看起來就像是個萬能超人,不過是個不會談戀愛的超人。
「這晚就睡這里吧!免得半夜有狀況。」石纋磊將被子蓋在她身上,隔絕她那引人犯罪的根源。
範劭菁將一半的被子蓋在他身上。
「會著涼的。」
一個全身光果的女人,和一個只著一條內褲的男人睡在同一張床上,蓋同一條被子……很令人遐思的畫面。
石纋磊側過身子背對著範劭菁,不看她也許會好一點。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干什麼?明知道自己很,偏偏放一個讓人垂涎的尤物在自己的床上,又拼命克制自己不要蠢動……天!他覺得他的智商愈來愈低。
範劭菁從他的背後抱住他,嘴唇輕輕劃過他的背,舌頭挑逗似的舌忝著他的肌膚,牙齒啃咬著他的肩胛。
她並不是存心要挑逗他,而是想知道自己的肌膚貼著男人肌膚的感覺。在嘗過滋味後,她轉身平躺著。
在她躺好後,石纋磊忽然翻身壓在她的身上,狂暴而激烈的親吻著她,甚至將舌頭伸進她的嘴中,深深地探進她的敏感里;深深地吻著她的脖子、她的頸窩;過她全身。
範劭菁很快有了感覺,甚至無意識的申吟出來,整個人酥酥軟軟的,全身像被放了火一般,那麻酥酸軟的戰栗感讓她忍不住輕輕地顫抖。
石纋磊有股釋放的快感,到現在他才知道和自己的拔河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尤其是對手一點也不肯合作的時候。
範劭菁明顯的連一點「愛」的概念也沒有,即使她對的了解有限,她的表情卻正訴說著她沉溺在擁抱親近他的單純樂趣中。
石纋磊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像一個思春期少年般的興奮,想要她的念頭,此刻千軍萬馬也擋不住。
火熱的在兩人之間愈燒愈旺,範劭菁被他緊緊擁著,听見他的喘息、感受他的高昂欲念,她覺得這是一個幸福的夢,但願她永遠不要醒來。
「你能不能小心一點,我還沒拆封過耶!」範劭菁在最後關頭想起人家說第一次會很痛,擔心的叮嚀他。
石纋磊的唇停在她的胸部上,有一陣的錯愕,之後像踫到有毒物體般的跳下床。
「你是說……」石纋磊非常驚訝。
「怎麼了?難道季冰心沒跟你說清楚?」她什麼都招了,為什麼他還會有那種表情?難道他不知道?
石纋磊推開她,套上衣物坐在書桌前。
「你都和季冰心說了什麼?」
「什麼都說了。你的身世、我的感情、和石綸琥的關系、未來的路……什麼都說了呀!」
可惡,季冰心只說了未來,其它的一概沒有提起。
他穿好衣服,像一陣風似的出去。
? ? ?
石纋磊像一陣龍卷風的刮回他們的住處,將沉浸在美夢中的一千人等從暖暖的被窩中挖起來。
「石纋磊,你發什麼瘋?現在是半夜兩點耶!你不睡覺別人也要跟著你當瘋狗嗎?」懷孕中的女人脾氣差了點。
「季冰心,你給我說清楚,為什麼瞞著我?」石纋磊火大的吼聲,幾乎把大大小小全吵醒了。
「我瞞著你什麼?」季冰心早就想好退路,根本不怕他興師問罪。
「為什麼不說我是石氏家族的人?為什麼不告訴我石綸琥是我的雙胞胎哥哥?為什麼害我差點……」害他差一點毀了範劭菁的清白。
「範劭菁沒跟你說嗎?」堂主夫人可沒有兼差當報馬。
「範劭菁說你會替她擺平!」雖然他是無心的,但是他的分貝確實高了些。
「我只是答應幫她擺平殺手,讓她無後顧之憂,其它可什麼都沒有。」季冰心趕緊澄清。
「喂!麻煩你注意一下,她可是一個孕婦,千萬別教壞我未出世的孩子。」
蘇諭走出來擋在季冰心前面,一邊安撫季冰心,一邊對著石纋磊吼了回去。
「請你搞清楚,知道內情的人,一天二十四小時待在你身邊,多得是機會告訴你,我老婆有義務當調查員嗎?」
他就知道!一踫上季冰心他只有道歉的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