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杰拿著衣服和一杯熱牛女乃進來,看到彤雲正在找衣服。
「你的衣服在這兒,應該已經干了。」這件T恤剛好到彤雲的臀部,遮掩不住她修長的大腿和豐滿的曲線,真是引人暇想。
看到老板走進來,彤雲嚇了一大跳,整個人呆住了,足足過了十秒鐘,她才回神過來。完了,什麼都完了,她的清白都被毀了。彤雲一點也不記得離開新竹以後的事,她為什麼躺在這里?為什麼穿著老板的衣服?是誰幫她衣服?
世杰隨便披件晨縷,掩不住一身性感,這打扮與他在辦公室大相逕庭,活像雜志上的模特兒,讓女人怦然心動。
心動?
不會吧,多可怕的念頭?我大概是酒精中毒了,彤雲全身發麻,滿腦子胡思亂想。
一想到自己醉倒在老板的床上過夜,還穿著他的衣服,還被看遍?恨不得立刻找個地洞鑽下去。
靳世杰遞上熱牛女乃,沒有不悅、沒有責怪,只有溫柔。「通常宿醉醒來,都會頭痛,先喝了這杯牛女乃,應該會舒服一點。」
「謝謝。」牛女乃里會不會下藥?彤雲的小丸子心態又在作祟了。
「我要出去辦事,你可以繼續在這里休息,或搭我的便車回去。」
「謝謝,我自己回去就好了!你不用管我,趕緊去辦正事。」彤雲興奮地說著,她巴不得趕快避開兩人獨處的尷尬,心里吶喊,快走吧、快走吧、快走吧。
看她催促的語調,八成想鳩佔鵲巢,世杰故作輕松在房間內徘徊、磨蹭。
「昨晚睡的好不好?」
「什麼?噢!很好,謝謝。」拜托趕快走吧,我已經春光不知外泄多少了,看他故意蘑菇,準是沒安好心眼。
看彤雲的心焦,誘人的身軀,真是可愛極了。早上沖涼水也沒用,一看到彤雲迷人的模樣,靳世杰還是忍不住滿腦子遐想,巴不得立刻把她壓倒在床上,好好溫存溫存,補償一下昨天千忍百忍的,理由竟然只是——「不願趁人之危」。他實在痛恨自己的君子情結,不然昨天早就到手了,也不用泡了一晚的冷水。
世杰佯裝忙碌出門,一大清早天色有些陰霾,他嘀咕著不知道要晃到哪里。說有事要辦,其實是騙彤雲的,會尷尬的不僅是彤雲,他自己才是被那股弄得不知所措的受害者。
車子駛在仁愛路的綠陰大道,因為是星期天,路上幾乎沒有車子,所以他加快馬力飆車,澆熄自己對彤雲難以自制的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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彤雲回到家中,一邊換衣服,一邊開啟電話答錄機,耳邊傳來雅如不止一次的逼問。
「下面音響十點半,彤雲,你回來了嗎?請和我聯絡。」
「下面音響十二點了,彤雲,我等不及要听你的艷聞了。回來趕快call我。」
「下面音響凌晨一點,彤雲,你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下面音響凌晨二點,彤雲,你是不是睡著了?我已經不行了,但我的好奇心還再掙扎!」
「下面音響凌晨三點,彤雲,我已經睡了一覺又醒來了,你是不是失身了?哦,哦哦哦……咚……」連續幾聲呵欠和咚的一聲,大概是電話筒摔到地上的聲音,害彤雲笑到氣岔。
想到昨天的情景,雖未失身,但如何交代才不會被誤會?
叮——咚——叮——咚——
電鈴聲打斷彤雲的思緒,她趕緊去開門。
「彤雲,快開門吧!」雅如已經登門拜訪了。
真是逃不出如來佛的手掌心!
「我看看,我看看,有沒有什麼不一樣。」雅如一進門,二話不說,已在彤雲的前後左右繞行三遍。
「你在干什麼?」
「我在看小紅帽有沒有被大野狼吃了一塊肉。」
「少胡說八道,誰是大野狼?」
「好好好,算我說錯,我應該說‘英俊的’大野狼,就是總經理——靳世杰啊。」
「你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彤雲仍掩不住一臉嬌羞。
「這叫欲蓋彌彰,瞧你一副羞答答的樣子,以前不是盡說人家是公子嗎?現在我說他大野狼,你就護著抗議了。」
「拜托我的大姐大,請你不要老是用有色的腦子想事情,好嗎?」我哪是護著他,我是在保護自己的名節罷了。
「唉,吾不得已也!美人在側,換做是我也難保不動心,不動情,不動手……不然,這年頭大概會被人誤認為是‘肯特’,can't(‘不行’的意思)。你就行行好,趕快告訴我昨夜的劇情吧,免得我的好奇心愈養大。」雅如露出邪邪的詭異眼神。
彤雲邊吃早餐邊報告,而且盡量「去蕪存菁」,輕描淡寫,能省則省,像是平鋪直敘報告工作流程一樣。
「不會吧。孤男寡女,還清清如水?」
「就是這樣簡單啊,不然你以為會有什麼精彩的,又不是在拍小電影。」
「鬼才相信,我看吶,在你不省人事的時候,不知道在你身上印了多少旖旎的烙印。」不會吧,剛剛洗澡時可沒發現什麼吻痕,至少正面沒有。
「不可能,他又不是沒見過女人,何必趁人之危;我相信以他的條件,就有成打的大胸脯女乃媽送上門來,哪里輪得到我這種扁平族的?」其實彤雲只是在找台階下,對于世杰的魅力,她當然不懷疑,只是不知為何心中竟有些嫉妒。
「不會吧,誰這麼沒眼光,說你是扁平族,我可知道你有幾斤‘肉’喲?」雅如一副色迷迷的眼神。
「至少我比不上金肉彈。」
「她那是太夸張,太過頭了。像你的身材啊,要是出寫真集,楊思敏馬上自慚形穢。」
「你也太給我面子了,人家可是號稱亞洲第一美胸!」
「對了,你昨天害我犧牲睡眠時間,還摔壞了電話筒,看怎麼補償我。」雅如大口大口地吃著燒餅油條。
「是不是我听到的‘咚’。」彤雲笑的說著,一邊倒帶回到那一段錄音。
其實彤雲心中對雅如充滿感激,她知道雅如並不是真正來挖消息的,而是出于關心,擔心她受委屈。雅如就是這點好,表面上嘻嘻哈哈,粗枝大葉,其實對她關心得不得了。
「我看我們昨天都沒睡好,現在先補個眠,下午你請我看電影,以補償我為你失眠了一夜和我那可憐的電話筒,現在已經貼上OK繃了。」
「請客?沒問題,要看什麼電影,自己去想吧,我又開始頭痛了。真是不應該喝酒的。」
雅如一邊走向彤雲的房間,一邊開玩笑地說︰「這是縱欲狂歡的結果,下午我要看激情、香艷、火辣、刺激的電影!」「死相。」彤雲笑將枕頭丟向雅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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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日子,靳世杰的態度突然轉變,不像以前那樣惡劣,彤雲不敢深究個中原因,那天酒醉到底有沒有發生什麼限制級的情節,倒愈看愈可疑了。尤其是總經理有時會以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望著她時,更讓她不知所措。
這天彤雲生日,中午過後,就有花店送來九百九十八朵紅玫瑰,偌大的一束花並未署名,只是寫著︰「雲︰心儀已久,濃情祝福。」彤雲直覺認為是雅如的「好意」作弄,拿起話筒,劈頭就問︰「雅如,你發財了,送這麼厚重的禮來抬高我的身價?」
「你說什麼,東西還在我的抽屜里呀!」雅如看看抽屜里的胸針。
「不是你,會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