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結婚了?還有小孩了?這就說不通了,郝老先生沒道理明知兒子有老婆,還要再娶個媳婦進門啊!」她一臉不解的說。
「瑟的老婆因為難產過世了,瑟一直沒辦法接受這個事實,連帶的也不肯接受小孩子存在,所以他一直不踫寶寶。寶寶從一出生就是瑟的妹妹在照顧,這幾天寶寶無人可照顧,我便托糖果幫忙照顧。」他可憐好友的遭遇,更替寶寶的未來擔心。
「糖果知道郝瑟是寶寶的父親嗎?」
「知道。我們不要去煩惱他們的事,你現在有孕在身,要小心照顧自己才是,不要自尋煩惱了,睡覺。」
念岑關了燈躲進被窩里,卻被仲秋拉了出來。「不行,你懷孕了。」
「懷孕就不能辦事?誰說的?」她用力揪著他的胸毛說。
「快放手,我會很難受的。」他一指一指的扳開她的手,「不信你去問醫生,只要醫生確定不會傷到胎兒,我就陪你玩,好不好?」
「這種事我怎麼好意思開口?我不要。」
「是你自己說不要的,我可沒逼你。現在乖乖的睡覺,別亂來。」
女人懷胎要十個月,十個月耶!這段日子若他得禁欲,對他來說可也是漫漫長日。
※※※
「我回來了,可愛的念岑,久違了。」
仲夏一進家門,丟下行李,隨即向前擁抱念岑,親了一下她細致的臉頰,念岑也熱情的回擁他。
仲秋瞥了眼摟在一起的兩人,不悅的拉開他們。「仲夏,安分點,她可是你大嫂,還不叫人。」
「大嫂。」仲夏趁兄長不注意又和念岑竊竊私語,「大哥一點也沒變,醋勁還是那麼大。」
「就是啊!」念岑笑著回道。仲秋的眼神一瞄過來,他們立刻停止交談。
「咦,糖果呢?我親愛的妹妹不在嗎?」仲夏環顧四周的問道。
「在這兒。」唐珂手拿著女乃瓶走進客廳。
仲夏打量她手中的女乃瓶問︰「小曲不是已經不用女乃瓶了嗎?你泡給誰喝?還是大嫂生了?」
「大嫂才剛懷孕,你當她是母雞啊!」唐珂倒出一些牛女乃在手背試試溫度,「差不多了。二哥,幫我拿著,我去抱小慈下來,她大概快醒了。」
「小慈?誰是小慈?」仲夏愣愣的問著。
「你另一位頂頭上司的女兒,現在由糖果負責照顧。」
「全天候?」他正經八百的問。
念岑點點頭,「沒錯,晚上就住你隔壁。」
「老天!送這麼大的禮給我,我承受不起,趕快把她送走。」仲夏一臉懊惱的說。
他好不容易才從大陸回來,正想好好休息,如今有個愛哭鬧的嬰兒住在他隔壁,他鐵定是不用睡了。
「你不怕被炒魷魚的話,盡避去開口。女乃瓶給我。」唐珂小心的將女乃瓶塞進郝慈的嘴里,滿意地看著她吸吮著牛女乃。「小慈乖,慢慢喝,沒人跟你搶。」
「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晚上她一哭,我就不用睡了。」他煩躁的爬爬頭發。
「二哥,你可以去你的小鮑館睡,不就吵不著你了。」
「小鮑館?仲夏,原來你在外面還有間小鮑館,怎麼我一點都不知道?」念岑托異的問道。
「那是二哥用來養他的鶯鶯燕燕的。」唐珂有些不屑的說。
「我還以為你都是把女人帶回家。說真的,你大可直接把女人帶回來,何必浪費鈔票另外買間小鮑館?」
「帶回家?」仲夏用力的搖著頭說︰「我不想把麻煩帶進門,也不想把自己綁死。」
女人等于麻煩?念岑困惑的眨眨眼,望著丈夫問︰「我會很麻煩嗎?你被綁死了嗎?」
仲秋點點頭,「你是個麻煩。」見她不高興的嘟起嘴,他好笑的說︰「逗你的,就算你是個麻煩,我也愛死了你這個麻煩人物。」
「這還差不多,不過我還是不太了解仲夏的意思。」
「因為仲夏風流成性,我不準他帶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回來。並且警告他,他只要帶女人回家,不管他願不願意,那個女人都將成為他老婆,我會為他辦個盛大的婚禮,公諸天下唐仲夏新婚的消息。」
「噢,我懂了,都是風流成性惹的禍,你還有臉把罪全推到我們女性同胞的身上!」她在指責仲夏時,一旁的郝慈不知為何突然放開女乃瓶,拍著小手,呵呵的笑著。「你看就連小慈都在笑你。小慈也在笑叔叔不要臉對不對?要笑大聲點,說叔叔不要臉。」
「大嫂,她還不會說話呢!」唐珂好笑地說。
仲夏看著眼前的情景,哀聲嘆氣的想,這就是他們歡迎他回家的方法嗎?太夸張了!先是莫名其妙的冒出個嬰兒,然後是念岑的指控,再加上那不懂事的嬰兒湊熱鬧的恥笑他,而他的大哥則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至于糖果更不用說了,她是女人,自然是站在念岑那一邊,他人單勢孤只有投降一途了。
「你晚上先別急著去找女人,我們要為你洗塵,順便慰勞你的辛苦。」仲秋有所隱瞞的說。
「這才像句人話,總算有人能體諒我的辛苦了。」仲夏一臉的感動。但他若知道兩位老板所打的主意後,感動鐵定會變成氣憤。
「你會辛苦?」念岑斜睨著他說︰「你在那邊,天高皇帝遠,誰管得著你?你可以大玩特玩金屋藏嬌的游戲,東藏一個,西藏一個,日日裙里戲,怎麼會辛苦呢?」
「大嫂,冤枉啊!我是去工作,可不是去玩的。」仲夏連忙喊起冤來。
他要是能日日裙里戲就好了,多跑幾趟大陸他也願意,可惜事與願違,他被大量的工作量壓得昏天暗地,累得他每天回到住處倒頭就睡。
「真的是去工作?沒有金屋藏嬌?」
「沒有,一次也沒有。」
「金屋藏嬌好玩嗎?」念岑好奇地問。
仲夏一听傻了,仲秋差點被開水嗆到,唐珂更是以奇怪的眼神盯著她,這算哪門子的問題?
仲夏呆了半晌才說︰「你不也被大哥藏在後面的房子過?你覺得好玩嗎?」
「那不一樣,我可是正大光明的住進去,而且媽咪也跟我一起住,糖果也常到後面找我。跟你那種只有兩人獨處、偷偷模模的金屋藏嬌差了十萬八千里。」她反駁他道。
「與其我用嘴巴說給你听,不如你親身去體驗被人金屋藏嬌的滋味。」仲夏不知死活的提議。
念岑點了下頭,「說得也是。嗯,那我們就來試試。」
「試試金屋藏嬌嗎?」仲秋雖沒大吼出聲,但低沉的嗓音不但藏不住他的怒氣,反而更具威脅性。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妻子,右邊的眉毛微微的挑高,這樣的面孔看在仲夏與唐珂的眼里,明白他們的大哥正處于憤怒中,而且他的不滿是來自于念岑那句「我們就來試試」,顯而易見的,他們夫妻對「我們」兩個字有不同的詮釋。
仲夏慌忙的轉過念岑的身體,把她推向仲秋,語氣緊張的說︰「我可以把我的小鮑館借給你們去試試。」
「真的?老公,我們也去試試金屋藏嬌,好不好?」念岑尚未察覺仲秋的怒火,兀自開心的說著。
「我們?你是指我和你?」見她點著頭,仲秋的表情登時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先的慍色立刻消失不見。
看來他又誤會念岑了,沒問清楚,就認定她口中的「我們」是指仲夏和她,差點又害了自己,真是該打!
「我們以前不也玩過金屋藏嬌,我把你關在我的房間,天天中午都回來陪你玩嗎?不記得了?」
「原來你們還有這段韻史,為什麼我都不知道?」唐珂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