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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殺機 第13頁

作者︰裘琍

「那你就是太不了解女人的心理了。」趙詩柔奸笑說。

「或許我不了解女人的心理,但是我了解練武人的修養,這麼多年來,你已習慣做個空殼妻子,不必等到第三者出現才裝作醋勁大發。」曾曼態度認真起來,他悄悄移近趙詩柔身邊,壓低了嗓子。

「這些年來錢泰多果真沒有過婚外情?那是邱琳琳的想法。」

趙詩柔肩膀顫動一下,臉色明顯沉下來。

「沒錯,他是帶著人面的獸心老狐狸,最會偽裝聖人的模樣,事實上他身邊不乏女人,邱琳琳卻是他第一次帶回家的。」

「他可能愛上她了。」曾曼小心地說。

「我也可能因此原因而發瘋。」她也很小心地說。

他們在玩一場偵探游戲……

「所以,你所有的動機都會變成一個光明正大的好理由,你要趕走她。」

「確實也可能就是這個理由。」趙詩柔神秘地說。

「但是已經牽扯到人命了,對不對?」

趙詩柔下意識地縮著脖子。

「什麼人命?」

曾曼眼光凝聚于她脖子上一條非常細微的黑線。

──凝涸後的黑血線,有被尖物刷過的痕跡,類似被鐵絲或戒指之物傷到。

記憶中邱琳琳並沒有帶戒指。

「或許不只一條人命。」曾曼如此說。

趙詩柔用力想看到他現在的表情……

***

曾曼和丁薔坐在速食店里聊天,她已經吃下三個漢堡、兩盒薯條、超級巨杯可樂,現在正在吃自己的手指。

──看來要再兼個差才行。

她開始進攻他的盤底。

「我們說到哪里了?喔,女人的心理,你問我就問對了,這種問題得要有十足女人味的女人才能回答。」

當她張大口塞進一只大漢堡時,他確定連男人都沒這種能耐。

「你能忍受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我不能忍受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曾曼,但是我能接受別的女人與其他女人共享一個丈夫。」

她舉起可樂嘩啦啦把沒嚼碎的漢堡沖到胃部里。

曾曼嘆氣。

──早知道問錯人了。

「我是說假設,而且大老婆是個可憐瞎子,他們之間早就喪失夫妻行為。」

「瞎子?說到蝦子,我可不可以再點個蝦肉漢堡?」她瞪著眼楮說。

「丁薔!」曾曼忍不住大叫。

「算了,我已經吃飽了。」她模模肚子說。

──唉,死心了吧,以為她會提出什麼有力的偵探見解……

「如果她能保有丈夫的心就難說了。」丁薔開始動腦。

「什麼意思?」

「女人啊,真是奇怪的動物,雖然穩穩得到對方的身體,可是就怕心留在別的女人手里,像你,雖然你現在坐在我對面,可是心里不知想著哪個女人。」

──邱琳琳。

她依然有足夠動機除掉趙詩柔……

漢堡盒猛然從他頭上砸過來,他看到丁薔赤紅的眼楮。

「呃,再玩一個偵探游戲,如果你有個夠討厭的母親,你會不會故意整她?」

「我當然會。」丁薔突然壓低聲音,她貼在曾曼耳邊嘀咕。

「我的確有個夠討厭的母親,她一天到晚逼我和曾曼結婚。」

──謝謝這位偉大的母親。

「可是要等到我成為舉世聞名的大偵探。」

丁薔喪氣地坐倒。

──同情一下這位可憐的母親吧!

「會不會用很慘忍的手段?」

「很難說,不過金錢至上的社會就很難說了,我們不是常常听到有人因為要不到錢而親刃自己雙親的可怕事件,哼,若被大偵探逮到這種罪犯非要把他剁成肉醬不可,然後再把他夾在漢堡里吃掉!」

丁薔惡狠狠地裝出大嚼大吃樣。

曾曼用力吻了她一下。

「謝謝你,大偵探。」

丁薔傻了眼。

難道他喜歡吃人肉漢堡?

***

黑暗里,曾曼拿著一只手電筒一連跑了好幾個地方。

他運用自己發明的萬能磁片輕易進入錢氏分屬的各公司,在電腦資料檔案里找到許多他想知道的事。

──沒錯,錢氏集團絕大部分的股份都在趙詩柔手里。

趙詩柔手里握的大權,幾乎在一聲令下就可以收回錢泰多、錢詩雅、錢富家和錢詩詩辛苦經營的事業。

──難怪她要勤練防身術,不僅保護自己更要提防自己人……

曾曼坐在地上沉思。

趙詩柔絕不是討人喜歡的母親角色,因為錢詩雅面臨周轉不靈的服裝事業,而趙詩柔絲毫沒有伸出援手的跡象。

包甚,錢詩雅秘書電話簿里記載,她已多次向趙詩柔求救了,但是從無回音。

──她勢必是個冷血的母親。

在詩詩負責的業務里,曾曼听到一段電話留音,日期正是趙詩柔被拿掉氧氣罩的同一天早上。

「詩詩,我是媽,我現在還在醫院里,如果你們除了要錢之外肯來看看我,也許我會甘心拿出錢來,就是做做戲也好。今天來不來?其實要錢很容易,殺了我不就更快拿到我的遣囑了,而殺我更容易,拿掉氧氣罩就行了。現在我正用氧氣罩和你說話……」

想當然爾,趙詩柔是個相當刻薄的女人。

曾曼急忙翻閱秘書的紀錄。

──果然那天午時她出去了。

午餐?很好的借口。

而錢詩雅和錢富家同樣因此借口外出了,錢泰多也一樣,也就是說,錢家每個分子都有動機除掉趙詩柔。

──看起來案情開始復雜了。

當曾曼關上檔案櫃時,一粒亮晃晃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一粒鈕扣……

他把它收進口袋里。

***

錢詩雅忙著和設計師討論問題,曾曼的突然出現讓她產生戒心。

她帶他到辦公室,然後關起大門。

「不管怎麼說,子女都不可能傷害她的母親,我們愛她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傷害她。」詩雅坐下來,下意識地玩著自己的戒指,一只尖銳的小鑽戒。

「你曾和趙詩柔發生爭執。」曾曼冷淡接口。

詩雅吸一口涼氣,他到底知道多少?

「小爭執難免的,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嘛,而且我母親有時候的確過分了點。」

「值得暗地里用戒指傷她?」曾曼指著她的戒指。

詩雅果然神色駭然。

曾曼卻顯得相當平靜。

「如果趙詩柔留神,任何人很難親近她,但是對自己的子女就不同了,你們有辦法隨時置她于死地。」

詩雅猛然跳起來︰「別說得那麼嚇人,我只是想提醒她……」

──果然不是擅于犯罪的料。

「或者說威脅吧!」

詩雅驀然倒回原位,遮著臉顫抖不已。

「她是個怪物,真的,自從她失明以後就變成一只歇斯底里的怪物,她虐待家里每個人的精神,尤其是爹地,幾乎百般折磨他,如果她不是我的母親,我們會殺了她,真的!」

──我們?包括錢富家?錢詩詩?錢泰多?抑或聯手起來……

「爹地是個正常男人,他有他的需要,我承認爹地難免逢場作戲,但是他確實深愛琳琳,可是媽咪就是不能接受,她千方百計想趕走她,開始時只是小小惡作劇,但是她竟然以死來陷害琳琳,我實在忍受不下去了。」

「你認為趙詩柔被勒昏是她故意陷害的伎倆?」

「當然,她從來就覺得自己的命不值錢,可以為了一個小陰謀而放棄生命。」

「例如……」

「她以死威脅爹地回國。」

詩雅面色猙獰起來,那段往事她從未忘記。

──看樣子她比較同情錢泰多……

「我愛爹地,一直一直都愛他,他為我們付出那麼多,可是在家里卻得不到一家之主的尊重,媽咪掌控大權,在媽咪面前他甚至喪失追求幸福的權利,雖然我也愛媽咪,但是一想到她對爹地的所作所為就不由得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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