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啞口無言,只是將她納入懷里,不顧在場所有人的注目,以及向雲霽身後的一對老夫婦和一名男子。「妳看妳,都受傷了。」
「她們太機車了。」沐筱花指著前方的三名女人。「誰教她們先動手,還把叮咚推倒在地上。」她掙開他的懷抱,扶起元叮咚。
向雲霽眸光移向三名富家女。「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三位分別是陳家、于家、陶家的千金?」
三名千金倒抽一口氣,沒看過他的黑眸如此冷冽。
「如果妳們再敢找我未婚妻的麻煩,那就別怪我不客氣,將妳們趕出民宿!」向雲霽冷冷的警告著。
接著她回到沐筱花的身旁,嗅嗅她身上,發現有淡淡的水果酒香。
她喝酒了!?他皺眉,看著哭得淅瀝嘩啦的元叮咚,以及拚命為她拭淚的沐筱花。
「大哥。」向雲霽回頭,喚著一名與他有著相似臉龐的男子。「請你把元叮咚帶回房里休息吧!」
男子不語,但還是上前將沐筱花懷里的元叮咚接過,直接抱起元叮咚,離開花園。
沐筱花因為酒精,醉得有些東倒西歪,之前害怕、緊張的感覺都不見了,反而大方的來到向氏老夫婦面前,鞠了九十度的禮。
「伯父、伯母你們好。」難得她沒有再做出暴力的行為,反而像個單純的小孩,大方的打著招呼。
向母向來親切,也是揚起笑呵呵的圓臉。「妳就是小花呀?長得真可愛……」
然而向父就有點不滿了,他板著臉龐,打量著沐筱花。
「雲霽,她就是你想娶的『好女人』嗎?大白天就喝個爛醉,像什麼德行?」
「喝醉?」沐筱花皺起眉尖,看看向雲霽,又看看向父。「我沒喝酒,我只是喝了叮咚給的蜜桃果汁。懂嗎?那是果汁,不是酒!」她很認真的重申一遍。
向雲霽失笑,望著她喝醉的可愛模樣,不顧父親的不滿,大手將她納入懷里。
「又是叮咚私藏水果酒與妳分享,對不對?」上次是小米酒,這次是水果酒,總有一天他要把她和元叮咚分開,免得一天到晚兩人喝個爛醉胡搞。
「不知道。」她窩在他的懷里。
「爸、媽,我先帶她回房。」他無奈的嘆了口氣。「今天是意外,她平時不會這樣的,不巧和叮咚湊在一塊……」
「沒關系、沒關系。」向母和氣的說著時,握住了老公的手。「我和你爸到處走走,如果她晚飯前酒能醒,再正式介紹我們認識。」
向雲霽點頭,摟著沐筱花離開,而醉得傻不隆咚的她,還笑呵呵的揮手與向母道別。
「呵,真可愛的女孩子。」向母抬頭,望著一臉嚴肅的向父。「難得雲霽會對女孩子這麼溫柔體貼。」
「我不會答應雲霽娶那個不三不四的女人的。」向父氣得圓瞪黑眸。「根本一點形象也沒有,傳出去就丟盡我們向氏的臉了。」
向母依然笑臉洋溢。「想當初,我們結婚前,你還不是排除萬難,非要娶到我不可?」
回想過去的點點滴滴,她的臉上滿是幸福。
「當初我爸媽反對,你也是拚命跪著求長輩,給你一次機會;現在年輕人他們相愛,我們做長輩的,也要給他們一次機會……」
「妳又提陳年往事了?」向父吹胡子瞪眼。「當初是因為……」
「因為你愛我。」向母挽著老公的手臂,與他一同走在花園里。
「他們年輕人又何嘗不是呢?難道你要兒子像你一樣,費了好大的勁,才娶到美嬌娘呀?」
向父無言以對,只能乖乖的與自己的老婆在花園中漫步。
靶情的事,若不是當事人,不會知道──
愛有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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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室寂靜,只听到空調的運轉聲。
床上的可人兒翻了一個身後,皺皺眉,眨眨長睫,緩緩地睜開一雙美眸。
「咦?」沐筱花皺著兩道好看的眉尖,她怎麼會在向雲霽的房間呢?
她的頭有些疼,就連身體四肢也有些酸麻。
她記得她明明在花園等著向雲霽啊!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呢?她坐起身子,看著無人的房間,于是她下了床鋪,踏出臥房。
一股撲鼻的咖啡香味鑽入她的鼻息之間,她左看、右看,發現廚房的燈亮著。
向雲霽正好捧著剛煮好的咖啡從廚房走出,見著她,揚起溫柔的笑容。「醒來了?」
「我……」她輕敲微疼的頭。「我記得我和叮咚在花園喝蜜桃酒,怎麼一醒來就會在你的房間呢?」
「妳酒量真的很不好。」他無奈的嘆了口氣。「妳啊,不會喝又愛喝酒。」
「沒酒味嘛,喝起來很像果汁耶!」她接過他手中剛煮好的熱咖啡。「而且……我真的有喝醉嗎?」她小聲翼翼的問著,經過玻璃前,望著自己的臉頰貼著OK繃。「我的臉怎麼會受傷?」
「妳喝醉酒,根本就像一只母獅子。」他拉著她往沙發上一坐。「妳和民宿的客人起了沖突,還想要以一打三。」
她側著頭,記憶里好像有這段,卻又想不起來,只能嘟著小嘴。「而且我的身體又酸、又麻。」
「看妳下次還敢不敢再喝酒。」他嘆氣說道。
「那我打架是打輸還是打贏呀?」她側著臉龐,表情好奇不已。「是不是那個『名牌三人組』?」
「就算妳再怎麼悍,以一打三還是吃虧。」他扣住她的下顎,望著她臉上的抓傷。「瞧瞧妳,一張漂亮的臉蛋被抓得像小花貓一樣。」
「哼哼。」她哼著氣。「反正你都說我悍了,她們三個人一定也被我打得落花流水。」
「我實在應該禁止妳和元叮咚在一起的。」向雲霽心疼她臉上的傷口,「那個麻煩精走到哪里都會惹上麻煩。」
「哪有啊!」她很有義氣的為元叮咚說話。「她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呢!不準你說她是麻煩精!」
「妳做什麼我都不會阻止妳……」他看看她被劃花的小臉,以及手臂東一塊紫、西一塊青,心就莫名的揪疼。「但是,能不能在我不在的時候,別喝酒?」
「我喝酒後很恐怖嗎?」她側著頭,以可愛的表情問著。
「妳記不起稍早的事情了嗎?」他皺眉,回問。
她搖搖頭。「如果我記得還會問你呀?」
「妳喝醉酒簡直就像電影『野蠻女友』中的全智賢,撒潑、暴力,比平常至少野了十倍。」他說出實話來。「第一次妳在溫泉里喝醉,根本就像個小流氓,對我拳打腳踢。」
「啊?」她不可思議的睜大眼。「溫泉?怎麼可能?」
「怎不可能?那晚妳和叮咚在里頭偷喝酒,而且妳還吐了一池,最後昏睡在池子里,是我把妳抱回房……」他好氣又好笑的點了點她的鼻尖。
「難怪。」她嘟起小嘴。「我覺得我一點記憶也沒有。」她皺皺小鼻,最後又不安的望著他。「那……你爸媽有來民宿嗎?」
「有。」他也不隱瞞,點頭老實回答。
「啊?」她不可思議的瞠大眼。「你不要開玩笑了……」她放下手上的馬克杯,雙手揪著他的衣領。
他聳了聳肩,「在妳喝醉與一群女人打架時,我爸媽已到了民宿。」
「啊、啊、啊──」她整個人就像中邪般,在沙發上又叫又跳,一下子抓頭發、一下子又抓起他的手臂啃咬著。「怎麼辦啦,他們一定對我留下壞印象了啦!」她把他當成沙包,又搥又打。
「都發生了。」他倒是不以為意,她的個性就是這麼直接、單純,連反應也這麼直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