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鬼話?老子以前供你吃、供你讀書,你現在翅膀硬了就想飛了?」洪軍溪大聲嚷嚷。「老子只是跟你要點生活費,你就鬼叫一堆,早知道生下的女兒這麼不孝,還不如生塊叉燒吃了算了!」
「夠了!」衛權赫開口,制止他們的爭吵。「如果你想要錢,我可以給你。」說著,他拿出皮夾。
一見到衛權赫拿出皮夾,洪軍溪立刻毫不知恥的上前,探頭探腦的想看看這有錢人的皮夾里有多少錢。
「我知道你是有錢人,我女兒的條件也不錯,有誠意就多給一點,你們應該也上過床了……」
「你……」洪櫻桃推開他們。「別隨便販賣我的人格!」她瞪著衛權赫。「我家的事,請你不要插手。」
衛權赫望著她右頰的紅腫,正想將她拉到懷里時,洪軍溪瞬時搶過他手上的皮夾,擅自抽出里頭的大鈔,然後丟下皮夾便跑了。
洪櫻桃一見,感覺痛徹心肺,沒想到父親連最後的一點尊嚴也不要了,也將她的一切粉碎徹底。
她跪坐在地,小臉低下,長發遮掩住她的表情。
「我爸搶走你多少錢,我會還給你的……」她的聲音好無助,就像遠處飄來的聲音。
他收起皮夾,蹲子將她緊緊的抱住。
「我在意的不是錢,我在意的是你。他要多少,我都可以給他,只要他還給你一個安靜、快樂的日子,多少的代價我都願意付出。」
他那溫柔低沉的聲音就像定心丸般,讓她急促的心跳漸漸的平穩下來。
終于,她的淚水自臉龐落了下來──
她放聲大哭。
***bbs.***bbs.***bbs.***
堅強太久的洪櫻桃,以為自己早已麻痹的鐵石心腸,不會為了任何人而融化。
但衛權赫的出現,卻改變了她自以為的一切。
他讓她明白,原來堅強的自己,也很需要一雙堅強的臂傍,讓她投入其中汲取溫暖。
衛權赫將哭得淅瀝嘩啦的洪櫻桃帶回公寓,見她手上塑膠袋里裝著食物,才意會到她還沒有吃晚餐。
他拿走她的食物後,她雙腳立刻像融化了一般,整個人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她不知道他在做什麼,只听到乒乒乓乓,以及菜刀在砧板上剁著的聲音。
直到一股香味鑽進她的鼻間後,她才抬起頭,發現他身穿著圍裙,站在她的面前,表情是她沒見過的冷峻。
「來。」他大手將她拉了起來,將她帶到飯廳,這時桌上已經放著熱騰騰的一碗面。「你一定還沒有吃晚飯,我煮了面給你吃。」
「快吃。」他將筷子放在她的手上。
她輕咬著唇瓣,望著他面無表情的模樣,感到有點疑惑,但還是呼嚕的吃著面。
她一雙大眸觀察著他,沒想到他會注意到她還沒吃飯耶,甚至還親自為她煮了一碗面。
她的心漸漸被他的關心佔滿,溢出甜甜的幸福感。
「以後不準這麼晚吃飯,听到沒有?」他低聲警告,害她差點噎到。
「你……」她欲言又止,雙眼因為哭泣而腫得像核桃。「你不是回家相親了嗎?你今晚來干嘛?家里不是有一堆等著要做你老婆的女人嗎?」
就算他再怎麼溫柔,只要她一想起他回家相親這件事,她的心里還是會泛起酸澀。
他無奈的嘆一口氣,還是沒辦法與她生氣、計較。「是我疏忽、是我沒想到你的心情,甚至還說了混帳話傷害你,你不要生我的氣好嗎?」
她低下頭,心里還是泛著酸。「或許你說的對,我根本不適合談戀愛,也不適合當你的情人。」
「我沒說過這樣的話。」這女人,總要扭曲她的意思。
他上前將她攬入懷里,為她拭去嘴角的油漬。「我只是希望你能認真的看看我的心,我並沒有外界說的那麼花心,我可以為你付出一切,只要你願意相信我。」
她躺進他的胸膛,听著他的心跳,他的耐性比她想像中還來的好。「我……不知道。你的一句……忘了、很忙,讓我覺得很討厭。」她覺得戀愛中的男女,並不會有這樣的字眼出現。
「那是我的錯。」他吁了一口氣。「寶貝,我有我的工作,你也有你的工作,我們互相體諒一下好嗎?或許是我的口氣太過急躁,讓你誤會了。我並沒有拿工作來跟你比較,你與工作,我還是覺得你重要許多。」
她抬起小臉,很認真的望著他。「我比你的工作重要?」
「很重要。」他拂著她一頭長發。「你已經是我準備牽手一輩子的伴侶,沒有什麼比你還要重要。」
她的心流過暖烘烘的暖流。
「寶貝,我愛你,已經愛上你了。」他低頭望著她的臉,發現她現在的表情實在惹人憐愛。「或許我還不懂你脆弱的心思,但是我比誰都還要來的疼惜你,你懂嗎?」
「不懂。」她嘟著小嘴。「你做的還不夠。」
他揚起笑容,發現她任性時很可愛。輕撫著她紅腫的頰,他拿出冰涼的藥抹上。「我知道我做的還不夠多,所以需要你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表現。」
「但是,你剛剛看到那種情況……」
「噓。」他搖搖頭,以食指覆上她的唇瓣。「傻女孩,你就是你,你不必閃為你的家人而自卑。你在我心中,依然是寶貝、是我的最愛。」
若說她不感動,是騙人的。沒想到他見到她的父親,不但沒有露出不耐以及嫌惡的態度,反而還靜下心與她溝通。
他很愛她,她想。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她會佯裝堅強,總是跋扈囂張的像個女王,那都是因為她得堅強的承擔一切,負起保護家人的重擔,同時,也是不想重蹈母親的錯誤。
她要堅強的活著,證明沒有男人,她也可以過得很好。
案親成為她的陰影,導致她對男人有著莫名的防備。
今天,他才發現她不是沒有淚水,而是倔強得連淚水都吞下去,所以一直沒有人能看到她脆弱的一面。
想寵她的念頭,又更深了。
「先睡一覺,別想太多。」他將她抱了起來,走進臥室。
她被他輕放在軟床上,那抹高大的身子也壓了下來。
「你還沒跟我解釋,為什麼你會去參加宴會,然後……不敢跟我說。」她嘟著小嘴,心里的醋意還是沒有散去,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宴會我本來已經拒絕不去。」他摟著她,解釋著。「是我和你吵了一頓之後,又被我媽找了回去……」接著,他跟她解釋之後的事情。
她听了更不滿的鼓起小臉。「厚,原來是別人要你來找我!你一點誠意都沒有!」
她將他推開,想要離開。
「耶,寶貝!」他將她拉了回來,大手不客氣的在她身上游移著。「有時候我也會生氣,我並不是完全沒有脾氣。」
她哼了哼氣。「全世界的人都可以對我生氣,只有你不行!」她的雙手貼在他的臉頰,像是命令。
「我這樣對你還不好啊?」他苦笑著。
「不好、不好。」她用力的搖頭。「如果你今天對我好的話,我們今天就不會吵架了。」
「是是是。」他的唇烙上她的唇瓣,止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老婆說的是。」
「誰是你老婆呀!」她羞的別開臉,咕噥著。「我才不要當你的老婆。」
他挑眉,以高大的身子壓著她。「那你說,你不當我老婆,你要當什麼?」說著的同時,他的大手開始解開她身上的衣物。
「喂、喂……」有沒有搞錯啊,她可不想和他嘿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