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她還是很猶豫。
「快過來!」他表現得一臉誠摯。
「好吧。」她勉強答應,向前走了兩步,緩緩轉過身,接著把頭發撩起。
他站在她背後,一手繞過她身前將鏈子戴上,接著在她頸後扣住扣環。頓時,他的心起了一陣漣漪。她離他這麼近,連秀發上的香味都如此誘人,尤其她撩起長發的姿態,更令他心生一股想踫觸她的。
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撫上她白皙的頸子。
「你做什麼!」他的手才觸及她頸上,她便直覺地跳開。
「采婷,我……」他跟著上前,說道︰「我真的很喜歡你。」
「我不是說過了,我們一直是好朋友啊!」她擰著眉心道。
「我不要你只當我的朋友,我要你成為我的女朋友,甚至我的老婆!」他連連逼近,急喘的話語帶著渴望和堅決。
「那是不可能!」她捂住耳朵大聲否決了他的希望。
她的心已經給了鐘大哥了,怎麼可能再給別人呢?盡避他對她的關懷無微不至,但她也只能以一個普通朋友的立場對他了。
這一聲「不可能」不但沒讓謝友銘死心,反而教他心有不甘,倏地,他抓住她雙肩,冷冷地低喝︰
「你說!從認識你開始,我哪一點對你不好?你工作上不順利,我就想盡辦法幫你解決;台風夜那天,你受了鐘呈宇那個偽君子的氣,我卻擔心地四處找你,最後才在暴風雨中找到你並且送你回去;還有,上個星期你和鐘呈宇賭氣,利用我來氣他,這件事我一點也沒生氣。你說!我這樣對你還不夠好嗎?而他呢,只會利用你單純的心,一次又一次地傷害你,這種人還值得你對他死心塌地嗎!」
她的肩被他又抓又晃,除了痛之外,她只感到非常驚慌;從來沒見過謝友銘失控的樣子,這時,她真的有些害怕。
「我知道你一直都對我很好,那天我利用你,是我不對,但是……我想過了,我真的無法和你進一步交往。」
「你想過了?」他嘴角冷冷一笑,接著怒喝︰「你為何不試著和我交往看看?我不相信我會輸給鐘呈宇!」
「你們是不同的兩個人,你有你的好處,他有他的優點,兩人根本是不同個性的人,為何一定要做比較?」她試著安撫他的情緒。
誰知他一听竟哈哈大笑,接著從牙縫里吐出幾句話︰
「你的意思是,他高高在上貴為總經理,而我只是他手下的一個小職員而已,所以我根本無法和他比,對不對!」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誤會了!」她急著解釋。
「不要說了!」他如雷的怒喝聲,貫穿了整個房間。「你怎麼那麼賤!沒想到你還是跟大部分的女人一樣,是個只貪圖榮華富貴、重視名利金錢的賤女人一個!」
「你別這樣說!我只是……」
「夠了!」他的眼楮突然睜得好大,目不轉楮地盯著她。「我把你當寶,你卻那麼不珍惜自己,那我也就不用對你太容氣了!」
他的嘴立刻湊上來想吻她。
「你冷靜點,愛情是需要兩廂情願,不是單方面的喜歡就可以的!」她的頭一偏,試著一面開導他,一面想從他緊緊鉗制的大掌中逃開。
他根本沒听入耳,只有滿肚子的怨氣,偏偏她又不合作,讓想一親芳澤的他仍偷不到香,最後引得他獸性大發。
「我就不相信我要不到你!」
他把她推倒在床上,整個人壓住她,接著雙唇一貼,壓上她微張的紅唇,然後動作粗魯地解開她的褲頭……
「不要,不要!」
她的唇受欺地只能喊出微弱的聲音,她雙手不斷地使力掙扎,就盼能得到解救。
他單憑一只大掌就將她不听話的雙手給抓住並且高束在頭頂上方,這時,任憑王采婷再怎麼掙扎也沒用了。
「你放開我,求求你,快放開我!」
她毀了!驚駭不已的她,眼眶中泛著淚光。她不斷地以畏懼的眼眸向他乞求,只盼他別促成大錯!
他冷眼看著她眼中的恐懼,有種懲罰的快感,就像是不听話的小孩,就該遭受處罰一樣!
于是他繼續粗暴的動作。正當要拉下她的長褲之際,一道憤怒的咆哮聲在剎那間破門而來——「放開她!」
第十章
「放開她!」
突如其來的咆哮聲竟是來自鐘呈宇!
「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他憤怒地沖進來抓起謝友銘就先往他臉上送上一拳。
當謝友銘還分不清楚是誰闖進來時,這一拳已打得他連退了好幾步,嘴角也滲出血來。
但這樣還阻止不了盛怒之下的鐘呈宇再多送幾拳的想法,他沖上去揪住謝友銘的衣領,怒喝︰
「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說完,往他肚子又是一拳。
忍住痛,謝友銘狠瞪他一眼。「媽的!你憑什麼跑進我屋里來?」
「你還有資格說話嗎?」鐘呈宇一臉怒意。「憑你做出這種下流的事情,誰都可以進來阻止你!」說完又要給他一拳,但這次謝友銘及時以左手臂擋住並且加以還擊,他也毫不容氣地往鐘呈宇的臉上揮上重重的一拳。
「你以為這里還是公司?我還得對你必恭必敬嗎?」他啐了一口︰「告訴你,這是我家,老子不吃你那套!」
忽然間一拳襲來,令鐘呈宇踉蹌數步,他不畏痛地繼續反擊。
就這樣,兩人扭打成一團,誰也不讓誰,尤其為了心愛的女人,兩人更是使出全力拼了。
王采婷在驚恐中想拉開他們,又無從分開,只好站在一旁大吼︰
「別打了!」
誰知怒焰正熾的兩人根本沒理她,仍打得起勁。
王采婷很擔心,生怕兩人因此受傷,于是吼道︰「你們別打了,再打……我就報警!」
互毆的兩人,听了這句話才放下手中的拳頭,但憎恨的眼神依舊瞅著對方。
「不準報警!」謝友銘首先喊道。他的神情有些慌亂。
其實王采婷會這麼說,也只是嚇嚇他們,尤其鐘呈宇是宏偉的總經理,她可不想他成了明天報紙的頭條新聞,只是沒想到謝友銘會這麼緊張。
而鐘呈宇卻很明白謝友銘為何會神色慌亂。
因為早在謝友銘有意輕薄王采婷那天起,他就派人調查他過去的個人資料,沒想到他在南部曾犯下傷害罪,只因為是過失傷害,所以罪不重,服刑沒多久就假釋出獄了。
所以因為他曾有過牢獄之災,才會听到報警時便神色慌亂。
王采婷上前拉開他們。「鐘大哥,你受傷了沒有?」她站在鐘呈宇身前,仔細察看他有些紅腫的臉頰。
望著這一幕,謝友銘失落地立在一旁。為何他得不到她的關心?甚至連一個關懷的眼神也沒有,難道他真的輸給了鐘呈宇?
「我沒事,你呢?」鐘呈宇喘著氣,伸手幫她把凌亂的長發撥向肩後。
她垂下眼簾,不想提方才發生的事。「我也很好。」
踢開門那一剎那,鐘呈宇早已看清楚當時她所受的恥辱,又怎會不明白她的心情呢。
「我送你回去吧。」
她點頭,任他將自己擁在懷里。
臨走前,鐘呈宇怒目瞧了謝友銘一眼。「別再讓我發現你對采婷有任何不良的企圖,否則,後果會如何你應該知道!」
謝友銘無語,惱恨地看著相擁的兩人走出大門。他的心像被撕裂一般,得不到她的愛,他的人生就像得不到光采一樣,他恨啊!
手背用力抹去嘴角的血跡,他的眼中漸漸少了方才的暴戾之氣,卻多了分淡淡傷感。
走到這一步,暗戀……是否也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