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強風襲來,一名白衣老者不知何時來到船上,停立在韻蝶面前。韻蝶仰頭望著倏地出現的白衣老者,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白衣老者翩然而立,慈眉微揚,善目直直的盯著韻蝶瞧了半晌,緊抿的唇瓣緩緩張露出兩排猶如編貝之齒,他輕瞥躺在地上的谷莫一眼,一邊輕撫白髯,一邊微笑道︰「這小子終于找到他生命中的有情人了!」
韻蝶不解老者話中之意,翕著一對如羽扇的睫毛望著老者,而那懸在眼角的淚珠兒便隨著動作而滑下。
老者淺淺一笑,低子審視谷莫尖的傷勢,對仍愣在一旁的韻蝶道︰「幫我把他扶坐起來。」
韻蝶又愣半響,始知開口,「您能救他?」
老者笑出聲音,「你吹響玉笛喚老朽前來……難道不要老朽救他?」
韻蝶看了眼手中的玉笛,這才方知莫全要她吹響玉笛的原因。連忙起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將莫塵扶坐起來。
「請您趕快救他吧!」
老者笑得和藹,將兩掌輕附于莫塵背部的傷口上。輕松施功。只見一股呈紅黑色彩的血液猛地由莫塵的傷口上噴出,老者身形微微一閃,」那血便驚心動魄的噴在甲板上。
「好多的血,怎麼會這樣?」韻蝶驚慌地白了臉。
老者一邊在莫塵的傷口上上藥一邊解釋,「那是染上劇毒的血,若不逼出,性命難保。放心,只要毒血逼出來就不會有事了,喏,」他將一只藍色瓷瓶塞人韻蝶手中,「這藥你拿著,記得每天幫他換藥、過幾天他便可痊愈。」
韻蝶接過瓷瓶,無限感激地跪下磕頭。「多謝前輩救命之恩,此思韻蝶來生再做牛馬相報。」
「起來。快起來。」老者連忙扶起韻蝶,慈祥和藹地說「你這小傻瓜,這份情是我跟這小子的師徒之情,哪用得著你來報?」
「師徒之情?」韻蝶吶吶吐言。
「沒錯.老朽正是這小子的師父,‘無情老人’老者頓了一下,「看你的表情這小子八成還沒跟你提到我。這小子一離開光果山就忘了還有我這師父的存在了,若非生命垂危,我看他還真不會想到我呢!唉!」老者重重嘆氣,責備的臉色中隱藏著對莫全無限深長的疼護之情。
「前輩……」韻蝶感到愧疚不安。
「我知道你想為這小子說話。免了,只要這小子醒來時提醒他有空多回來看我就好了。」老者笑著拍拍韻蝶的肩。
「晚輩知道了。」韻蝶溫婉地回道。
「我走了,這小子就交給你照顧了。」說著,大風一起.人也隨即消失。來無影去無蹤耶!韻蝶看著無情老人像煙霧般消失,好生佩服與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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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莫塵從昏迷中醒過來,一張開眼,眸中映入的便是韻蝶那嬌小玲瓏的身影——她正撐著額頭坐在床邊打噸。
他用充滿濃情蜜意的眸子,靜靜的端著她那有趣的睡相,看著她的小腦袋瓜忽點忽抬,不禁為她那有可能會因此而扭著縴細頸項感到擔心。
輕輕抬手托住她的下巴,而此舉動卻因此驚醒了她。
她猛地張開雙目,乍見莫塵已醒的剎那喜出望外,陡地抓住他那雙溫暖的大手,興奮地叫著︰「你可終于醒了,真是謝擻地!」由于過分高興,眼眶都紅了。
他反手握住她的縴縴玉手,充滿感激地道︰「謝謝你救了我」
韻喚溫柔一笑,如黃蔦般的聲音環繞于他的周身,「該謝的不是我,是你的師父。」」我知道是師父前來相救,不過還得我謝你替我吹響玉笛。」將她的一雙小手揉進手心里,對她的深情毫不保留的呈現臉龐,深達的目光轉向置放在枕邊的玉笛,騰出一只手將它拿起來湊在眼前細看,緩緩地解釋。
「師父在我下山時將玉笛送給了我,告訴我有朝一日若遇難,就吹響玉笛喚他前來相救,他老人家大概是早臆測出我有此劫難。師父還曾經說過,這根玉笛名為‘無情之笛’,但是,卻必須是有情人方能吹響,我一直當這是無稽之談,但是,從我擁有此玉笛至今,我確實不曾吹響過它,因此,不得不相信師父說的話。」他頓了一下,目光從玉笛身上收回,投在韻蝶晶亮好奇的眸子上。
「在我知道自己已經快支撐不住下了的剎那,我突然想起了師父說過的活,而我當時更深信你對我的情意足以感動天地,能吹響主奮,因此將玉笛交給了你,果然、你不負我望,而也讓我更深知你對我的深情至愈,韻蝶,這輩子我將永遠屬于你,只愛你一人。」
韻蝶注視著眼前俊挺偉岸的男人,內心的感動無可言喻。昨日在他生命垂危,而她又吹不響玉笛的剎那,她心中的絕望非三言兩語得清,而她因此更讓她深深體會出自己對他的愛已經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了,當時她的心里甚至是這麼想的——如果他死了,她也絕不苟活。
「我也是。」的蝶真摯地說,激動的將臉埋進他的胸口。她對天發誓,她跟定他一輩子了。
第九章
比莫塵與韻蝶在上天山的途中再度遭人追殺,而這已經是第五次了,而來人的武功皆是強手中的強手。讓谷莫塵幾乎疲于應付,當然,並非他技不如人,而是他身邊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需要他全心保護。
離天山頂峰只剩半天的腳程,可偏在這個時候又出現幾個程咬金阻饒,而這次的這幾名殺手皆比前幾次的都要來得厲害,不僅手腳俐落狠毒,而且心地更是毒辣。谷莫塵基于要保護韻蝶的關系,在刀劍上都已經疲于應付,這些人竟然還乘機使用暗器傷人,幸好服的他眼明的躲過,不然此刻已經成為來人暗器下的亡魂了,而對方見暗傷不了他,便采取輪番上陣的伎倆,分明想先消耗他的體力後再輕取他性命。他谷莫塵也不是傻瓜,當然看出對方的戰術,只是依此局勢看來,他想以少勝多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了,如果繼續與其周旋下去,最後的下場必定是敗仗而亡,看來,還是看好時機先溜為快。心意一定,找出縫隙,拉著韻蝶便往樹林中竄。
幾名殺手見兩人逃逸,紛紛奮力而追,雙方在經過一番追逐後,谷莫塵最終仍逃不過被其包圍的厄運。
「怎麼辦?」韻蝶心慌意亂的拉著谷莫塵的衣角,嚇得臉色蒼白。
「別怕,有我在。」谷莫塵出聲安撫,一對銳利如鷹般的眼楮死命的盯著幾名殺手。
「哈……你都自命難保了,還想保他人?」殺手中的其中一名放聲大笑,出言譏諷。
「別太得意,鹿死誰手還不知道呢!」谷莫全明知凶多吉少,仍鎮靜異常。
「是嗎?那咱們走著瞧。兄弟,上。」
頓時,樹林里劍光交映,谷莫塵以寡擊眾,力不從心,而就在對方想一舉從四面人方朝他利過來時,林中突然颶風吹驟沙狂毒的烈風夾雜著不知名的塵沙朗一千人吹掃。谷莫塵見狀,隨即機靈的拉著韻蝶趴在地下,只見幾名殺手紛紛撞樹落地,手斷足裂痛苦哀嚎,模樣可謂慘不忍睹。
颶風稍停,谷莫生拉著韻蝶站起,見殺手們的慘狀可以說是心有余悸,與韻蝶相視一眼,兩人皆感僥幸能逃過此劫。
「怎麼會突然刮起風,好可怕喔!」韻蝶挨著谷莫全。仍心有余悸。
「這陣風來得詭異,非比尋常。」谷莫塵環看四周。企圖查出異狀,卻未曾看出蛛絲馬跡。「別管這麼多了,咱們上山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