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蝶看著韻竹凶神惡煞的模樣,嚇得節節後退,驚恐的搖著手,「不是的,那是……是我不小心打翻的,我……」
「不小心?」韻竹將她逼進牆角廣你分明是故意的,你偷藏的這碗飯菜就是最好的證明。’好,既然我端給你的你不吃,那麼我就叫你永遠沒得吃。小紅,把東西給我。」
小紅自懷里掏出一包藥粉遞給韻竹,韻竹拿著那包藥粉逼近韻蝶。
「你要干什麼?」韻蝶惶恐的看著韻竹手上的東西。
「我要你吃了這東西。」韻竹伸手掐住韻蝶的下顎,猙惡地道。
「不要。」韻蝶搖著頭,求救的抬眼看了屋梁上的谷莫塵一眼。
「這可由不得你。要怪就得怪你上午不該伸手打我那個耳光。」說著,硬是扳開韻蝶的嘴-,要將那包藥粉倒人她的口中。
這個惡毒的女人,竟然為了一巴掌就非置韻蝶于死地!谷莫塵怒瞪著韻竹,從懷中取出一顆十分細小的石子,瞄準目標。
韻蝶推拒著韻竹的手,驚惶的嚷著︰「不要,求求你不要,莫……」正當她想喊出莫塵的名字求救時;韻竹的手突然再度刺痛起來,手上的那包藥粉也因反射性的動作而翻灑一地。
韻蝶在韻竹抱手痛呼之際,慌忙的退到牆角,一顆恐懼的心仍在狂烈的跳動著。
「小姐,你怎麼了?小姐!」小紅跟小扁緊張的上前扶住韻竹。
「我……的手又……痛了……」韻竹痛得又冒出冷汗。
「怎麼會這樣?」
「快扶我回房。」此刻,她的手痛得讓她沒有多余的心思再去理會韻蝶;反正來掃方長,那一巴掌之仇不怕沒得報。
「是,小姐。」
二直到三人離去,韻蝶仍驚魂難甫,驚恐的表情遲遲褪不去。
比莫塵自屋粱上跳下,蹲子將藥紙拿起來湊在鼻前一嗅,然後忿恨的握拳罵道︰「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終有一天會得到報應的!」回眸看見韻蝶仍處在驚恐之中,便一把將她擁入懷中,拍著她的背安撫道︰「沒事了,別怕。」
韻蝶伸出雙臂緊緊的抱住比莫塵,驚恐的。眸中充盈著晶瑩的的淚水,「她為什麼非置我于死地不可?我死了對她有什麼好處?」
「她沒有要你死,但是她要你比死還痛苦。谷莫塵摟緊她的身子,嚴峻的臉龐如寒冰般冰冷駭人,「那包藥粉只傷喉不傷身,粉一人喉,喉即潰爛,不有吃不有言。」
韻蝶聞言,驚恐的抬眼與谷莫塵相對;眼眶中的淚水隨即滑下臉龐,沾濕了臉上的面紗,「如果不是剛好你在這里,我……」只怕此刻她已生不如死!
「我說過會永遠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任誰都休想傷害你。」他捧起她的臉,眸光深情繾卷罩著她的周身。
她又紅了眼眶,「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他的恩情她無以為報啊!
他抿唇淺笑,低沉的嗓音性感十足,「我不要你報答我,我只要你好好的活著。」看著她充滿感激的眼神,看著她眸子深處的淒涼與無助,他按捺不住,深深的在她弧度優美的額頭上印上一吻。此刻的他什麼都不想,只想好好的保護她,給她溫暖,給她安全,給她——快樂。
韻蝶詫異的張著嘴,為他這突來的舉動而臉紅心跳,整個人更是不知所措的怔仲地看著他,一對晶亮如星的眸子甚至忘了要眨動。
她總是如此,他的一句話、一個小動作就令她受寵若驚到教人心疼的地步,而她愈是如此他就愈蛔忍不住要憐惜她,而想守護她一生的信念也就愈加堅定不移,看來,他這輩子是注定要栽在她的手上了,不地—他心甘情願的很。他輕輕的、再度摟她入懷,在她耳邊輕聲呢喃。
「打從第一次在溪邊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只是不知你對我是否也有情意?」他希望能得到肯定的答案,他是真的喜歡上這個柔弱的女子了。
「你……我……」韻蝶再度錯愕的抬眼看他,內心的震驚非筆墨所能形容。
「我知道這時候表明實在有些唐突,但是,我是真的希望你能明白我的心意。他迫切地道,眸中深情的火焰幾乎燒進她的眼里。
她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瞳目結舌地注視著他那對深情繾卷的眸子,內心再度被感動所淹沒。
「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她低下眼瞼,微哽地低言。
「不會的。」她猛然退離他身邊,眸中頓時泛起淚光,「當有一天,人人都在嘲笑你娶了一個比鬼還要丑的女人時,你就會後悔;當你一天面對著一張比鬼還嚇人的容貌時,你就會厭惡,就會後悔——」
「不會的。」他不容置疑的反駁。
「會的!」她激動地吼起來,滂沱如南的淚珠兒滾滾滑落,「連生我的爹都不願多瞧我一眼了,這天下還有誰能包容我的丑陋?」這是她一直無法面對的事實。
「我能。」她是不相主他,還是不相信她自己確實有足夠的魅力讓他付出真心,天知道她的柔美與善良就是最佳的吸引力了。
她轉身背對他,揪著自己胸前的衣襟,痛苦地道︰「不要再蠱惑我了,求求你。莫塵,我真的非常感激你對我的好,更希望咱們這一輩子都能夠做好朋友,所以請求你答應我,讓我們做永遠的好朋友,求你。」她不要他將來後悔,因為那對她來說將是一種更深的傷害,她承受不起啊!
她真的不相信他?谷莫塵難過的閉上眼楮,但他相信只要自己有誠心,總有一天會打動她的,他會讓她明白他對她是真心的。
「我答應你。」他淡淡地說,在心里加上一句︰「暫時的。」
她含淚回頭看他,微揚起唇瓣,對他露出一抹淡雅如春風般的微笑,只可惜這笑容隱藏在面紗之下,但是,他看見了,看見她晶亮的眸中輝映的笑容,那麼的美,那麼的迷人。
她有一對會說話的眼楮,漂亮迷人的大眼楮,他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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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鶼喜正欲躍出裴宅的高牆時,忽見一個身影啟裴宅的屋檐上跳下,連忙躲至大樹之後隱藏起來。來人身著一身夜行衣,身手矯健,輕功不凡,鬼崇的朝裴宅「廣金」苑而去。莫非是宵小之徒想上裴家行竊?盧鶼喜作出一個深思的表情,然後飛快的尾隨而去。
便金苑乃裴家老爺的寢苑,雖置有不少的骨董宇畫,卻非裴家最具價值之地,因為裴家所有最值錢的物品,全暗藏在琉璃居及一間地下密室里,如果來人的目的是想行竊,應該會前往琉璃居才是,為何前來廣金苑?看來,此人來此的目的非比尋常。
丙然,黑衣人在裴天生的寢室門前停下腳步,然後機靈的環顧四周,見四下無人後才輕敲門板三聲,接著,門扇從里面被人拉開,探出一顆女人的腦袋。那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楊水葉,楊水葉轉著眼珠子四下瞧了一遍,隨即將黑衣人拉進屋內。
盧鶼喜揚揚眉尖。嘿!這下可有好戲看’了。裴天生那只老烏龜大概死也想不到,他的妻子會趁他不在之時與他人暗通款曲,給他戴上一頂又高又大的綠帽子,當然,說不定這綠帽子已經戴了好多年了,只是他一直沒發現而已。嘿!好玩,真是好玩,也許這才是裴天生真正的「報應」吧!有哪個男人能夠容忍自己的妻子對自己不忠實的?都怪他平日素行不良,才會得此果報。哼!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