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彌補的機會嗎?平息他的怒氣?」
遠遠地傳來了車子駛進車庫並熄火的聲響,真晨幾乎驚跳起來草草結束了日記。
在她惶恐的等待中,室內對講機「的——地一聲響起,真晨按下了通話鍵尚未開口;只听到簡短扼要的命令,「過來!」隨即收了線……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真晨,掛著冷笑的神情陰沉嚇人。
臉色發白的她,綁著兩條辮子垂在臉前,穿著圓領、無袖白色棉質睡衣;真晨看起業像古代用來犧牲,祭祖某些野蠻神抵的純潔處子。
身為男人,尤其是中國男人,耿曙天現在才發覺他頗能體會老祖宗們偏好「在室女」在的劣根性,還有什麼比含苞待放的豆蔻少女更能誘發男對的想像力?不論是征服、啟蒙或誘惑,這些過程都能帶來最高的樂趣。
她應他的召喚,怯生生地移步到他所坐的們置之前設計師幫他設計的這間男主臥房采用了大量的黑白色。摻夾少許的紅,展現陽剛與活力,成階梯形的高矮櫃有干淨俐落的現代感,明亮柔和的燈光輝映著牆邊巨大的穿衣鏡,原本就寬敞的臥室更顯曠朗。
還沒看清情況,真晨就被困在電腦桌前和他的座位之間,她驚悚地僵直身體,咬著下唇不敢喘大氣;被迫站在他面前靠在桌沿的她毫無退路,耿曙天好整以暇地坐在電腦椅子上以輕柔平和的口吻道︰「關于今天中午的鬧劇,你是否想到了好藉口來說服我?」
坐在椅子上的他視線正好與她的臉部等高,她搖頭說不出半個字來。
「真可惜……」他伸手扯掉了發辮上的緞帶,一邊嘲弄著︰’看來你似乎沒有遺傳到冷家‘舌粲蓮花’、‘顛倒黑白’的本事?」
真晨顫抖地倒抽一口氣,一半是因為他的話,一半是因為他的手已游移到她的頸間,俐落地解開了第一個鈕扣。
「這麼逆來順受……可憐的小真晨。」他毫無半點同情心地高諷道︰「或許,你已經想到了好方法來取悅我,平息我的怒氣?」
第二顆鈕扣在她胸前進開了真晨發出了低不可聞的哀鳴,兩手緊緊握住了桌沿不敢稍加反抗,睡衣順勢滑落至腰際,果呈上身的地閉上雙眸顫抖不已。
「你的身體很美,肌膚勻稱、曲線優美……」他毫不掩飾自己的贊美道。
他倏然伸手包攏了她的左胸,感覺到她驚悸劇烈的心跳,他以拇指掌摩著小巧粉紅的蓓蕾,讓精神緊張望到極點的真晨幾乎崩潰。
她低聲哀道︰「求求你……」
「你的急切真令我高興!」欲火與怒火兩頭燃燒的耿曙天尖酸挖苦道。
他粗暴地掀起了真晨的睡衣下擺到腰際,侵略她緊繃細致的大腿肌膚。
又羞又怕的真晨忍不住掉下淚來。
「不準哭!他毫不憐惜地命令,「我給你做準備、心理調適的時間已經多了!多得令你有時間動腦筋來欺騙我!懊死的純潔小騙子!」
迅猛然爆發的怒意令真晨強忍淚水,低嚅道歉︰「對……不起……」
她的腳尖倏然離地,壓抑下憤怒的耿曙天輕而易舉地把她抱離了地面。「讓我感受你誠實的懺悔表現吧!」
神智昏沉的真晨發覺自己陡然隱身于加大尺碼的雙人床之中,承受他猶帶憤怒的親吻與……
當他奪走了他的童貞時,咬牙忍耐的真晨並沒有發出歇斯底里的尖叫,她只是瞪大了雙眸含著淚光,由鼻間發出模糊微弱的哭音。
疼痛使她的身軀顫抖,不受控制地排斥他的入侵。
「該死……」他喃喃低咒,「放松……」
說不出話的真晨只有低泣搖頭,身軀像石頭般僵硬緊繃。
激動亢奮的他的真晨耳畔低語︰「放松……不然你會更痛。」
她還是搖頭,無法配合他來減輕痛楚;他釋放了,真晨卻不由自主地發出小動物受傷時的低微的哀鳴……
結束了。
身體仍僵硬疼痛不甚的真晨的雪白著一張臉,仍處于震驚狀態下的她毫無異義地被他抱到浴室。
蓮蓬頭灑下了溫暖怡人的水花,落在果呈的兩人身上;真晨將目光固定在水藍色的陶瓷壁面上,機械式地涂抹麝香濃郁的男性沐浴乳在身上,水花沖走了污演也沖走了無聲落下的眼淚。
雹曙天幫她拭干了頭發與身體,一向習慣獨眠的他並沒有遣走真晨的念頭,他沉默無語地拿起簇新的浴袍包裹住她嬌弱的身軀走回床鋪,將她安置在他的懷里。
「睡吧!」他語氣平板地說︰「今晚我不會再踫你。」
蜷縮在他懷里像只嚇壞了的小狽,真晨明顯地松了一口氣,寂靜橫亙在兩人之間,良久,她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下一次……」真晨的聲音嗚咽破碎︰「不會……這麼痛了……對不對?」
他收縮了膀摟她在臉前輕吻她的發絲,輕聲承諾道︰對!」
不必耿曙天主動示意,耿長風馬上便越洋報告母親大人「享機不密,消息走漏」的結果。
原本想藏起真晨再「先斬後奏」來說服兒子罷手的耿媽媽也著了慌,不知如何是好。
她打電話責怪長子不該做虧心事,「小小姐才幾歲?你怎麼可以壞人名節?」
「听到母親口口聲聲「小小姐」,奴性不改的習慣令他深覺刺耳,「好!真晨虛歲十八了!早一輩子的人已經可以當媽媽、生一大堆羅卜頭了!」
雹媽媽在電話那端倒抽一口氣,「你不會是想娶‘小小姐’吧」相差十四歲,老夫少妻,不過倒沒有相沖……」
老人家的思路令人啼笑皆非,他迅速打斷了母親的一廂情願,「媽!我再強調一次︰第一、你已經不再是冷家的佣人,真晨也不是什麼見鬼的‘小小姐’;第二,我絕對不可能娶冷家的小丫頭!你听清楚了沒有?!」
一自從喪偶原來一直服膺「夫死從子」美德的耿媽媽結巴又不甘地說︰「既然如此,你……你就不該……‘欺負’小小姐怒火中燒的耿曙天強行咽下難听的髒話,提醒自己︰和他說話的人是母親。
雹媽媽當然不曉得兒子的情緒惡劣,不然她也不會繼續嘮叨什麼‘人在做,天在看’、「加減乘除,上有蒼天」……等等大道理。
好吧!既然大家都把他當十惡不赦大壞蛋看,那麼他干脆壞得更徹底!雹曙天怒發沖冠忖道。
「媽!我再說最後一次!冷真晨是我花錢買來暖床的情婦,明買明賣,你情我願,不干別人的事!」他冷然挑明了道。
雹媽媽在電話彼端倒抽了一口氣,不敢相信兒子竟然如此冷血邪惡。
「如果您明天要回來慶賀我’新居落成’,我當然是十二萬分地歡迎您!但是千萬不要干涉到我的私生活!」
「你……你……」震驚過度的耿媽媽說不出半句話來。
他停頓了一下,嚴重警告︰「別給真晨不切實際的期望!那會讓我更生氣!而首當其沖的人就是她!」
一向拙于言詞的耿媽媽氣得聲音打顫,「你……你這個不肖子!我不回去了!」
第二天晚上,去接機的耿長風接到的是輕裝簡行的妹妹耿淑眉一人。
「冷家的小女孩是怎樣的人?」一見到二哥的耿淑眉劈頭就問。
「超級美少女!」耿長風回答很干脆。
「廢話!我當然知道她漂亮!‘十八無丑女’,更何況她媽又是頂頂有名的騷狐狸!」耿淑眉不悅地問︰「我是問她的性情、品行!」
「你自個兒去判斷吧「耿長風聳肩,妹妹的個性跟大哥差不多,老是當夾心餅干的他這次可不想再淌渾水,落得兩面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