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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閨情挑 第9頁

作者︰張若梅

「書凡!」她幾乎要癱軟下去,尖叫著。

「別動!」書凡見狀,隨即撿了一枝木枝緩緩輕輕地伸到青竹絲邊,再用力一揮把它揮掉。

雨疏雙腳發軟,整個人癱倒在地上,書凡一把摟住她。此時,她真需要一雙有力的手扶住她。

她耳邊只听到他輕輕地安慰︰「別怕,有我在。」

她整個人偎著他。此刻,她突然明白她不能沒有他。喃喃地︰「書凡,我愛你。」

他再摟緊了她,唇覆上她的唇……兩個成熟的男女、兩顆交會的心,書凡再也忍不住心中那股強烈的愛。

「雨疏,哦,雨疏……」他吻著她低語。「忘了一切吧,此時此刻你是完完全全的屬于我。」他把她輕放地下,身體也隨之壓在她身上。

「書凡,我愛你……」他耳畔回蕩她嬌柔的輕喚。

她第一次了解所謂的魚水之歡,她竟然那麼想再擁抱他,這是她過去從未有過的。

她從不知道所謂的激情,即使結婚兩年,跟丈夫做這件事也從未有過「性趣」。過去一直自以為是性冷感的她,這次竟然——她竟然到自己都不敢相信。或許,婚姻里沒有愛,自然也挑不起她的性趣;而書凡,原來自己那麼深深地愛著他。

「書凡,」她帶幾分羞赧,為剛剛自己的狂野。再一意識到自己的放蕩行為時,淚竟滾滾而下。「你會認為我是一個行為不檢、不拘的女人?」

「不,不,我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雨疏,別這樣,我們因為相愛而在一起,有何不可?有何不對呢?」

「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不能相愛,而你偏偏——」雨疏痛苦地把臉埋在手中。

「我沒辦法,我阻止不了自己不去想你。當我第一次見到你,這一切就注定要發生。雨疏,我們不要逃避彼此的愛,我是真心誠意,讓我們一起來面對問題,好不好?我會對你負責,如果你願意,讓一切從頭開始。」

雨疏抬起埋在手里的臉,望著他搖搖頭。

「不可能,他是不可能放了我。書凡,等過了明天,我們都將回到現實的原點,此刻,只能成為你我心中的永恆。」

「雨疏,雨疏,別放棄,為什麼不讓我們試試看、努力看看就放棄呢?這樣對我不公平,也是一種酷刑。」

想到雨疏說的話,書凡幾乎要崩潰,他無法就這樣結束他們之間的一切,雖然他也明白橫隔在他們之間的層層障礙。然而,他相信愛會戰勝一切。

理了理頭發,拍拍衣服上沾黏的樹枝和枯葉,兩人盡量恢復若無其事的情緒回到營隊。

???晚飯過後,晚會開始。

熊熊的火焰照亮每一顆年輕的心,晚風中,一首高山青清脆宏亮地回蕩在整個山坡綠野。大家興致高昂地隨著歌聲打拍起舞。

書凡則自己一人坐到一邊,他實在沒心情與他們同歡樂。想著自己感情的路是如此崎嶇難行,先前面對的是采芬和她的事業,現在面對的是錯綜復雜的感情糾葛。

書凡啊書凡,從小你聰明無比,無論學業、事業,你都能輕松地過關斬將,創造成功,為何唯獨在感情上你是一籌莫展?

昭中見書凡一人在旁邊發呆,意識到情況不對,過來在他身旁坐下。

「你在想什麼事,說說看。」憑著兩人的交情,昭中直截了當地問。

書凡兩眼直視前方,喃喃低語︰「我……愛上一個有夫之婦。」

昭中原也知道書凡和采芬之間的問題,只是沒想到書凡這麼直接地坦誠自己的感情,有些驚愕。不過他了解書凡的個性,知道他是認真的。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踫上這種事,昭中也是莫可奈何。

「當我第一次看見她,我就覺得我的世界里不能沒有她。愛上她是那麼自然,好像一切都已注定。」

「可是,她是有夫之婦啊。書凡,你清醒點好不好,再沉迷下去是會惹禍的,你知道嗎?為什麼你做任何事都那麼理性、有魄力,唯獨這事讓你意識不清,無以自拔?」

書凡默默不語。

「愛情原是甜蜜和快樂的,你這樣不但不快樂,而且只有累和苦。」

「當你尋不到你心靈所要的東西時,那感覺是很空虛的,生命就像是一灘死水;然而,當你找到了你所要的東西卻又得接受許多折磨的時候,雖然痛苦,卻有了生命的活力。」

「所以你甘願?」

「應該說我甘之如飴。」書凡定定地說。

「唉!」昭中重重地嘆日氣。「愛情有時真深不可測,有時又折磨人。自古就有許多人看不破情關,到頭來往往成了自古多情空遺恨。」

「自古多情空遺恨的人一定是不懂得愛的人,要不就是濫情的人,而不是真正多情的人。真情的至愛是一生無怨無悔的。」

夜深露重,晚會就在大家興奮的心情下結束。

???若伶帶幾分膽怯,又幾分快樂好奇的心正式上班。

一早,也是上次負責面試的戴秘書為她介紹公司各部門及業務狀況,還詳細說明了她的職務範圍。

若伶是誠惶誠恐,戰戰兢兢的。

戴秘書看出她的緊張,遂笑說︰「沒什麼,習慣就好,不了解的盡避來問我。」

「謝謝,我會盡快進入狀況。」若伶抹抹額頭汗珠。

看看這四、五坪的辦公室,將是完全屬于自己的獨立空間,可以免去許多人事紛擾,她有些慶幸。對一個上班族來說,這不是人人都有的條件。

約莫中午時分,一位男士走了進來。

「習慣嗎?對這工作。」書凡對新人例行的關懷。

「謝謝你,何老板。」若伶未作正面的答復,只吶吶地回了兩句。

「我有交代戴秘書和陳經理多關照你,有什麼問題你就找他們。」

「謝謝……何……老板。我會盡量做好不麻煩別人。」

若伶感激的望著書凡。

若伶就這樣開始她的上班生涯。雖是朝九晚五的規律生活,但若伶很快就適應,日子過得很愉快充實。

尤其每天早上,當何書凡走過她辦公室門口時,總回頭拋過來一句「早」,久而久之,每天要出門上班時若伶就期盼這一刻;若偶爾書凡有事未進辦公室或遲到,若伶一天的心情就像失落什麼。

???書凡收到采芬自加拿大傳真來的信,說明班機抵達時間及航次,要書凡到機場接她。

看完信,他把它扔到一邊,身體向後一靠,也不知是無力感或倦怠靶,心情突地變得低落。

他們從相識到相交也有五年了,五年來他只有看到她事業的成長,並沒有看到他們感情的進展。而她出國一個多禮拜,竟無只字片語的問候,直到要回來了才發出通知要他去接她。難道他也只是她事業的工具?

盡避內心不舒服,他依然保持風度地去接機。坐在入境室等候班機時,他也沒有一絲久別重逢、渴望相見的心情。

此時此刻,他心系的竟是雨疏。自從露營回來以後,他們僅以電話聯絡,雖然他多麼渴望能與她朝夕共處,可是目前的環境不許,他也只能退而求其次,等待時候了。

采芬拖著行李,左右肩都掛著包包和袋子,雖然疲倦但掩不住喜悅的一見了書凡,采芬一臉的笑意。

「書凡,謝謝你。本來在美國一直想打電話給你,可是實在太忙了,又加上時差,所以一拖就沒打,希望你沒有怪我。」采芬自知不對,一見面就先賠罪。

書凡幫她接過行李,表情冷冷地說︰「我了解,既然是出差,當然是生意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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