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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同路 第13頁

作者︰張庭月

"你——你——"

秋夢的驚慌無措,恍如世界末日竟讓他心底升起一陣快感,從不知道自己竟然有這種怪誕的心理。

"如果你不自己月兌的話,可別怪我把它撕裂了,讓你明天見不得人。"

"你——"他竟用這種話威脅她,"我——我告你!"

!他強忍著笑意,板起臉,吼道︰"月兌不月兌!"他的手向她伸去。

"喂!喂!"秋夢大叫,退後幾步,站在床上的她,居高臨下,卻仍覺比他矮了不知多少。她退縮了,為了衣服著想,"好!你別過來了。我月兌!"

召子風縮回手,玩味地看著她。

此時秋夢感覺自己像個月兌衣女郎,在他面前跳起了月兌衣舞,只差沒音樂助興。她吸了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鎮定。反正上次也讓他看光了,看一次也是看,看兩次也是看,有什麼關系。她一甩頭,大有壯士斷腕的凜然。伸手去解扣子。今天她穿了條黑色的連衣長裙,估計大概有二十幾粒扣子。待她花了十分鐘解完最後一粒時,他仍很有耐心地看著她,她一咬牙,把那件長裙給月兌了,里面是同色的內衣褲。還有透明的玻璃絲襪。她彎腰月兌了長統絲襪,用力一扔。

"好了!"

"還有--"盯著她美好的曲線,召子風的眼里燃燒著欲火。

"還有?"看了看僅存的衣物,秋夢叫道︰"那不能月兌了!我要回家了。可以吧!"

"回家?我還沒開始呢!過來!"他沉著聲音命令著。秋夢不情不願地跨下床,赤著腳走到他面前,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不那麼抖。

"干嗎?"

"把我的衣服月兌了!"

"月兌完了是不是可以回家?"

"當然!"

"好!"

秋夢一喜,飛快地替他月兌了襯衫,可要解褲子,她就為難了。但一想到月兌完可以回家,她便一咬牙,閉上眼楮解了那條寬寬的皮帶,月兌了長褲。而她的手指也不可避免地踫到他。召子風渾身一顫,那種排山倒海的讓他難以招架。一把抱起她,把她壓在床上。

"說了可以回家的!你答應的!"

"我從不信守諾言。尤其是對女人--你叫什麼名字?"

"弛秋夢——走開!你壓死我了!"秋夢撇過頭,躲著他的氣息,令入迷醉的氣息。

"我是召子風,記住了——別動——秋夢——秋夢——"他的呼喚消失在瘋狂、熱切的索吻里,這樣的他令秋夢莫名的亢奮。

召子風——她怕是一輩子也無法遺忘了!

第五章

霓虹燈下夜色正濃。

秋黑依靠在窗前,從不知夜里的霓虹燈竟這麼美麗不可方物。一眼望不到盡頭的耀眼,鑽石般的晶亮一如夕陽下蔚藍的大海,閃爍著溫和、醉人的光華,似夢又似幻。

秋夢被那可怕的男人抓走了,那人似乎很喜歡姐姐,而且還錯認了她,她們很像嗎?也許吧!姐妹倆總有相似之處,就像那男人與三哥,他們是兄弟,所以都有著相同的冷漠、神秘。

"三哥——"她喃喃低語,是他送她回來的。到樓下他便轉身走了,頭也不回,用他慣有的冷淡,漠視于她的深深不舍、濃濃痴情。是"痴情"嗎?秋黑一驚,壓住胸口,那里在隱隱作痛。

奇怪!他第一次送她回來時是洋房大樓,而這次卻是公寓小屋,那麼短的時間,那麼大的變故,他的眼底竟連一絲疑惑也沒有,連眉毛也未揚一下。這樣的男人!到底是有個性還是根本就沒感情。

"鈴--"電話鈴急促響起,秋黑一跳,會是誰?難道大姐——她飛快地抓起听筒,電話那頭傳來亞蘭的聲音,並且充分發揮了她夸張、大驚小敝的本事︰"秋黑!你快過來!不得了了!思文發瘋了,喝了好多酒。醉了!"

"思文?為什麼?"

"不知道!你快來!"亞蘭急促地催著。

"好!好!你們在哪?思文家嗎?都快天亮了,你們一夜沒睡嗎?"

"沒有!我也是剛從床上爬起來的,剛到!這里是——哎呀!這是哪呀?"話筒被人搶了去,是小惠,"我們在'星河飯店',租了間房,302室,你認識嗎?"

"知道!知道!"秋黑掛斷電話,匆匆地奔了出去,叫了輛車。

二十分鐘後便到了目的地。星河飯店是一家四星級的豪華場所,並不難找。

302房門緊鎖,秋黑按了門鈴。

"誰呀?"門內傳來性感的女聲,拖了長長的尾音,秋黑一愣,房門馬上打開了,是個高挑、豐滿的女人。是所有男人喜歡的那種性感、美麗、風騷的類型。她披著濕漉漉的波浪卷齊肩長發,身上只裹了條浴巾,光滑的皮膚正滴著水,顯然是從浴室出來的。

"我——"走錯了嗎?秋黑皺了皺眉,不知該怎樣回答。

"你找誰?"那女人不耐煩了,提高了聲音。

"我想我是走錯了!"秋黑尷尬著正欲離去,卻被門後出現的另一個身影吸引住了。

世界真是小,那人從浴室出來,同樣用浴巾裹著下半身,果著男性精壯的身軀,嘴里叼了根煙,邊走邊用打火機點煙,仿佛感覺到秋黑的注視,他也轉過頭看她,四目相對。門就在此時"砰"地關上,還帶著女性的詛咒聲︰"神經病!"

秋黑杵在那,感覺一顆心往下沉去,一直沉到谷底。身後有扇門"啷"開了,有人從身後拉住了她。

"哎呀!秋黑!對不起,我弄錯了,是312不是302,那人沒罵你吧?"小惠把她拖了進去,"砰!"又是關門聲,秋黑一驚。

"怎麼了?"感覺到她的震動,小惠奇怪地問。

"沒什麼!思文呢?"

"睡著了!不知為什麼喝了好多酒!在那--"

思文蜷縮在床上,擁著被子,臉色慘白,緊閉著眼楮,淚痕猶存。她睡著了,可顯然睡得並不安穩,似乎仍在喃喃地夢囈。

"她在哭?"秋黑走到床頭,低頭審視她。亞蘭也湊了過來,把耳朵貼著她的嘴。

"她說什麼?"

"方——正——方——正——"亞蘭皺著眉想仔細听清楚,"方正是誰?"

"方正!"三個女孩子同時驚呼,秋黑與小惠把目光同時放到亞蘭身上,只有她,嘴最快。

"我沒說!上次游艇的事,我一個字也沒說!"亞蘭慌忙搖頭,見她們的目光仍透著懷疑,她便垂下頭,"好吧!要說--也只是提了一下而已--"

"亞蘭——你怎麼搞的,那個人來路不正,你怎麼——秋黑!"小惠一回頭見秋黑已躺在思文的身側︰"秋黑!你怎麼了?很累嗎?不舒服嗎?臉色很不好!"

"沒有,只是有點累,想睡覺。"她閉著眼楮,烏黑的長發披在枕上,襯著她的臉--蒼白、憔悴。

"秋黑,我們不該叫你來,你看上去,很不好--"小惠有絲歉然。

"真的沒事,你們也來睡吧!"她躺在那,安靜、祥和。亞蘭走過去,挨著她躺下,枕在她的長發上,她一轉頭把頭埋進烏黑、潤滑的頭發里,深吸了口氣︰"嘩!你的頭發好香、好滑、好舒服--"亞蘭橫過一只手,抱住秋黑︰"抱著你更舒服耶!"秋黑的心"格登"一跳,這樣的話似曾相識,似乎也有人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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