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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心所屬 第4頁

作者︰張庭月

「客氣!巴克將軍無故請申某來想必是不會只問候一聲吧!」

「好!老大果真有膽識,在下佩服佩服!」

「哼——」申招揚揚了揚眉,掃了周圍一眼,冷笑道︰「就憑他們嗎?將軍你也太高估你的手下了。好吧!有什麼事說吧!」

如此狂妄的口氣,也許他真的有把握!小惠樂觀地想著。

「哦——當然!那些不成氣候的家伙自是威脅不了老大您的。」巴克干笑了一聲,端起幾上的茶杯,懊惱地發現,竟有幾滴濺了出來,「如果我替你除去丁天皓,老大你願不願與我們合作!」

「丁天皓——」申招揚微眯起眼,不露聲色地道。

「是。‘黑幫’的位置本來就應該是你的,可貴幫幫主好像有意于丁天皓,難道你不想奪回來嗎?」

「我做幫主,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你是內圍的人,往日的交易多多少少我們總有了點交情,所以事成之後,越南的那個‘烽火堂’就請老大送給我做謝禮,怎麼樣?」巴克道。

「你有把握我會答應?‘烽火堂’可是本幫在越南最賺錢的堂口。」

「答不答應,就要請老大考慮了,我給你一個晚上的時間,明天答復吧?」巴克見申招揚沒有出聲,不由輕笑了下,以為他在考慮了,輕松地揮退手下,立即從側門就走出來一個妖艷的女郎。

「這位小姐想是累了,至于晚上——在下為你找的可滿意?」他說完便向那女郎使了個眼色,那女人馬上嬌媚地走到申招揚面前,跨坐在他的腿上。小惠愣愣地看著那女子,心中頓時有如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尤其是他竟沒有拒絕。她氣極,猛地抓住那女人的手臂,用力一推,那女子根本沒有防備,或是對自己很有信心,卻沒料到半路會殺出個程咬金,頓時被小惠推倒在地。

「你干什麼?不要臉!」小惠怒叱。那女人跌坐在地上,一下子竟愣住了。

「哈——」巴克突然笑道,「小姐好身手,來人!帶這位小姐下去歇歇!」

「不用了!」申招揚一把抓起小惠,把她攬進懷中,「將軍的事我會考慮,今晚——」他用目光掃了掃訕訕站起的女人,「就免了吧!明日見,將軍!」

「——」巴克一愣,眼睜睜地看著申招揚跟著自己的手下離開,似乎絲毫沒把他這個主人放在眼里。

   

小惠怒氣沖沖地坐在桌前,桌上放了一桌子至少看上去很棒的食物,她嘟著嘴,瞪著對面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申招揚。

「你還吃!不想想怎麼逃出去嗎?那個臭男人一看就知沒安好心,說不定,你吃的東西里還放了毒呢!哼!毒死你!」

「這倒不會——你這會兒生個什麼氣?」申招揚斜睨了她一眼,此刻,她應該害怕才對!

「剛才你為什麼不推開那女人!」小惠依舊怒瞪著他。

「我為什麼要推?奇怪!這與你何干?」

「難道你要扔下我?」小惠提高了聲音,大聲地指控著。申招揚一怔,這話說得沒道理,他們連朋友都算不上,甚至她叫什麼名字自己還不知道,這語氣听起來,怎麼有點酸酸的醋意。

「等等!我們好像沒什麼關系,你的指責有點莫名其妙!」

「你說我莫名其妙?你搞清楚,是你把我拉下飛機的,要不是你我還好好地呆在飛機上呢。」小惠怒極「蹭」地站了起來,一副「都是你的錯」的架勢,她越想越委屈,說著說著便「哇」地哭了起來,「你真是壞透了,死也要拉個伴,如今沒死成又過河拆橋了——臭男人,沒一個好的——哼!」

申招揚頓時怔住了,這樣的女人,這樣的指責,這樣的揚面根本就是他陌生的。別說是見過,就連想都未曾想過會有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良久,小惠才抽噎著抬起頭,見他愣愣地盯住自己,不由尷尬地道︰「你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啊,我又沒哭——」她迅速地擦干眼淚,注視到他嘴角有絲笑意,「你還笑——」

申招揚再次震動了,他竟笑了,是的!他確實是笑了!沒想到他也會笑,竟是為個女人。

「我們逃不逃——」小惠見他不理自己,只好無趣地低喃。她踱到窗前,無聊地把窗簾拉開一條縫,頓時怔住了,外面竟有如此多的守衛,守他們兩個人太夸張了吧!

「外面好多人——」她回頭看了看仍坐在那發呆的男人道。這次他總算有反應了,卻是嗤之以鼻的不屑反應。搖了搖頭,他來到床邊,躺了下去。

「喂!怎麼辦啊?」小惠搖著他。

他不耐煩地推開她的手,「不怎麼辦!睡覺!」

「睡覺——不會吧!睡醒了恐怕就死了——好吧!睡就睡吧!反正也累了!要死就一起死,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小惠低嚷著,躺在他身側,用力擠著他,硬是把身旁的沉重身軀擠進里床。

「你干什麼——」申招揚忽地翻身坐起,陰沉著臉,怒視著身旁的女人。天知道他的心里在不停地哀號,這個女人簡直不把他當男人看待,她不知道男人有七情六欲嗎?

「沒干嗎啊!睡覺而已嘛!」小惠眨了眨眼,滿臉的無辜,「你干什麼——看起來好像很害怕的樣子!」

「害怕?」申招揚搖著頭,不可思議地盯著小惠,她竟用害怕形容他,不會吧!

「不害怕——那就睡覺吧!」說完小惠用力地拉過被子卷住自己,打了個哈欠,睡意馬上襲了上來。

這一夜,恐怕最慘的就是申招揚了。一向淺睡的他很快就被小惠的鼾聲吵醒了,尤其是熟睡的小惠竟然把他當成了抱枕,像八爪魚般把他纏得死緊,大腿還毫不客氣地橫在他小骯上,大力地夾緊著他的腰。

他不由再次哀號出聲,用力地推開她,小惠便像木偶一般翻了個身,四平八穩地佔據了整個床的空間。

「該死的!」申招揚詛咒著下了床,厭惡地看了看小惠,女人竟也打鼾——瞧這睡相——

他踱到窗前,夜里安靜得很,看他們的人大多已歪在地上,耷拉腦袋,防範疏忽了下來。腕上的表指到了臨晨一點。

時間還早,他知道只有在臨晨兩點時才是人體最松懈的時候,所以——該死的女人,他應該還可以睡一個小時的。

   

「起來!」臨晨兩點的鐘聲一響,申招揚準時叫醒小惠,「不想死的,跟我走!」他簡短地命令著,機警地走到門邊,門已反鎖了,他從懷中掏出銅絲。這種小伎倆怎麼可能難倒他,小惠仍帶著睡意,可一听到「死」她便驚跳著下了床,緊緊地跟在他的身後,這一刻她非常清楚,「死」——不是威脅,而是離他們很近,甚至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逃出別墅,一如申招揚所預料的,非常順利,那些看守早已東倒西歪地躺在地上,睡得像死豬。

跑進了叢林,他沒有松懈下來,相反的更是小心地踏著每一步。義父曾經把他扔在酷似這種荒涼的孤島上,讓他用一年的時間自生自滅,所以他非常清楚這樣的地方,一不小心就會迷路,而且這里還是道上號稱「惡狼」巴克的地方,所以不可能沒有陷阱或是警鈴。

「鈴——」仿佛為了證實他的判斷,尖銳的鈴聲自四面八方響起。

「該死的!你踩到了什麼?」申招揚厭惡地掃了她一眼,女人——只會惹事。

「沒有——我不知道——」小惠急急地道,遠處傳來槍聲,接著便是腳步聲,「糟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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