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當小編編關照出來要寫序文的時候,我是不知道別的人啦,但就是我自己是在很意外以後就開始很感動的!
真是不容易啊,要寫成這麼一篇文章,老實說,我真的很想抓住街上每一個我看得到的人大聲地告訴他們,真的是很不容易的!
因為,承蒙編輯社各位美麗姐姐的關照,我們這次終于有機會共聚一堂來參加這場{戀物語)的集體婚禮,實在是範圍不大,內容不多,限制不小的一場艱苦跋涉。
戀物語耶,戀、物、語噢!是有關戀--愛情、愛戀、戀情;物--寵物、植物、飾物;語--話語、傳奇、小說的「限制級」創作耶,就算我才高八斗,出口成章,那也是一件很累人的活兒。
不過好在經過了千山萬水的文字搏斗之後,小妹,我終于從文字堆里爬了出來(咦,有點像鬼噢?!)
包邀天之幸地被批準和其他名家共同參加這場婚禮--好幸福噢!
不管怎麼說,寫作真是一件讓人感到快樂又疲憊的工作,現在的我只希望各位看倌看的時候多少給點面子,不要把我罵得大厲害。另外嘛--我真的忍不住了,編編,我必須要睡覺了!!
第一章
一片紅紅黃黃的葉子悄悄從樹梢上飄落下來,悠哉悠哉,帶著和生長它的那棵樹的訣別,是憂傷呵,但是絢麗。就好像這個秋天給人的感覺,雖然淡,可是哀傷的旋律就這麼一直一直在耳邊回旋著--
一陣風過,夏成成縮了縮身子,夾緊了手中的書,步子卻依然沉緩。今天難得放學放得早了,說起來應該感謝麻醉課教授那場秋天以來最大的感冒,所以最後一課大家才能從他干澀枯燥的課上解放出來。
只不過,早又如何--她無聊地把腳下的石子踢得好遠,心里有絲嘲弄,這個家她其實是不願意早回去的。沒有溫暖、沒有尊重、更別談像她這種年紀應該得到的寵溺。諷刺、刻薄!沒事找事的辱罵倒是一天三頓比照著進食的頻率每天上演。
夏成成聳聳肩,腳下使力,想象著自己是貝克漢姆,把小石子用力踢了出去。石子直接吻上了街對面停著的車,發出「當」的一聲肢體慘呼後,彈了一下,跌在地上。
受傷的是一輛黑色的法拉利,體積很大,它就停在夏成成家隔壁的一棟樓前,幾乎佔據了整個大門的空間。怎麼?那間被稱為「鬼屋」的房子也終于有人搬來住了嗎?,于是好奇地繞了過去,才繞到鐵門前,甚至還未站定,突然眼前一閃,有樣東西撲了過來。原來那門是虛掩著的,而突如其來的影子把門撞開了一大條縫,夏成成本能地驚恐後退,張著嘴還未出聲,就已被撲倒在地,手臂更是被一股大力踩著。
那東西就在夏成成的頭頂,頭顱龐大、身軀巨碩,是--條狗!它吐著血紅的舌頭,齜著白森森的牙齒,瞪著凶狠的眼神,居高臨下、虎視眈眈地看著她。
夏成成腦中一片空白,嚇得幾乎連呼吸都遺忘了。-會兒以後,她听見有人在說︰「對不起,我不應該上課開小差,嘲笑解剖課的老師是個禿頂,我發誓我沒有考試時候作弊,那是阿華干的,是她砸掉了福爾馬林的瓶子,不是我--啦--救命啊--」又一會兒以後,她才羞愧地發現說話的人正是她自己。
「滾開,混蛋!」一聲低沉的詛咒聲響後,夏成成感覺手臂陡然一輕,頭頂的龐然大物,發出一聲低低的嗚鳴,離開了她,退進了門內。她驚魂甫定,踉蹌著站起,就看到那狗耷?拍源? 凶盼舶統?趴詰鬧魅俗呷ャW炖 共蛔〉胤 觥拔匚亍鋇牡禿鶘??
棒著鐵門,那人就站在屋子前的台階上,是一個年輕的男子。背負著手,高大的身形,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他的臉色很陰沉,眉頭緊皺著,眼底燃著怒意。然後,他移動了腳步,只不過是走過來而已,卻頓時形成一種讓人深感壓抑的氣勢來,緊緊地攀著鐵門,雖然問她的話一定不會承認,但是這一剎那她是真的忘了要逃跑。
「滾過來!」男人開口了,夏成成又嚇了一跳,然後發現他是在叫那條狗。方才襲擊她的那條狗在主人的面前停下來,她這才注意到那條狗受了傷,它的腿上有個傷口,所以走得有點跛,每走一步,那傷口就裂開一點,血便汩汩地流出,它依舊耷拉著腦袋,仿佛像個犯了錯的孩子,害怕父母的責罵。而那男人--
夏成成吃驚地瞪大眼楮,簡直難以相信,他竟砰的一腳,毫不留情地朝那狗踢去。狗狗登時被他踢得飛了出去,撞到了院子里的花壇後重重地落在了地上。一時間,它顫著身子,垂著頭想爬起來,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嘴里只能「嗚嗚」地叫個不停。
那男人似乎還沒有要放過它的意思,邁著步子繼續怒視著朝它走去。
「不要--」夏成成發出一聲驚叫,推開門,想也沒想地跑了進去︰「你有沒有搞錯啊,它受傷了--」她攔在他們中間,等那男人看清楚是夏成成的時候,他的眼底有了分驚詫。
「我若不教訓它,它以後還會亂咬人!"他的嗓音很低沉,冷得絲毫不帶溫度。
「就算這樣,就算是這樣,也不可這樣打,不對,是這樣踢它啊!你跟一條狗有什麼仇咧?」夏成成握緊拳頭,大聲地說著,卻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可以讓那只狗逃過此劫。它的傷口仍在流血,那分慘狀讓她的心隱隱作痛,哪里還記得起它襲擊自己時的情景。
那個男人再次看了夏成成一眼,轉過頭去,狠狠瞪了瞪那條仍躺在那兒的狗,一聲不響地往屋里走去,絲毫沒有主人的愛護之意。而方才還凶神惡煞一樣的狗狗,此刻口里不住地「嗚嗚」叫著,頭低低地耷拉著,眼神戒備地看著夏成成。
夏成成的眼眶有些濕潤,那狗仍沒爬起來,一定傷得不輕。但它是有思想的,而且極通人性!她幾乎馬上就可以肯定這點。因為在它烏黑的眼底,分明寫著智慧。
夏成成對它笑了笑,試著走過去,但是它立刻齜出了它的牙齒,懷著敵意地瞪著夏成成。夏成成停下腳步,半蹲著身子。它真的很大、也很高,夏成成只要稍稍蹲下一點,就可以與它平視。
調勻呼吸,夏成成盡量用輕輕的、溫柔的聲音它溝通,雖然不知道它是否能听懂,不過在這個時候她只能當它是听得懂的。「你好!姐姐住在隔壁噢,你們是新搬來的吧--對不起,姐姐不是有意要害你被主人打的,抱歉--但我沒有惡意的,只想看看你的傷。」它的眼光似乎放柔了,夏成成高興地把手中的書舉到它眼前,讓它看一下︰「你瞧!姐姐是醫科大學四年級的學生,雖然還沒畢業,可處理這樣的傷沒問題的,放心吧--」
夏成成不知道它是看懂了書,還是听懂了話,總之,它的眼神柔和起來。于是她便走到它的面前,蹲了下來,仔細地審視著它的傷口。它流了很多血,傷口很深,像是被刀子劃開的,而且就在它的大腿上。夏成成掏出手帕,小心地替它包住。
「姐姐得回家拿藥箱,傷口要消毒,你要等著我噢,兩分鐘就回來。」夏成成邊說邊沖了出去,急沖沖地沖回家里。
因為今天的突發狀況,讓夏成成的時間安排出了錯,那個父親後來娶的,她被迫叫她「阿姨」的女人還沒有出門,此刻正坐在客廳里一邊看電視一邊讓李媽給她梳頭發。然而一見到夏成成,她立刻變了臉色,尖著嗓子叫道︰「一身的泥土,又不知去哪里野了,賤骨頭,死沒樣子,還念什麼大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