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呀!」厲仙指了指魏浩然。
「老爺。」魏浩然站了起來。
「胡鬧,這樣干一天的時間哪鑿得空?你把它搬到院子的空地,今天我來活動活動筋骨。」厲刑天撫著胡須,興致勃勃地說著。
魏浩然只好將樹干給搬到院子內。
「仙兒,你的劍呢?」厲老手伸出來向厲仙借劍。
沒看他帶著劍呀?魏浩然奇怪地看著厲仙,只見厲仙手臂一動,手上竟多出了一把銀色的劍;劍身柔軟,劍氣逼人。
「好劍,就不知爺爺多年未使劍,劍法是否全忘光了?」厲刑天接過劍順手一抖,劍身挺直。只見他回身,一劍化八劍掃入樹干之中,頓時木屑紛飛而出。
「好劍法!」魏浩然看得精彩,忘形地叫了出聲。
「你懂劍法?」厲仙懷疑地看著他。
「在咱們北方有一個武藝高強的老頭子,他可以一劍化出四劍,當時我們見到的人便大聲贊好,老爺子這一劍化八劍可不是更厲害嗎?」魏浩然心知自己說漏了嘴,只好瞎掰一通。
「你看得出這是一劍化八劍?」厲刑天聞言也收了劍勢喝問道,他的劍法一般尋常人豈能輕易看出其中的奧妙?
「難道不是嗎?我只看到八劍,如果不對的話請老爺不要生氣。」魏浩然只好硬著頭皮一直裝傻下去。
「這是幾劍?」厲刑天又抖出了十四劍花。
「十劍不是嗎?」魏浩然小聲地說著。
「那麼這又是幾劍?」厲刑天再次運足內力,抖出了三七廿一朵劍花。
「這……有二十朵吧?不,不對!應該是二十一朵劍花才對。」魏浩然這次便想打混過去。
「你這小子的眼楮真這麼厲害?」厲刑天不敢置信地看著他。
「對呀,小時侯打架別人都打不到我,因為他們出的拳太慢了,我全都看得一清二楚,拳還沒打到,我就先跑了。」魏浩然胡亂說著。
「你這小子亂沒出息的,打個架也跑給人追。」厲仙鄙視地說。
「唉!真是一個練武奇才,可惜未得明師指導。」厲刑天模過他的骨骼已覺是不可多得的好筋骨,此刻又見他的視力如此之好,一股惜才之意頓起。他邊嘆氣邊走回房里去了。
「哼!你這愣小子還不快把木管接好!」厲仙見爺爺的神情,便知爺爺感嘆的是厲家無後。
接就接,喊這麼大聲做什麼?魏浩然一邊工作一邊咕咕噥噥地說著,覺得這對爺孫倆的脾氣還真怪,說變就變。
餅了一會兒,木管子接畢,魏浩然退下之後立即溜出了厲府,來到了一處空曠的地方,拿出了一根木管,木管內竟藏有一只黑色的小鳥。只見它一出木管便高興地在魏浩然的身旁到處疾飛,然後停在他的手掌上。
「小靈兒,皇上的信就交給你了。」魏浩然在它的腳上綁了一紙密函,然後將它用力一拋,小鳥展翅在天空中繞了一圈,便往京城的方向去了。
魏浩然此刻是無事一身輕,心想自己就在厲府等皇上的下一個命令吧!他優閑地在街道上走著,東看看西瞧瞧,不知不覺地便回到了厲府,卻看見馬兒被遺忘在一旁,連忙將馬給牽了進去。
天色微暗,魏浩然燃起了燭火。這厲少爺一個大男人洗澡還怕人看,竟在房里放了個澡桶,剛才他這麼對待我,現在說什麼也得去嚇嚇他,讓他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他偷偷地竊笑著走向厲仙的房間。
想到便做是魏浩然的個性,他躡手躡腳地靠近厲仙的房間,悄悄地在油紙窗上戳開了個洞,一眼望進去,原是準備張嘴高聲喊嚇一嚇他,不料這一見之下,他立即以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兩眼睜得大大的。
房間內竟是一位長發的女人,只見她正解開纏在胸前的白布,一圈一圈……魏浩然的心幾乎要從胸口蹦出來。
皇宮之中美色眾多,但絲毫引不起他的,可是眼前的這位厲仙在蒸氣的氤氳中竟似天仙般,那一頭仿佛絲緞般柔細的秀發、潔白無瑕的肌膚、玲瓏有致的身材曲線;還真是多一分則過于豐腴,少一分則過于太瘦,教他的目光仿佛被定格似的一瞬也不瞬。
終于她完全解開了身上的束縛,那堅挺柔軟、豐滿圓潤的蓓蕾躍入他眼中,真是美!魏浩然不由得一倒抽一口氣,吞了吞口水。
「什麼人!?」厲仙听覺敏銳,立刻感應到有人偷窺。
魏浩然心里一驚,哪還敢作多停留,一溜煙地跑回房里用棉被蓋著頭。怎麼辦?她一定會來找他算帳的。對了,還有一招「完全熟睡」的救命功夫。
他心念一動,立刻依法施行。很快地周圍便安靜了下來,怪的是他明明已閉上眼楮狀似熟睡,可是竟還是可以知道周圍的動靜,而他的腦中卻不斷重復著那刺激香艷的一幕。
砰的一聲,房門踢了開來。「魏浩然,你不要給我裝睡,快給我起來!」厲仙已著上男裝,怒氣沖天地站在他床前。
躺在床上的魏浩然一動也不動,仿佛什麼事都吵不醒他似的。
「還給我裝死。」厲仙一個箭步伸手一探。「咦?哪有人睡得這麼熟的?不對,剛才一定是他沒錯。」
「仙兒,為什麼這麼大聲?」厲刑天聞聲也走了進來。
厲仙指著床上的魏浩然。「他……他剛才……偷看我洗澡!」她一跺腳,氣呼呼地說。
「他不是在睡覺嗎?」厲刑天看了魏浩然一眼,奇怪地問。
「就算是真的在睡覺,這會兒也該听見我們的談話了吧?」
厲仙抬起手便要一掌擊下。
「等等,仙兒,你不是說看見有人用霹靂追魂彈對付白蓮教嗎?看這小子的情形倒像是中了白蓮教的迷藥,所以導致他昏迷不醒,你想會不會是白蓮教把帳算在咱們頭上,追到這里來了。」厲刑天瞧魏浩然的樣子倒不像是在裝睡。
「不會吧?」厲仙手掌放下,輕拍著魏浩然的臉頰。「喂!你醒醒呀!小籃子,你醒醒呀!」
魏浩然听見他們的對話便想笑,可是他卻動也無法動。一想到這門武功這麼邪門,他的心里頭便直打哆嗦。「真的著了人家的道了,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迷藥,要如何解呢?」厲刑天翻了翻他的眼皮看了一下,擔心地說。
「這白蓮教也真可惡,改天我一定要找他們斗上一斗。」
厲仙憤恨不平地說著。
「唉!明來倒是不怕,就怕他們來陰的。」厲刑天憂心忡忡地說。
「天保佑他們不要落在我手里,否則我一定教他們嘗嘗我的厲害。」厲仙憤怒地說著。
「你一個女孩子家怎麼可以……唉!當初你去習武也不知是對是錯。」
「爺爺!」厲仙用手指了指魏浩然。
「此刻他昏迷得不省人事,咱們說什麼他哪听得到,我們走吧!」厲刑天回過身走了出去。
「爺爺,那他怎麼辦?」厲仙擔心地問。
「剛才我把過他的脈,應該只是中了迷藥沒啥大礙,或許待會便醒了,你幫他蓋好棉被,別讓他著了涼。」
「嗟!我還以為他是中了什麼劇毒呢!讓我白擔心一場。」厲仙在他的鼻頭上重重一捏後才走了出去。
原來她真的是女兒身……糟糕!那我豈不是犯了欺君之罪?
魏浩然想起了小靈兒已放出的事。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如今只好等皇上的回音再說了。他躺在床上想動又不能動,人像睡著,神智可是清楚得很。
奇怪?這武功看似沒啥用處,沒想到在危急時侯卻是挺管用的。這武功真不知是何人所創,又怎會創出這奇特的武學?魏浩然想著想著便睡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