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真正要走回大樓,不料卻有人從旁拉住了她。「這就是你感覺不到我對你的愛的原因?」柏行眼神有點渙散,而且渾身有股酒臭味。
「你喝醉了。」
「我沒醉!我很清醒,他是誰?難道他才是你肚子里孩子的爸爸?」
「你在胡說些什麼?根本就沒有小孩,我是騙你的,你回去吧!」
「你騙我的?你說謊!你是不是打掉小孩了?我不相信你會這麼做!版訴我你是騙我的,告訴我小孩依然在你的月復中。」柏行雙手緊緊拉著她的手︰「黃真!跋快告訴我你是騙我的。」
「沒錯!我是騙你的,從頭到尾都是我騙你的,打從一開始我的肚子里就沒有小孩。」黃真用力掙月兌了他的手,連忙跑進了大樓之中。
「她騙我的……她是騙我的……我的小孩呢?」柏行搞不清楚她說的話到底是不是真的,雙腳一軟癱跪在地上,然後就不醒人事了。
「先生!」大樓的管理員發現了柏行倒臥在地上,他上前去觀看是怎麼一回事。待他一走近柏行,猛然聞到一股嗆鼻的酒味。他連續叫了幾聲都叫不醒他,只好回到管理室撥電話給管區派出所。不到五分鐘的時間.柏行便被帶往派出所內休息了。
棒天早上,黃真上班時卻意外地看見了柏行的車子居然還停在大樓旁的停車位上,她心里一陣慌張,立刻跑到管理室去詢問。
「那車子是誰的我不知道,不過昨天夜班的王先生說他昨晚曾叫管區派出所的警察來帶走一個爛醉如泥的人,至于是不是那部車的主人,這我就不清楚了。」早班的管理員說著昨天夜里的事。
黃真听完後,立刻趕到警察局,一問之下那爛醉如泥的人果然是柏行,不過他在剛才已早一步被衛平帶回家了。
黃真一整天根本沒心情上班,可是又不能臨時曠職。今天的醫院又比平常來得忙,可是她的一顆心此刻全系在柏行的身上,好不容易捱到了下班的時刻,她立刻騎著車子出了地下停車場,卻意外的看見了劉水生。
她停下車對劉水生說︰「對不起,我今天有點事沒辦法和你聊天,有事下次再說好嗎?」黃真急著趕去找柏行,因此神色顯得十分慌張。
「是嗎?」劉水生似乎有事要跟她講,但見她如此緊張又把話吞了回去。「既然你有事,那麼我們下次再聊好了。」
黃真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覺得柏行對自己竟如此重要,一見劉水生讓路後,便騎著車子直奔柏行家。
黃真才剛騎著車出醫院,身後突然有一部車一直朝她猛按喇叭。
誰那麼沒水準?黃真轉過頭一看竟是小扮黃龍,她慢慢地將車靠邊停下來。
這時黃龍下了車問她︰「你要去哪里?」
「我找孫柏行。」她不太想理黃龍的樣子。
「不準去!」難得見他對黃真這麼凶。
「為什麼?」黃真不高興的反問。
「他不來找你,你為什麼要去找他?這不合理。」他心中女人至上的主義在這個時候又開始作怪了。
「他昨天來找過我,是我不理他,結果害他在警察局待了一晚。」
「怎麼回事?」黃龍愣了一下。
黃真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全告訴了黃龍。
「會不會與我打了他一拳有關……」黃龍自言自語的說著。
「你說什麼!?真的是你打他的。」黃真雖然懷疑柏行的傷是黃龍打的,可是並非那麼的確定,如今黃龍自己說出來,氣得她轉身不想再理他。
「打他也是應該的,誰教他欺侮你?」黃龍又走到她的面前忿忿不平的說。
「哼!」黃真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不屑的神情。
「對了,剛才我好像看到……你以前那個‘男的朋友’是嗎?」
「你是說劉水生嗎?是又怎麼樣?」
「他來找你做什麼?」黃龍如臨大敵似的問著。
「你是怎麼了?他只不過是來找我敘敘舊而已,你干嘛這麼緊張?」黃真見他這麼緊張,不免也覺得奇怪。
「沒什麼,你最好不要和他太接近。」
「小扮,你又來了,難道過去的那一段往事又要重演了嗎?我和劉水生現在只不過是普通朋友而已,更何況他也說當初他根本就不喜歡我而另有喜歡的人了,真不知道你到底看人家哪里不順眼?」
「是嗎?那他有跟你說他喜歡的是男人嗎?他跟你說過他接近你只是為了掩飾他與他的男伴之間的關系嗎?有如玉一個例子了,難道還不夠嗎?」黃龍一氣之下便把過去的事全都抖了出來。
「你說的是真的嗎?」黃真突然感到身上有一股寒意。
「原本我們不想告訴你的,算了,反正都過去了。」
黃真一時反應不過來,呆呆地站在路旁,不知下一步;該如何是好?「如果他再來找我那我該怎麼辦?」
「不要理他就好了,你不是要去找孫柏行?」
「你現在肯讓我去找他了?」黃真斜著眼看他。
「我攔得住你嗎?去找他總比去找那個什麼生的來得好,而且要不是看在他挨了我一拳的份上,我才不會讓你去呢!」黃龍得了便宜還賣乖地說著。
「就是有你這種人,打了人還有理由。現在我可以走了嗎?」
「女生心性外向,真是一點都沒錯。」黃龍對她嗤之以鼻。
「那麼敢問你和有夫之婦如玉小姐處得如何呀?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黃真大笑後,不待黃龍辯解便騎著摩托車離去。
小妹怎麼會知道這件事?有夫之婦?對了,如玉的事若不趕快處理,那他豈不是變成別人的第三者了?不!應該是第上者。黃龍見黃真離去後,也上車離去。
黃真一路上直奔柏行家。但來到孫家大門口時,她卻在屋前磨蹭了老半天,硬是不敢去按門鈴。
「黃真,是你嗎?」一道聲音來自黃真的頭頂。
她抬起頭一看,三樓的窗戶是打開的,而柏行正在那兒揮著手對大喊︰「鐵門沒關,你可以進來。」
黃真用手一推,鐵門果然沒關,于是便進去。才剛走到主屋門口,門便打開了,而柏行則是一副喘不過氣的樣子,因為他一口氣從三樓跑到一樓來為她開門。
「我……沒想到……你會來。」他上氣不接下氣地說著。
「我是來看你這個大蠢蛋有沒有醉死?」黃真見他這個樣子也不忍心再為難他。
「昨天我……等不到你……所以喝了一點酒。」柏行靦腆地說著。
「算了!你們男人喝酒都有理田,我不是來听你說這的,我來是想告訴你,我早就知道我沒有懷孕我只是為了整你才故意繼續瞞著你的。現在你還要不要娶我?」黃真已經豁出去了,直接說出了來意。
「就怕你不嫁而已,我一直都想娶你的,不管你有沒有懷孕。」
「你一點都不怪我騙你?」黃真覺得很奇怪。
「我也是剛剛才想通的,我想你可能是因為不確定我的愛而感到焦慮。每個人都有保護自己的本能反應,這我不怪你,可是有一件事我一直耿耿于懷……」
「是不是昨天那個男的?」
「就是他!你居然為了他放我鴿子,這令我心里很不舒服。」柏行的語氣中明顯的帶有很濃的醋酸味。
「還敢說我,當初你住院的時候還不是一大堆鶯鶯燕燕來探病,更何況他只是我過之的一個小小的初戀情人而已。」黃真大翻舊帳的說著。
「初戀情人!?」柏行的反應十分激動。
「你放心啦!他只對男生有興趣,而且昨天他也說了他對我沒感覺,其實以前的一切只是我自作多情罷了!」她怕他不信便把昨天劉水生所說的話全說給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