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有件事我想問你,你和黃真是同學嗎?我看你們好像很要好,最近很少看你們一起出現,是不是被錯開上班時間了?」柏行打算以旁敲側擊的方式打探黃真的事情。
「我和小真不是同學,但是我們是同一期進醫院服務的護士,所以感情比較好,我們的班沒排在一起是司空見慣的事,沒什麼習不習慣的。」
「你待會兒要回家了嗎?還是要與男朋友去約會?唉!如果我也能活蹦亂跳就好了。」他假裝有點感傷的樣子。
「我……沒有男朋友,待會兒便要回家了。而且你不用急,再過不久你就會完全康復,到時候你不也可以活蹦亂跳了嗎?對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問你,不過一直都忘了,就是你受傷的這件事,怎麼好好的去參加婚禮會發生炸彈爆炸的事件呢?」
「這件事目前我也不是很清楚,你不認識我朋友的新娘子嗎?她是前一陣子才退出演藝界的李芳儀,也許有人嫉妒他們結婚吧!說實在的,詳情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轟隆一聲之後我便被送來這里了。」
「啊!我倒忘了找她要簽名了,這陣子醫院比較忙,害我連這事都給忘了,你這麼一說才讓我想了起來,你可不可以幫我要她的簽名照?」一提起這件事,如玉顯得很興奮。
「沒問題,我一定跟她講。」若不是手受了傷,他一定會拍胸脯保證。「對了,黃真怎麼還沒來上班?」
「她上五點半的班,現在還不到五點,不到時間她很少會提前出現的。」
「她的個性好像非常活潑,你去過她家嗎?」
「去過呀!她家好漂亮哦!就是那幢足足有四十八層樓高的大廈,她目前自己一個人住,有時候我會去她家玩,不過有的時候她晚上若沒班,也經常不在家。」她毫無警覺心地說著。
晚上常不在家?果然沒錯!她該不會真的在兼差吧?否則怎麼住得起那麼高級的大樓。柏行不再說話,徑自在心中消化一些剛得到的情報。
「你怎麼了?不舒服嗎?」如玉看到柏行突然面色凝重,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真不好意思,我突然想到公司的一些事情。」柏行掩飾著自己的失態。
「你……是不是有點喜歡黃真?」她心思轉得很快,一見柏行問的都是黃真的事便大膽推測。
「哈!我怎麼會去喜歡那個‘恰北北’的女人?你真是愛說笑。」柏行大笑否定了如玉的判斷,但心里卻有點怪怪的。
「敢問誰是‘恰北北’的女人呀?」一道熟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瞬間凍結了病房內的空氣,他們都知道來者是黃真。
「小真,還不到上班時間你怎麼會來醫院呢?我們正在談你的事,你來得正好,坐下來一起聊天。」如玉是個毫無心機的人,不知道黃真並不喜歡別人在背後談論她的事。
黃真看了看如玉,嘆了口氣︰「瞧你!什麼時候把我賣了都不知道。」她拿了一張椅子反向跨坐著,雙手靠在椅背上冷冷地看著柏行。她肯定他一定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企圖。
「你……怎麼這樣看著我?」柏行心虛地問她。
「不這樣我如何能看出你真正的企圖是什麼呢?想知道我的事不會直接問我嗎?我最討厭像你這種做事偷偷模模的人。」她毫不客氣的拆穿他。
「我……」柏行想不到黃真反應會如此強烈,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
「小真,這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講這些事讓他知道,你不要生氣了好嗎?」如玉見黃真如此生氣,便後悔自己剛剛亂講話,趕緊打圓場。
面對如玉,黃真只有認輸的份,光看她緊張的模樣就知道如果不答應她的話,那麼她的下一個動作一定是眼紅欲哭。
「沒事沒事,你趕快回去嗎?待會兒伯父伯母又要問我要人了,你先回去吧!我保證不生氣了。」像是哄小孩一般,黃真好言好語地送她走出柏行的病房後,立刻回過頭瞪了柏行一眼。
柏行被她這一瞪,心想這是不是表示他今後要受苦受難了?他見到黃真那種充滿「關懷」的眼神,真想立刻逃離這家醫院。
如果要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好一點的話,要用什麼方法呢?得想個好辦法才行!柏行腦袋瓜里不停地轉著,最後他做了一個重大的決定,那就是——美男計!其實黃真人長得也滿漂亮的,只不過個性沖了點,他想只要稍微忍耐一下,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才是。就在柏行陷入沉思之際,黃真離開了病房沒多久,很快又出現在柏行的面前,手里拿著的是兩管針筒,臉上掛著的是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該打針了,孫先生!」黃真說話的語氣平淡不帶半點感情。
「我可……不可以不要打?」柏行心中竟有如要上刑場般的恐懼。
「你可不可以不要吃飯?」她冷笑中摻雜著不屑。
慘了!柏行戰戰兢兢地伸出了右手,顫抖地說︰「請……手下留情。
黃真拿起橡皮管在他的手臂綁著。
一陣刺痛襲來,他心想這還在可以忍受的範圍之內。但,他似乎高興得太早了。
「咦?打不到血管,孫先生,你的血管太沈了哦!不行,得再打一次。」就這樣,兩管針共注射了四次,每一次的痛楚都讓柏行眼角滴下晶瑩剔透的淚珠。
「下次你來當病人,我為你打針好嗎?」柏持心里恨得咬牙切齒,偏偏又拿她沒有辦法。
「下輩子吧!如果你投胎成為女人並且當了護士,那時候我會認真的考慮看看,是否要讓你為我打針。」黃真一點都不在乎他的話。打完針、做完例行的檢查工作,便要離去。
「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向如玉詢問有關你的事?」柏行含著第四顆眼淚,不高興地看著她。
黃真回過頭來以十分不屑的眼神看著他,是一種示意他有屁快放的眼神。
「因為我喜歡上你了!這讓我急于想要了解你的一切,無論是家庭、朋友……等等。不過。或許我太過于急躁,但這也是我愛的表現。你可以不接受但你絕不能阻止我對你的感情。」柏行為了保命也為了整她才臨時搬出這一些惡心巴拉的話。
「孫先生,我們很熟嗎?我記得我們才認識沒多久,有一個星期嗎?好像還不到耶,你要耍人也要換點新鮮的招數呀!」
「難道你不相信一見鐘情這種事嗎?我的心確實已被你佔滿。」柏行一臉痛苦的舉起右手發誓。他開始有點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就算是那又怎樣?我是不會喜歡你。」黃真不在乎地說著。
「隨你。」她丟下這一句話後便離開了病房,才沒空陪這個神經病在這邊瘋。雖然……他剛剛的話,讓她有一瞬間的悸動。
懊死!孫柏行,你實在太遜了,一個女人竟把你搞得暈頭轉向,未免太沒面子了吧!柏行在她離去後懊惱地想著,並且計劃著該如何著手攻陷她的心。
☆☆☆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治療,柏行的傷勢已復原的差不多了,應該是可以出院了。只是他老兄就是死賴著不走。
「喂!求求你趕快滾出醫院好嗎?少在這里煩人。」黃真這個星期都快被柏行瘋狂的甜言蜜語給逼瘋了,只求能夠有一天听不到他的聲音。因為自從他能夠自己走路後,不知從何處打听出她家的電話,她幾乎每在晚上十二點都會準時接到他大膽的求愛電話。
「在你尚未答應當我的女朋友前,我就是不出院。」經過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柏行漸漸了解黃真其實是一個很好講話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