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她的視線又望向遠方。
「我可以愛你!但是我……」她話並未說完,眼神卻變得堅定。
一個小時後,他們兩人已在飯店的房間里,相互對望著,心情十分緊張。
對于她的決定,他雖然感到意外,不過卻無法做出任何反對的表示。
他逐漸的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四周寂靜的氣氛仿佛要讓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心跳聲音。
他擁抱著她、親吻著她,她羞澀地回應著;真實的感受彼此實際的存在……微弱的燈光,加速了浪漫的夜……激情正急遽上升……爆發深藏已久的情感,他粗暴地褪去她身上的每一件衣物,浪漫不再,地上盡是散落的衣物。
她的眼中才閃過一絲的恐懼,倘來不及凝聚,就為他的吻所覆蓋……
他抱起她輕輕地放到床上,她緊閉著雙眸;他感受到她在顫抖,欣賞著她完美的胴體,停止呼吸足足有一分鐘之久,當微微發顫的雙手踫觸到她溫熱的胴體時,他迷失了……
她感受著他的雙手,幻想著它下個游移的目標,陣陣酥麻的快感令她不由自主地申吟……
唇與唇的接觸再度令她失神,他毫無預警地接近了她,讓她感到有些事情即將發生在自己身上。他開始瘋狂地吸吮她每一寸雪白的肌膚,寂靜中夾雜著兩人心跳加速的喘息聲……
「啊!」一陣撕裂般的痛楚令她知道他進入了她的生命中,一切的動作瞬間停止。
他開始溫柔的撫模她、親吻她、用力地緊抱著她。她的雙手也抱著他的身軀,臉上的眉頭緊縮,眼中泛著淚水。
他憐惜地親吻著她,緩緩地扭動……直到她的眉頭抒解,她的雙手回應,她的身體不住地扭動,他逐漸地加快速度……然後爆炸在彼此極度歡愉的剎那間……
衛平一覺醒來,身旁的李芳儀竟早已離去,心生不妙的他趕緊起身,卻看到化妝鏡上寫著一句話
我是李芳儀?我是李芳月?我是宋姿嬿?我到底是你的誰呢?他想不透這些字的涵意,不過他知道……他失去了她……
第八章
事情經過了一個多月,衛平雖然嘗試著透過任何管道要聯絡上李芳儀,不過愈來愈紅的她,早已不再屬于他一人,而李芳月在此時也失去了蹤跡。
天知道他這一個多月是怎麼熬過來的,不過此時的他也無法分心再去想她。
車子停在長庚醫院的停車場,女乃女乃正在此住院觀察中。
「女乃女乃,您好點了嗎?」衛平輕聲地問候著。
衛老夫人似乎听不見他的聲音,動也不動地看著窗外,這是從來沒有過的現象。
「女乃女乃!」衛平以為自己的聲音太小聲,以至于女乃女乃听不見,遂提高了音量,不料女乃女乃卻還是面無表情地看著窗外。
在一旁的護士小姐將他請了過去。「衛先生,醫生有些事要對你說。」
在護士小姐的帶領下他見到了主治大夫。「醫生,我女乃女乃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我明她,她都不理我?」衛平著急地間道。
「衛先生,你不用急,根據初步的檢驗報告指出,病人開始有老人痴呆癥的傾象產生。」
「老人痴呆癥!」衛平嚇了一跳,他想不到這醫學名詞會用在女乃女乃身上。
「沒錯,而且病人的年歲已大,心律不整,生理機能亦逐漸衰弱,因此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衛平沒想到一向身體健康的女乃女乃,事實上已近風燭殘年。
他不願相信地離開主治醫師的辦公室,回到女乃女乃的病房中,而女乃女乃依舊發著呆,看著窗外。
「女乃女乃!女乃女乃!」衛平握著女乃女乃的手痛哭出來。女乃女乃是他唯一的親人,他不願再嘗到失去親人的那種苦痛。
「你……」女乃女乃這時竟發出聲音,令衛平感到大喜。「女乃女乃!是我呀!我是小平!」
「小平?……和文的兒子……我的孫子……」衛老夫人似乎恢復了神智一般。
「是的!是的!我是小平,您的孫子!」
「和文的兒子……我的孫子……和文的兒子……我的孫子……」女乃女乃一直一直
地重復的唸著,最後竟劇烈的急喘起來!
「快來人啊?護士小姐!快來!我女乃女乃她……」衛平見女乃女乃喘得厲害便大聲地呼叫出來。
護士小姐立刻跑了過來,按著頗為激動的衛老夫人,極力地安撫,她這才安靜下來。
「病人此刻不宜太過激動,所以請你盡量避免引起她的反應。」護士小姐委婉地說。
「對不起!」衛平依依不舍地看著女乃女乃,心里帶著說不出的難過,離開了醫院。
餅了幾天,衛平街道了醫院的通知……女乃女乃去世了……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但是沒想到竟是如此地快,為什麼?!為什麼?!他在心理頭吶喊著卻仍然阻止不了親人的逝去。
莊嚴肅穆地葬禮,衛平始終不曾流下一滴淚水,只因他的淚早在夜里泣盡,紅腫的雙眼道盡了無數的哀傷……
「節哀順變!」這是他听到最多人說的話,他甚至不認識這些人,默默地點頭回應著對方的安慰。
靈堂上煙霧彌漫,捻香的人接連不斷的前來,正可顯現出衛家無論是在政壇、地方人脈上皆有極大的影響力。
突然從外頭沖進一名頭發斑白的老者,他跪在靈堂前痛哭不已……是長根!
在接到衛老夫人去世的惡耗時,他立即返台。當初衛老夫人要他留在國外打理兒子所留下的產業,果然沒有看錯人,在長根的經營之下,海外的產業淨值,蒸蒸日上。
他的真情流露出對衛老夫人的知遇之恩,也許是太過于激動……長根竟然就此昏厥!
「快叫救護車!」在旁的人一見情況不對勁立刻大喊。
頓時靈堂內一片混亂,幸好救護車來得快,否則這可能又是另一樁悲劇……隨著救護車的遠去,眾人也逐漸的離去……這時又有一位全身縞黑服裝,黑色的頭紗,戴著墨鏡的女人走了進來。
她終于來了!衛平一見就知道是她來了。
她跪在老女乃女乃的靈前,身子不住的顫抖,如果不是老女乃女乃的過世,她並不打算再出現在他面前的。
捻完香後,她向衛平點個頭,緩緩地離去,甚至沒有說一句話。
衛平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頭竟有一絲地抽痛。一個模糊的影像在他腦海中閃過。無法深究,只能任她離去……喪禮過後一個多月,衛平才到公司上班了。
「最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他感到好久沒有跟柏行說過這些話了。
「小平,公司沒什麼事,就算有,我也可以應付得了,你要不要再休息一陣子?」柏行看衛平一臉憔粹的樣子,真的滿擔心的。
「也該夠了,再休息下去找就變成廢人一個了。」衛平苦苦地笑著。「不過今天我只是順道經過公司才上來看一下,待會我還要到醫院去看我一個叔叔,有什麼事,你就多擔待點,不要成天只想著泡妞。」衛平竟會說笑,這到令柏行感到訝異不已。
「我必須走了。」衛平揮揮手便離開公司往醫院去。
他很快地到了醫院。「長根叔,不好意思,這麼久沒來看您!」
「孫少爺,快別這麼說,家里發生這麼重大的事,我一點忙都幫不上,還扯後腿似的生病,真是人不應該了。」長根這時已年約六十歲,鬢角有些斑白,歲月的痕跡在他的臉上毫不留情地刻劃著。
「長根叔,您快別這麼說,女乃女乃常說當年要不是您在海外撐起爸的事業,那麼衛家可能就會一敗涂地,算起來您是衛家的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