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佔有性的唇舌強硬地想撬開她的唇瓣,掏飲其甜美。而這舉動使得楊皓深感受辱。他究竟把她當什麼了?張開口,在他舌頭正伺機鑽進的同時,用力地朝他那可惡、不安分的「下流東西」一咬,血腥味瞬時充斥了兩人的口中。
面對這突來的疼痛,狄飛鷹不住咬牙低吼。
「你這個瘋女人!」
「彼此、彼此。」他生氣,楊皓也不見得冷靜,一只小手使勁地擦拭唇上所滯留的熱度。而見他受傷,她更是挑釁道︰「你不是很愛親嗎?我就讓你親個夠,還要不要,要不要啊!」
她紅腫淤紫的唇瓣令狄飛鷹一時愕然,怎麼會,老天!他居然對她施暴?!
「你夠了!」
「我夠了?你這個大變態,有膽強暴人還在那故做神聖,我呸!」他……他憑什麼像對妓女一樣欺凌她。
對于她的指控,狄飛鷹真的無言以對。說實在,他極度後悔自己對她做出的失控舉運。但,面對她一副咄咄逼人的語氣,他卻更狂傲地說︰
「這是你所要求的平等,而你也得到了。就內容而言,甚至還比你上次所付出的得到更多,不是嗎?」
他的話教楊皓心中的烈焰更熾,一個撲身過去,兩人順勢跌進沙發中。
跨坐在他身上的楊皓,隨即將捶、打、咬、啃、拉、扯的招數全用上了。無視兩人在激烈扭動中所造成的曖昧姿勢,更不管自己朝他脖子又咬又啃的舉動,會引起何種化學反應,慢慢地,楊皓終于精疲力竭,卻仍不願就此收手……于是,捶打轉變為輕拍,拉扯造成衣不蔽體,而啃咬更形成了逗人心笙的甜蜜折磨……
狄飛鷹自認只是個平凡的男人,所以在面對跨坐在他身上的女性胴體,又豈會沒反應。尤其當敏月兌感官正承受著一波波非人折磨,口中血腥也再三提醒不久前忘情迷醉的唇瓣交纏,淡淡飄來的女性馨香,濃縴合度的玲瓏體態,哦……緩緩顫抖的身軀宣告著理性即將面臨潰堤……
冷汗直冒,置于身側的雙手死握成拳,狄飛鷹磨牙喝道︰
「下去!」
叫她下去,她就得乖乖下去嗎?「哈!偏不。」楊皓左耳進右耳出的啐道。
「被壓倒在下面的人是無權發號施令的。」
「不想事後後悔就快滾開!」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單純的楊皓在厚重禮服的阻隔下,根本感受不到狄飛鷹劍拔弩張的生理反應,她仍不服輸地嚷嚷著︰
「後悔!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後悔!」說著說著,她更使勁地壓上他,不讓他有任何逃月兌的機會。
突然,理智如同炸彈般爆炸,飛散成碎片。登時,掠奪的天性讓他渾然忘我,不顧一切地反身壓制住她,熊熊欲火在他眼眸中燃燒……
「我說你會後悔的……」
狄飛鷹狠狠地用唇封住她的口,霸道地吸吮、掠奪著她口中的甘甜。大手也沒閑著順著玲瓏軀線而搓揉擠壓。
「啊……」
隨著身子一涼,他滑溜的舌頭接觸到她柔女敕的肌膚時,楊皓心中的怒火也被逐漸升高的欲火給替代。尤其當他靈巧的唇舌濕滑的卷舌忝住已然挺立的高聳紅莓,略略施壓地吸吮輕咬!酥麻快感更激得她不知是要更貼近,抑或抗拒。最後,也只能放任本能的趨使挺向他。
「你……好美、好甜。」
狄飛鷹從她渾圓的胸脯一路下滑,啄啃到平坦的小骯。
「你……嗯……」野火燎原般的欲火燒醒了楊皓的感,不禁連連嬌吟出聲。
是拒絕、是迎合,在駕馭理智的這時,已教人難以分辨。狄飛鷹看著她那迷茫的雙瞳、不斷張翕的小巧鼻子、微妙抖顫的桃色唇瓣……不禁聲音沙啞的開口問道︰
「答應呢?」
「我……我……啊……」一陣莫名快感由下半身貫穿她的四肢百骸,螓首也因難耐的情潮而不停左右擺動。
「不、不!什麼都別說!」急躁的蹂躪她的唇瓣,進而吞掉所有可能拒絕的聲音,現在的他已停不了了啊!
大手堅決的盈握住她光滑細致的俏臀,昂挺的滾燙戳刺入她的體內,一舉突破她那象征純潔的薄膜。而在她痛呼出聲時,他立刻體貼地靜止不動,好讓她慢慢適應他碩大的存在。
如海浪一波波涌上的,教人分不清是事實還是虛幻。在喘息、扭動當中,惱人的現實似乎已全部消失,只剩下快要爆炸的心髒急速狂跳……伴隨著初經人事的疼痛,教楊皓忍不住悶哼出聲,潔白的貝齒緊咬住下唇,直至泛出一滴赤紅的血珠……
「不痛、不痛了。」
狄飛鷹吻向她嬌艷的唇瓣,輾轉吸吮,逗弄著她的丁香小舌,制造出另一波的快感。
一待她緊繃的身子松懈下來,他再也忍不住地緩緩在她體內律動起來。在那絲已久的快感也漸漸蘇醒,大手緊緊攫住她不盈一握的縴細腰枝,忘情地在她體內沖撞奔馳……
第六章
隨著時間漸晚,疲憊也漸漸爬上狄飛鷹的俊臉,他合上手邊的企劃案,將它往一旁早已堆積成山的文件中丟去。
這陣子他企圖以繁重的工作來佔領整個思考空間。要的,就是希望能借此將那時隱時現的惱人身影給逐出腦海。但,世間事往往事與願違,他越是極力地去排斥一切的人事物,卻越是換來更多的深刻認知,那一夜,那一夜……
那一夜的他幾乎是奪門而出的,在發現自己做了些什麼事情之後,無止盡的懊惱及自我厭惡令他無地自容,他……他竟……
每個人都有權利說不,有拒絕的機會,她亦不例外。百他卻將她的權利與機會給一一剝奪了,這非兩情相悅的行為對她而言,可謂之強暴啊!它不僅令他無法再面對自己,更無法去面對她。
天啊!他竟有這種失控的時候,偏偏在面對她時,卻一而再的無力自持,以致到了全面性的自我月兌軌。
「啊……」
狄飛鷹下意識地月兌口長嘆,身心俱疲地閉上眼,仰起頭靠在椅背上。
三十分鐘後,突來的開門聲,使他緩緩睜開了眼。
「怎麼你還沒走嗎?」窗外漸暗的天色說明了現在時間已晚。狄飛鷹朝進門的宋振問道。
認識這位知心好友兼衣食父母這麼多年,宋振雖不敢斷言自己百分之百的了解他。但,至少還能稍微猜到他心中所想,所以自也不難發現他這陣子的改變,一種狄飛鷹從不曾有過的心靈變化。
「尚是新婚燕爾的你都不急著走了,我這孤家寡人就更別提了。」宋振在他對面的椅子中落坐,遞出手中文件道︰「這合約要真送了出去,那‘翔豐’肯定會笑到合不攏嘴了。相對,我們‘飛鷹’這票員工的年終獎金定也岌岌可危了,BOSS。」
狄飛鷹連翻也懶得翻,又將它丟還給宋振。
「連這種小事也要拿來煩我,那我又何必付你那麼高的薪資呢?」
「利潤上億的生意叫小事?看來我就快跟不上台幣的貶值率了。」宋振以大的讓人無法假裝听不見的音調咕噥道。
「你這是在抱怨嗎?」瞧那「有問題」三字都已清楚地寫在他臉上,教狄飛鷹想視而不見都難,但他至少可以來個避不見面,不是嗎?
「你以前從不曾出過這種狀況的。」可知宋振以前的工作有多輕松,實在是老板太厲害了嘛!
「那我現在是不是連個小錯也不能犯呢?」狄飛鷹以鮮少用的高姿態來封殺他的弦外之音。
「豈敢、豈敢。」宋振語調與神情完全不符的說道。他以律師貫有的犀利目光盯著他,試探性地再道︰「我只不過好奇,狄老大你是不是想學習大禹先生的‘三過家門而不入’的偉大情操。數一數,你已整整一個月、三十六天以公司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