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暫時是滿意了,」瑞福連一眼也沒有看湯妮。「我讓你們解決自己的事情。」
當瑞福走開時,湯妮並沒有阻止他,她知道這反正也是浪費時間。她氣憤填膺地轉頭看著史恩,發現他臉上挑戰與反抗的神色已消失了。
「為什麼?」湯妮問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不想讓瑞福接管,這就是為什麼。」史恩防御性地回答,「而且不管怎樣,我已幫了你很大的忙,而他只會令你難過。」
「我現在就很難過了,」湯妮指出。「你並不能為我決定什麼應對我才是好的。」
「我這樣做只是關心你而已。」史恩抗議道,然後又轉換成乞憐哀求的聲音︰「湯妮,別離開我,我需要你。」
湯妮短促的苦笑道︰「你真的以為我今晚還能留在這兒嗎?你以為瑞福還會讓我留在這兒嗎?」
「這並不一定由他決定。」
「是由他決定的,」湯妮打了一個冷顫。「就他而言,我是欺騙了他。他絕不會那麼輕易地就放過這件事情。」
「假如我要你留下來,他還是沒有什麼辦法,而我是希望你能留下來。」
「我很抱歉,」湯妮說︰「你剛才已使這變成不可能的了。」
「啊老天;」史恩突然一坐在草地上,將前額靠在彎曲的膝蓋上,湯妮不禁嚇了一跳,不知他是否是不勝酒力。「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搞的,湯妮!我一生從來沒做過這麼卑鄙的事情。」他低聲說道︰「你要我去追他回來嗎?」
湯妮坐在史恩旁邊,本想伸出同情的手臂攬住史恩的肩膀,但是她並沒有這麼做,當初就是因為激于同情才使得她落到此地步。同情心加上愚蠢!
「沒有用的!」湯妮麻木地說、「他會認為是我說服你的。假如明天的飛機有空位的話,我就要走。你能不能送我到機場去?」
「假如這是你所希望的話。」
「這並不是我希望不希望的問題,而是我必須這麼做。你能了解嗎?」
「我想可以吧!」史恩慢慢地抬起頭來「我喝太多酒了,現在酒性開始發作了,你可以駕車送我回去嗎?」
這是湯妮此刻最不願意去的地方,但是她也沒有別的地方可去,而且她的東西還在那兒。「我會想辦法的,」湯妮說「你現在就要走嗎?」
「再過一兩分鐘好了,等我感覺能夠站起來再走。」史恩有些愧疚地瞥了湯妮一眼。「我希望你能讓我去跟瑞福談談。」
湯妮搖頭說道︰「沒有用的,算啦,史恩!」
「我不能就這樣算了,」史恩極為不悅地說︰「你愛上他了,對不對?他並沒有等湯妮回答,就繼續說道︰」我想就是因為我了解這一點,才促使我這麼做的。我無法忍受他搶走本應屬于我的人或物。「
「只是我並沒有愛上他,」湯妮柔聲說道︰「而且我也不屬于任何人。你覺得你現在能走到車子那邊嗎?」
「我需要別人幫忙,我的頭有點暈。」
米克•古柏從圍繞在游泳池畔的人群中走出來,到他們坐著的地方,蹲了下來,同情的望著史恩。
「感覺不舒服嗎?」
「有一些,」史恩應聲答道,「我不知道梅遜在酒里加了什麼,可真烈!」
「我想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正忙著找別人干杯呢!」米克轉頭向湯妮笑道︰「需要幫忙嗎?」
「假如你能扶他走到車子那邊,」湯娘說︰「我會駕車送他回家。」
他們的離去只引起少數人的注意,當了解史恩的麻煩後,那些人也只是友善地揮手道別。等史恩在車內坐定後,湯妮向米克笑道︰「謝謝你!」
「這沒什麼。」米克又興奮地補充道︰「下個周末再見,剛才我遇見瑞福,他說到時候你一定會去的,也許我們能夠一起騎馬出游。」
「也許吧!」湯妮並不想為這一點爭辯。瑞福一定是在跟著湯妮到溫室之前踫到米克的。「再見,米克。」
當湯妮駕車行至半途時,史恩已經睡著了。湯妮專心駕駛,避免去想擺在前面的事情。假如瑞福直接回家的話,說不定已在那兒等著她了。
當湯妮抵達時,那地方已是一片黑暗。她將車子停在大門旁邊,然後搖醒史恩。
「我已經沒事了。」史恩一面歪歪斜斜地從車中出來,一面向為他打開車門的湯妮說道︰「只要晚上睡一覺,我明天又是個嶄新的人了。」他強扮笑瞼。「謝謝你送我回來。」。
湯妮本以為要按門鈴才能進去,但是卻意外地發現大門根本沒鎖。當史恩搖搖晃晃地走過大廳,爬上樓梯時,湯妮並沒有扶他的手臂,只是在一旁以防他摔倒。
湯妮在史恩房間的門口輕聲道晚安後,就直向自己房間走去。她在進入房間,關上房門後,並沒有打開電燈,只是倚著房門閉上雙眼,長呼一口氣。
「在盤算如何解決這個新問題嗎?」從床邊傳來瑞福的聲音。「我可以替你省去很多的麻煩,你根本不必去想。」
第九章
當湯妮的眼楮適應房間內因技上窗簾所造成的黑暗後,她發現瑞福正坐在床頭的一張椅子上等著她。
「你沒有權利到這兒來,」湯妮顫聲說︰「你要講什麼,可以等到明天早上我離開以前再講。」
「我現在就要講,」瑞福冷冷地回答︰「我已經告訴過你欺騙我會有什麼後果。」
「那麼你打算怎麼樣?」湯妮虛張聲勢道︰「揍我一頓嗎?」
「不會這麼殘忍的。」瑞福站了起來。「你說過你愛我,那麼現在就表現給我看吧!我們今晚要在一起過夜。」
「不行!」湯妮決定不再受瑞福欺凌了。「我並沒有騙你,史恩現在已準備證實這點了。」
「在你同他談過以後嗎?可惜你先前沒叫他這麼做。其實史恩對你是言听計從的。」
「你們兄弟兩個都毫不顧手足之情,是不是?」湯妮輕蔑地說︰「真是一對難兄難弟!」
「只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已。」瑞福糾正道,對湯妮諷刺的言語無動于衷。「不論是誰告訴你進攻就是最佳的防御,那人一定不了解你的情況。我現在就要你履行今晚在溫室所曾答應我的事情。把衣服月兌掉吧!這點時間我還可以等。」
「瑞福,不要這樣!」湯妮嘎聲說道。「你到底是要證明什麼?」
「什麼都不想證明。」瑞福回答︰「我只不過是來找點刺激而且,我相信這是你能提供的。」
湯妮呼吸急促地盯著瑞福。「你錯了,我什麼都不會提供,不論你想干什麼,都必須自己動手。」
瑞福冷笑道︰「咱們走著瞧好了。你要自己把衣服月兌掉,還是由我動手?」他在湯妮轉身準備打開房門走出去時,追上一步,一把拉住湯妮。「不行!不能讓你跑了。」
「放開我!」當瑞福將湯妮拉住床邊時,湯妮一面掙扎,一面叫到︰「瑞福听我說!」
「我早就听你說夠了。」瑞福將湯妮推倒在床上,然後壓在她身上將自己的襯衫月兌下來。「放心,我不會你的,我要使你感到需要和願意,就算我要花上一整夜的時間都沒關系。」
其實他們心中都明白根本花不了那麼長的時間;即使是現在,湯妮已感到內心中的激蕩。她可以告訴自己輕視厭惡這個男人,但是她的感覺卻否認了這一事實。湯妮四肢無力地躺在那兒,她了解就算是奮力反抗也是枉然。
假如瑞福是冷酷而粗暴的話,湯妮說不定還會拒絕他。但是他的雙唇是那麼的溫暖和柔和,毫無強迫的壓力。這個湯妮很快就解除武裝了,她自動地開始反應,身子放松以迎合瑞福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