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麼?」他俯下頭吻住她,由肩膀到挺立的蓓蕾,在每一個細碎的暗紅色吻痕上逐一重新印下深情的吻。
濕熱的溫度讓她渾身發顫,盯著鏡子里那暗紅的吻痕,她下意識的模著。「這……」
「是證明你屬於我的記號。」他很滿意自己在她身上制造的這些記號。
趁她失神之際,何宇深隨手取來擱置在一旁的衣服替她穿上,但在為她穿上前,他忍不住在每一個吻痕上加深力道。他要她身上永遠帶著他專屬的記號,一個只屬於他們兩人的親密秘密。
「我屬於你?」如青天霹靂般,童歆突地尖叫起來。
「我要你永遠只屬於我。」
他所謂的屬於,不是婚姻上的束縛,而是人的歸屬。就算他多麼渴望一個女人,但還不至於到要與她共結連理的程度。
她屬於他?不會吧?他哪根筋搭錯線了?
他一定足發燒了,而月還燒得很嚴重。
她不假思索的覆上他的額頭,冰涼的觸感讓她大喊不妙。
「你一定是弄錯了。」雖是肯定句,但她說得一點信心也沒有。
「你不希望嗎?」對於她怪異的反應,他感到不解。「你不擇手段、不計代價接近我,不就是為了這句話?」
「當……然。」童歆吞吞吐吐的答道,心里只有一個念頭--
她要逃,一定要逃,而且動作還要快,再慢就真的只有死路一條,不是成為他的禁臠,永無自由的一天;就是秘密被揭開,當場被他活活折磨至死。
「你話中有話。」他一口咬定,因為她的眼里閃著不安的情緒。
天啊!他的直覺還真不是普通的敏銳。
「你……想太多了。」她心虛的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你有事瞞著我?」
銳利的目光如利刀飛來,讓她躲都來不及。
「我……我……肚子餓了。」話落,肚子很爭氣的發出咕嚕咕嚕的叫聲。
她不禁大大的松了口氣,希望看在吃飯皇帝大的面子上,他能暫時放她一馬,至於其他的,只要給她時間,憑她一八O的高智商,一定能順利逃離他的魔掌。
「這一次你休想扯開話題。」他的態度十分堅決。「我哪有!」童歆裝出一臉無辜樣,心里卻絞盡腦汁不斷思索著解決之道。
「既然如此,為何說話要吞吞吐吐的?」
她的高智商終於發揮作用,「誰……誰教你要說我永遠只能屬於你。這句話若讓其他愛慕你的女人听到,我這條小命可能得提早向另一個世界報到,我才不要呢!我還是當你眾多的女人之一就好。」最好還是那個最不受青睞,偶爾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那一個。她暗暗在心里補充。
「是嗎?」
「當然、當然。」她連忙附和。趁著他若有所思,她趕緊乘機挽起他的手臂嬌聲道︰「親愛的宇深,我肚子真的好餓喔!」
「你真的不想當我的女人?」他仍不放棄。「想啊!但不要是永遠的那一個。」他怎麼這麼難纏啊?
「為什麼?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想得到我的愛?」
「是啊、是啊!可一旦我得到你的愛,其他深愛你的女人怎麼辦?她們一定會傷心欲絕的。既然知道你的心意,我想我還是在背後默默愛你就好。」
「你肚量倒挺大的嘛!」也罷,總有一天他會找出原由來的。
「沒有啦!只是同樣生為女人,愛上同一個男人已經很可悲了,反正已經知道你的心意,就沒必要再公開炫耀,讓其他愛慕你的女人傷心。」見他軟化,童歆在心里偷偷吁了口氣,「親愛的宇深,我肚子真的好餓。」「就順你的意吧!」
由於餐廳距離住家並不遠,於是他們決定慢慢步行過去。
透著昏暗的燈光,入秋的夜有了涼意,紛飛的葉片和花瓣飄得滿地盡是。一路上何宇深默默地牽著童歆的手,誰也沒開口說話。
走了一段路,突地,何宇深在餐廳大門前停下步伐,深情款款地凝視她。
童歆不解的回看他,卻見他眼里淨是想要她的沖動,彷佛現在若是四下無人,若是在房里,他就要準備偷襲她。
「發什麼呆?瞧,花瓣都飄進嘴理了。」
正當她抬手準備拭去,他的手指已來到她唇邊,替她撥去沾黏在唇角上的花瓣。
明白他的意圖後,她才要張口向他道謝,他競以唇舌代替手指,吻上她紅灩灩的唇……
丟臉死了啦!他竟然在人潮洶涌的大街上吻了她!雖然她很喜歡他吻她的感覺,但也沒必要昭告世人吧!
童歆還來下及推開他,他已離開她的唇,拉起她的手往餐廳大門口踱去。
猛地被拖著走的她差點跌了個狗吃屎,方才纏綿深情的畫面飛快地一掃而空,她氣得抬起頭準備朝他破口大罵,餐廳的門忽然被人由里頭推開,童歆防備不及,一張小臉硬生生的和大門來個大大的KISS。
童歆踉蹌的倒退數步,一只手捂著被門撞疼的鼻子,哇哇大叫,「是誰要謀財害命?痛死我了啦!」
情急之下,何宇深先狠狠地怒視那粗魯開門的人一眼後,不顧餐廳內的客人投來怪異的眼光,立即捧住童歆的臉,在她被撞疼的鼻子上呵氣,試圖減輕她的疼痛。
而這一呵氣,兩張臉距離不到一寸,童歆放大的臉龐此刻看來更加紅潤而可口,竟讓他又有偷襲的沖動。一時忍不住,他以行動取代理智,朝她疼到發紅的鼻尖親了下去。
「啊--」她氣憤地用力推開他,雙手護在俏鼻上,生氣道︰「很痛耶!」
「可是,我都幫你呵過,也親過了,應該不痛了。」
原以為童歆會感激涕零,然而這一次他錯得離譜。她非但不領情,更不懂得珍惜他難得表現出的關愛與同情心,忿忿不平的說︰「已經很痛了,你還乘機偷親我!你的吻每次都那麼用力,要是我的鼻梁斷了怎麼辦?」
「哪有可能吻斷你的鼻子,大白痴!」見她不領情,他的口氣不禁沖了點。
「那可難說!」有了前幾次的不良紀錄,她可是一點也不相信他的話。
「你要是擔心的話,就去看醫生啊!」
「我才不去呢!」
「原來你怕看醫生啊!」他恍然大悟,揚起不懷好意的笑容。
「誰說的?」她撇撇嘴,死都不願承認。她不是害怕上醫院,而是她太有公德心,不願去殘害拯救病人們的天使。
「你剛才不是說鼻梁斷了?不去看醫生,以後天氣變化時你會成了天氣觀測站,還有啊!你那原本美美秀氣的小鼻子以後會成了比薩斜塔,永遠歪一邊。」何宇深故意嚇她。
她冷哼一聲,驕傲地抬起臉,「你少嚇唬我了,你以為被門輕輕一踫會有那麼嚴重嗎?你這些話只能騙三歲小孩,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是嗎?這表示你的鼻子根本不痛了?」他半眯起眼,渾身帶著危險的氣息。然而他微揚的嘴角、輕快的語調讓她忽略了他眼底透露的訊息。
「本來就是,是你太大驚小敝了。」
「好,是我大驚小敝。」隱忍體內有如火山爆發的怒氣,何宇深咬牙切齒地慢慢逼近她。
他溫熱的氣息不斷噴在她臉上,兩張臉近距離的相對,她慌了。
「你……要做什麼?」柔弱的手抵在兩人之間,企圖阻止他的接近。
他輕松地伸手一抓,所有橫亙在他們之間的阻礙頓時一掃而空。
「你說呢?」
「我……」我了半天,就是找不到接下來要講的話。
冷不防的,他的唇已經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