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仙不屑地望了他一眼,「想不到堂堂一個白狼山寨的大頭目,居然怕袁不悔怕成這樣!說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你!」說完,她看著臉色鐵青的凌進,哼了一聲。
「何姑娘,請你說話客氣一點!本寨主只是不想去跟袁不悔為敵,這並不是就代表我怕了他!」就算是怕,他也不會在一個女子面前顯露出來,那豈不是丟盡他的臉!凌進在心中不悅的想道。
「說得好听,你敢去做嗎?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你心里在想什麼,我都知道,只要你一完成這件事,我便免費的陪你度過一宵,而且,保證讓你永生難忘!」為了要讓袁不悔後悔、痛苦,再怎麼令她難堪的事,她都做得出來。
凌進考慮了半晌,才點頭答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連城里官大爺都見不到的人兒,他能與她共度一夜,這飛來的艷福不享,豈不可惜!他邪邪的想道。
「看在何姑娘的面,不答應也不行!請問何姑娘有何計劃?」
凌進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嘴臉,看得何玉仙更加反胃,一想到除了袁不悔外,便沒有人踫過的身子,要給這個家伙,她便感到一陣惡心不舒服,可是,為了她的計劃,她也只能忍了下來,到時候,再全部從水靈兒身上討回來,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我派人打听過了,袁不悔將于十天後,帶著他的妻子水靈兒到天雲牧場去游玩,我們剛好可以利用那個機會下手,而且不用花費太多人力!」何玉仙滿臉猙獰地笑著。
聞言,凌進心想,好一個厲害陰狠的女人!為了袁不悔,居然如此煞費心力、處心積慮的要殺害他的妻子,幸好他不是袁不悔,否則他會後悔去惹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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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跟著秦玉君在小樹屋上乘涼的靈兒,很清楚的听見廊上傳來一陣急急忙忙的腳步聲,不用猜,她就知道來者是小模兒,因為除了她之外,小模兒的腳步聲是全袁家堡最大聲的,這當然是完全承自于她。
「小模兒,到底發生了什麼火燒的事啊!讓你跑得這麼急?」靈兒逗弄著小模兒,與秦玉君大笑了出來。
「我的好夫人!奴婢求求你,不要再笑我了,要不是大當家的吩咐,我哪敢跑這麼快!」一想到上次跑得太快,結果去撞到正與大當家在一起聊天的張緯,被大當家斥罵了一頓,害她以後再也不敢跑得那麼快。
「不悔找我有什麼事?該不會是無聊想找我解悶吧!」靈兒從樹屋上爬了下來,心想,這好像不太可能,他忙都忙死了,哪還有時間找她開玩笑。
「不是!是江南的金源山金大爺和他的兒子金公子來訪,人已經在大廳了,大當家的希望你能過去打一下招呼。」
原來是那個江南的大商人來了,「知道了,走吧!」要是不去的話,準是會被他打一頓,說她不懂得禮貌。
因此,兩個高度差不多的縴細身影緩慢地朝著天仁樓踱去。
不一會兒,靈兒就已經坐在袁不悔的旁邊,還打量著坐在門堂右邊的兩個人。
打從一進門,靈兒就感覺到一雙不懷好意的眼楮,直盯著她瞧,所以當袁不悔在跟那位長得福泰的老者寒暄之時,靈兒就把目光凝向直瞪著她看的人,一個高高瘦瘦、有點弱不禁風的男子,正閃著那雙邪里邪氣的眼楮在她的身上打轉,讓她感受到不舒服。
于是,靈兒便狠狠地瞪回去,還對他扮了個鬼臉,一看他一臉錯愕的樣子,心里便有一絲快意,想笑又不敢笑出來,只好轉眼看向四周,免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靶受到靈兒的異樣,袁不悔轉過頭來詢問她,「靈兒,怎麼了?」只見靈兒搖了搖頭,他才又繼續跟金源山談了起來。
「袁大當家的,您真是好福氣!能娶到這麼一個美若天仙的姑娘,我們家的振南,不知何時才能有您這個福氣,娶到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當妻子!」金源山贊賞地直朝靈兒看著。
「難怪袁大當家的會舍棄東北的第一名妓何玉仙!這不是沒道理的,原來家里中有一個比何玉仙還美的妻子!」金振南奉承的說,心里則摻雜羨慕和嫉妒,感嘆為何這種好運輪不到他。
「多謝金員外和金公子的稱贊,袁某真的是福氣不淺,才能娶到自己心愛的女子,一生為伴!」袁不悔語氣森冷,他瞥見金振南對靈兒放肆的目光,所以眼中正慢慢地凝聚一股殺氣。
「金員外和金公子長途跋涉而來,一定很累了!我馬上吩咐僕人帶你們下去休息,公事等明日再談!」袁不悔冷冷地說道,說完便帶著靈兒離開。
「不悔!你走慢一點啦!我都快跟不上了。」靈兒抱怨地跟在袁不悔的後面,不懂他到底在生什麼氣,拉得她的手快痛死了,用力的朝桌子大力的捶了一下,只見桌上的茶壺、杯子全部都掉到地下,而靈兒見狀,則是心跳差點兒停止。
「可惡!居然敢色迷迷的盯著你瞧,絲毫無視于我的存在!」袁不悔滿臉狂怒的吼叫著。
「不悔!不要生氣啦!你都沒瞧見,我向他扮鬼臉時,他那一副蠢樣,說有多拙就有多拙!」靈兒只要一想到剛才的情況,就禁不住炳哈大笑。
「我看,這筆生意還是不做的好,免得到時候氣死自己!只要一想到那小子打量你的眼光,我就恨不得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讓他一輩子都不能看人!」袁不悔咬牙切齒怒道。
「不悔,沒有關系啦!反正他們只住蚌三四天,就會離開了!」說罷,靈兒走過去雙手勾住他的頸項,撒嬌的安撫著,她最不喜歡看他生氣的樣子。
「要是他敢對你怎麼樣的話,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靈兒,你這幾天就不要離開琴院,等他們走了之後再出來,這樣我比較放心!」袁不悔緊摟住她的腰,語氣嚴厲的說道。
靈兒沒有回答他,只有用嘴封住他,心想,要她關在琴院三四天,那不悶死她才怪!唉!有一個醋勁太大的丈夫,真是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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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張緯、孟鷹、裴行雲,你們怎麼都來了?該不會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靈兒綻露天使般的笑容,從樹屋上爬下來。
「還不是奉了你那偉大丈夫的命令來陪你、幫你解悶!否則我們怎麼可能會自動送上門來讓你消遣!」孟鷹一臉從容就義的表情,惹得在座的每一個人都笑了出來。
忽然一聲童稚、清脆的聲音從樹屋上傳了下來,「羞羞臉,三個大男人,居然會怕一個小女人,笑死我也!」
「君兒,你這個小頑皮精,立刻給我滾下來,否則待會兒要你的好看!」裴行雲一臉既好笑又無奈的表情,惹得眾人再度發笑。
自從靈兒幾天前,帶秦玉君到裴行雲的藥房去玩時,她就看出秦玉君對醫術這方面的興趣,所以才拜托裴行雲收秦玉君為徒弟,讓他將來能跟裴行雲一樣行醫救人;所幸,裴得雲也看得出秦玉君是一塊璞玉,所以才答應收他為徙,而且如果不答應,導致靈兒天天上這兒來搗蛋的話,那他豈不是自討苦吃。
「師父,本來就是嘛!全袁家堡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們三個都被靈兒姐姐戲弄過!」秦玉君在靈兒的旁邊坐了下來,對靈兒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