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連震宇沒有正面答復如意的問話。
他可不想承認,他是因為太想念她柔軟的身子、光滑的膚觸,所以才臨時借故沒日沒夜地驅馬而回,只為了見她一面。
他更不想讓年如意知曉,他入家門猶如做賊一般,因他不想讓其他人見著,想在見完她之後,快馬趕回閩南,因為購地事宜尚未圓滿解決。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年如意撫上連震宇蹙攏的眉心,心里不由得擔心起來。
「沒。」連震宇不想繞著這個話題轉,現在他可不希望她想著他以外的事。
「那怎麼……啊!」年如意話還未順出口,便被連震宇打橫抱起,嚇得她發出了一聲驚呼。
連震宇可不想多等,他抱起年如意放于床榻上沒讓年如意有思考的時間,他扯開她的衣襟,露出艷紅色的紅兜,接著他又一把撩起她的裙,露出只著白色抹襪、紅繡鞋的盈白雙腿。
「震宇……現在還是大白天啊!」年如意頻頻拉下裙擺,羞得整張臉都紅透了。
「我想要你。」連震宇眸色深濃,字字清晰地敲入年如意的心。
年如意再也無法反抗,她必須承認,她也如同他一般渴望,渴望到心都疼了。
連震宇撫上她白皙細女敕的玉腿,雙唇渴求地落在她的檀口,順著頸肩而下,來到了覆著紅兜的微隆處。
年如意因著他的舉動,發出連連細喘,頭一搖,精心梳的發,就這樣松了開來。
連震宇一手扯開紅色小兜,一手捧起年如意的頭。年如意松開的發此時完全被連震宇給打散,如緞黑發散了一床,連震宇差點被這景象攝去了心魂。
天啊,他真的淪陷了!
他忘情地狂吻著年如意,顧不得放慢步調,一手扯去她的褻褲,采手撫觸。當他知曉年如意不會因為他的孟浪而受到傷害時,衣袍一撩,松開褲頭,一個挺身,狂暴地要了她……
如暴雨突擊,閃雷猛襲,承受不住如此激情的年如意,就在爆發星光點點的同時,一個輕吟,昏了過去。
加震宇輕吻著她,從旁拉過錦被,輕裹住她半果的身子。
對于此次自己失常的表現,連震宇不斷說服自己,他只是不想隨便找個女人來滿足自己突生的欲火,既然他有個妻子可用,那又何必浪費?沒錯,就是如此,他絕不會讓一個女人左右了他的行為,絕對不會!
帶著滿足的笑,連震宇再次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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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如意轉醒時,己是黃昏,紅芙、綠萼兩人竊醫著幫年如意重新裝扮,好讓她能趕上與年老爺、連夫人用晚膳。
本以為會在晚膳時見到連震宇的,誰知還是沒看見他的蹤影,這讓年如意期待的心一下落到了谷底,心里滿是失望。
或許震宇有要事要處理吧。年如意只能這樣想。
她如常地向連老爺及連夫人請安後,也向只有在晚膳才出現的連震永點頭打招呼。
打完招呼後,她才款款入座,沒多久眾人便一邊用膳、一邊閑聊。
「對了,永兒,你大哥不是要你特別注意此批寧麻與寧子的品質嗎?」連夫人朝連震永問道。
「是啊!寧麻沒有問題,產量也在預估之中,不過寧子就有點令人擔憂了。」連震永放下筷,難得正經的回答。
寧麻是‘連成織造’極重要的一項織物;寧麻布經久耐用,時令就快入夏,寧麻布的吸濕散熱快,最適宜用來作夏裝。而寧子是從精選出來的細長寧麻中抽取而出的,質地精細,屬上品。所以此時的寧麻與寧子產量相當重要。
「產量不足是嗎?」連夫人細眉略挑,雖是問著連震永,但眼神卻專注于眼前的大黃魚肉,細心地將刺挑出來後,才放入連老爺的碗中。
「嗯。」連震永佩服地望著連夫人。他才略微一提,他娘就知道問題在哪兒,果然姜是老的辣。
「去年的氣候不穩,難免影響了品質產量,這個在去年就該注意到,而在今年的布商預定購布時,就必須將產量考量進去,以免出了問題。」連夫人不疾不徐地說道,好似事不關己,但說出口的話,卻又都切中要害。
年如意于一旁安靜地吃著飯,雖然隔行如隔山,這話題她也不是全懂,但每日听著連夫人的商業經,對她來說可卻是助益頗大。
「不知道這批寧子,能否應付上京里的訂單。」連震永有點擔憂地道。
「嗯,先以京城吳記為主,他們是專門供應宮里的。其余訂單,別再應承了。」連夫人又舀了碗湯,待吹涼後,才放到連老爺面前。
「听你娘的準沒錯啦!」連老爺邊吃邊笑呵呵地說道。
「是的,爹。」連震永笑著應道。
「對了,你大哥沒說何時回來嗎?」連老爺想起那長年在外的不孝子,忍不住又橫眉豎目了起來。
「應該快了吧。」連震永模了模頭,接著又道︰「今早接到阮大哥的消息,說事情暫告一段落了,只第剩細節尚未談定,所以應該不久了。」
眾人沒注意到年如意的臉色,只見她忽驚忽喜地,不知心中在想什麼。
年如意現下才知道,原來除了她以外,根本沒人知道連震宇回來過。
不過既然還有細節尚未談定,那他怎麼會突然回來,接著又失去了蹤影?難道只是回來見她一面嗎?
想到此,年如意忍不住臉泛紅,卻又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猜測。
此時連震永伸手在桌子中間夾了塊豬蹄,偏那豬蹄子滑溜,一個不小心就掉到了湯里,濺起了水珠,差點就噴到了年如意。
「唉呀,大嫂你沒事吧?」連震永趕緊詢問。
「沒、沒事。」年如意回過神,笑著回道。
「咦?大嫂,你臉怎麼這麼紅?」連震永看到年如意泛紅的臉,忍不住必心問道。「不會是生病了吧?」
「沒……沒有。」連震永一說,年如意緊張地直模著臉。
眼尖的連夫人此時才打量起年如意,她發現了年如意頸項處被領口遮掩了一半的紫紅痕印。
心思細膩的她一見那紅印,嘴角一勾,眼露精光,但卻什麼都沒說,反而調回目光,繼續用餐。
年如意恰巧看到了連夫人的眼神,她一直猜不透的含意,直到晚膳過後,回房坐在鏡台前時,她才從鏡里發現那痕印,當下臉一紅,她知道,連夫人也知曉連震宇回來過了,所以才會露出那詭異的笑容。
實在是太羞人了,這讓她明日如何面對連夫人呢?
站在年如意身後替年如意拆發的紅芙及綠萼並不知道年如意的心思,兩人還不斷揶揄著她。
雖然她們未見到後來的發展,但光看連震宇火熱地直盯著年如意瞧,兩婢又在事後協助年如意梳洗更衣,猜也猜得出中間發生了什麼事。
「府里除了門房以外,都沒人知道少爺回來過呢。」紅芙忍不住笑道。
「是啊!」綠萼也接著道︰「但少爺在傍晚之前又匆匆趕回閩南去了。」
「若不是門房告訴我倆少爺走了,我倆還不敢入房呢。」紅芙掩嘴偷笑,但那笑聲可一點也不含蓄。
「就是說啊!少爺生起氣來,連鬼都會怕吧!若少爺在房內,我倆才不敢進來呢。」綠萼皺著鼻,俏皮地道。
「那少夫人可就一覺睡過晚膳嘍!」紅芙說罷,與綠萼相視而笑。
听著兩婢的揶揄,年如意一點也不生氣,因為她知道她們雖是你言、我一語地笑鬧著,但心里是替她開心的,只是年如意臉皮薄,只紅著臉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