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阿偉!」
從馬場里顛跛地走了出來,藍若遙在許偉的身後喊著。然而,她的聲音越是接近,許偉就走得愈快,試圖要將她擺月兌。
「妳回去!別跟著我!」
「在思淇的心里,宋士澈的位置是你永遠也無法取代的,難道你還執迷不悟嗎?」她冰冷地喊著。
「這個我知道,不用妳管,讓我自己靜一靜!」他吼著,仍邁著大步,帶著滿懷的失落往前直走。
「阿偉——呀!」
怎知,她卻跌倒在地,忍不住哀痛了一聲。
許偉連忙停下腳步,轉身去將她扶起。「看妳,腳上已經有傷了,還勉強自己!」他責備中帶著一絲關切。
「我就要回英國了,所以——我想多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她難過地看著他,冰冷的臉龐也襲上了一抹淡淡的失落。
聞言,他幾乎是毫無考慮地立即說道︰「妳還不能回去!」
他不知自己為何試圖要挽留她,可能——可能是因為她臉上的失落吧!
「不能回去?」她驚詫地望著他。
「對!」他思忖了片刻,才支吾地解釋︰「我的意思是,若——若要回去,也得等比賽的成績公布了再走。」
「若能贏得勝利也不會是我的功勞呵!」她苦澀一笑。「留在這兒,只會令我難堪罷了。」
「不準妳這麼說!」他沉聲低吼。「妳知道嗎?思淇在比賽前告訴過我,若有了妳,她絕對沒有機會出賽;若沒有妳,她也未必能有機會出賽,可見妳在她心目中,是佔了極大的重要性了!」
「我不得不承認了,」她強顏歡笑地又嘆道。「她能和我一心想打敗的目標宋雨楓同分,這已證明她的實力的的確確在我之上啊!」
「若遙,這不像妳,妳是充滿自信和驕傲的人,怎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沮喪啊?」他擔憂地看著她。
「阿偉,」她看著他苦笑。「我以前真的太自以為是了,看了比賽之後,我才知道強中自有強中手,我的眼界應該放遠一點,所以,等我回英國把腳傷治愈之後,或許我會先消失一段時間來好好反省。」
「妳——似乎改變了很多。」他欣慰地說。
「這樣的改變,你——喜歡嗎?」她忍不住問。
「只要不再是個冷傲的若遙,我想,每個人都拒絕不了妳的。」他誠摯地看著她,吸了一口氣,他不禁道︰「不如,妳留在藍莊,別去英國了。」
「你這是在挽留我嗎?」她又驚又喜地回視著他認真的神情。
頓了好久,他才點點頭。「就算——就算是吧!」
一絲暖意滑進了彼此的心窩里,兩人不再言語,只是默默地注視著彼此,尋找著來自于彼此之間的關愛之意。
尾聲
雖然,藍思淇在那次比賽中,因和宋雨楓同分而得以在另一個較小的場地再比一次,但卻仍以幾分的差距落敗,未能如願得到金牌,甚至得將世紀杯的主辦權依約賣給宋家馬場償債。不過——
一年之後,世紀杯馬術錦標賽再度舉辦,然而卻是比以往幾年更加隆重而盛大。報章雜志更是以此作為體育版的頭條新聞──
一年一度的世紀杯馬術錦標賽將于今、明兩天,在藍莊牧場的主辦和宋家馬場的贊助下隆重登場。比起往年,世紀杯的舉辦將日趨國際化,這將是馬術界的福社,也是宋家和藍莊兩大馬場聯姻後的重要成就之一——
「好了,念完了。」宋土澈坐在沙發上將報紙折了起來,正好見藍思淇走了過來,于是一把將她攔腰抱向自己的膝上,笑問︰「怎麼樣?報紙寫得好不好?」
「藍莊牧場主辦——嗯,當然好嘍!」藍思淇感動地低喊,轉頭環勾住他的頸肩。
「唉!妳當然好嘍!我既把世紀杯的主辦權留給你們藍莊,又把自己的身心都交給妳了,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呢!」他故作感嘆狀地說著。
「當然,我嫁給了你,你的一切自然就是我的嘍!」她甜甜地一笑。
「那快告訴我,妳有什麼東西是我的呵?」他笑意深濃地在她鼻尖低語。
「討厭!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她調皮地眨了眨眼,頓了一會兒,才在他耳邊一字一句地輕吐︰「我的——還是我的嘍!」
「小貪心!他輕捏了一把她小巧的鼻尖,寵愛地笑說。「為了不枉費我把妳娶回家,又把一切都給妳了,不如——把妳自己獻出來!」
說著,他就緊緊抱住她,搔她的癢,她笑軟了身子,癱進他的懷里求饒。「好了好了,我投降。」
「那事不宜遲,我現在就要妳了。」
就在快要吻住她的軟唇時,她忽然想起什麼似地低呼了一聲︰「呃!別玩了,再不快出門,就趕不及看比賽了!」
「妳又沒參賽,有什麼好看?」他淡然一笑。
呵!他還敢說,還不是因為他的寶貝孩子在她的肚子里,要不然她早就自告奮勇地騎馬參賽去了。
想到這里,她沒好氣地說︰「雨楓和若遙兩大強手的馬術比賽,你說好不好看呢?」
宋士澈沉吟了一會兒,深表同意點了點頭。「走吧!」
說完,就抱起她來,往大門外走去。
「思淇,妳希望誰贏?」
「都希望,你呢?」
「我希望——」
就這樣,他們在上了車,發動了車子後,隨著車子漸行漸遠地向馬場那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