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疼揚揚,可是很少帶揚揚去吃漢堡。」揚揚噘起嘴。
「那以後我讓揚揚的爸爸常帶揚揚去吃漢堡,好不好?」
「媽媽一起去哦!」
「好,我們一起去。」
「哇,好棒哦!」揚揚興高采烈的摟著筠筠。
筠筠仿佛听見了幸福的聲音,不知怎地,她競有點嫉妒揚揚的親生母親。
第一次覺得擁有一個幸福的家,感覺真好……假如這一切是真實的話。
◎◎◎撫著她的面容。
是作夢吧,她好像听見豪宴在叫她耶!
「筠筠。」豪宴輕喚,雙眸凝視著柔和燈光之下的臉,不安的靈魂受到撫慰。
是豪宴的聲音,她真的听見了。
筠筠撐起沉重的眼皮,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雙黑如子夜的瞳眸。
「哇!」真的是他,她還以為在作夢呢!三更半夜不睡覺,他跑來她的房間做什麼?
「嚇到你了?」豪宴戲謔地輕撩著她的發。呵,想不到她的膽子竟然這麼小。
「沒有。」她坐起身,暗啞的回道。
「這個給你。」他突然塞了一袋東西到她的懷里。
「什麼東西?」她呆愕的望著他,半夜不睡覺就是為了拿這袋不知名的東西給她嗎?
「打開來看看。」他神秘的笑了笑,眼里似乎在期待些什麼。
她依言打開袋子,赫然發現是一件黑色的禮服。
「這……」她露出不解的神色。
「宴會的禮服,喜歡嗎?」
「你半夜三更把我吵醒,就是為了要將這件禮服拿給我?」筠筠提高了音量,有點動怒。她雖渴望驚喜和浪漫,但這種方式也太……
「我睡不著。」輕狂的眼眸轉為不自在。
「作噩夢了嗎?」她開玩笑的問道。
他搖頭,眼眸專注的望著她的臉。
最近他很少作夢,就連黑夜來臨時,他也敢開燈了,即便是一盞小台燈,對他而言都深具意義。
黑夜一向是他的保護色,只有在夜色的庇護之下,他才能安心。
但自從她來了之後,一切都不同了,她宛如是這棟房子的光源,只要知道她在,他的心就會感到無比的踏實,夢少了,心里的燈也亮了,只因為她陪在他的身邊。
然而,他今天參與貴族世家的會議時——
「喂,小紅帽終于愛上大野狼了嗎?」青觀無心的一句玩笑話帶給了他莫名的驚悸。
一直以為愛是個膚淺的東西,但現在他卻渴望能得到她的愛,所以青觀的話讓他如夢乍醒。
筠筠從沒有說過愛他之類的話,會不會有一天,她對他厭倦了,便想離開他?
「怎麼了?」小手拂上他的臉.筠筠被他眼底陰幽的光芒嚇著了。
「我可以留下來嗎?」他不自在的問道。
「這里?」筠筠感到詫異,他從沒有這麼慎重的要求過她,發生什麼事了嗎?總覺得他今天很不一樣。
「可以嗎?」
本想開口拒絕的,但他無意中泄漏的情感揪痛了她的心,令她不忍拒絕。
「那你要睡地板哦!」她挑動秀眉開玩笑的說道。
知道她允許了,豪宴逕自擠上她的床,不問她願不願意,便將她拉進懷里。
「是不是發生什麼事了?」她有點擔心。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話,只道︰「後天就是貴族世家一年一度的宴會了,除了貴族成員外,長老們也會參加,我想帶你去見他們。」
「一定要去嗎?」她愁眉苦臉,只怕到時候自己會害他丟臉。
很清楚她在擔心什麼,豪宴柔聲安慰,「放心,有我在,只是將你介紹能長老們認識。」
「可是……」
「就這麼決定了,現在閉上眼楮睡覺。」他霸氣的命令。
「可是我還有話要問你啊!」她急急地說道,想起了早上與揚揚的對話。
「什麼事?」豪宴有些煩躁。剛才一將她拖進懷里,他就有點後悔了,小巧的身子雖不豐盈,但柔柔軟軟地,有一定的影響力,該死!
她咽了咽口水,思量著要怎麼開口。
「不是有話要說嗎?」
「嗯。」這樣問不知道會不會太唐突了?「那個揚揚……揚揚……」
揚揚?怎麼會扯到揚揚呢?
他皺起眉。「你到底想問什麼?」
「你別凶嘛!人家只是想問,為什麼我到這里這麼久,從來沒有見過揚揚的媽媽來看他呢?」她小心的觀察他的表情變化,怕因為她的問話而勾起他的傷心往事。
「揚揚的媽媽?」豪宴怔了一下,隨即大笑了起來..
還以為他會生氣或傷心的,想不到他………難不成是往事不堪回首,悲憤至極,用狂笑來表示?「你還好吧?」
「好……好極了!」他還在笑。
受不了他的放肆,筠筠生氣了「喂!你太夸張了吧。」
終于正經了,但豪宴嘴邊仍有笑意「揚揚的媽媽,我見都沒有見過。」
「不可能!」她大叫。
他還以為她永遠都不會問,原來她也在乎。「別說沒見過她,我甚至連她是何許人也都不知道。」
「騙人!」人家為他生了一個小孩,他居然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這種事任誰也不會相信相信。
「我可沒有騙人哦,不過……」他停頓了一下,將她抱到大腿上,面頰與她的磨蹭著,惹得她又是一陣臉紅。「你這麼問,表示你在吃醋嗎?」
「誰……誰在吃醋。」她緊張的反應給了他最佳的答案。
他笑道︰「沒有嗎?那你為什麼要問?」
「我只是好奇而已。」她嘴硬。「不說就算了。」
「說,當然說,而且我很高興你問了。」這代表她的心里的確有他。
「你不生氣?」
「我在你的心里形象這麼差嗎?」他皺眉。
「誰教你以前一天到晚對我吼。」她不滿的抗議著。
「對不起。」
「你……」她沒听錯吧?這麼傲慢的人,居然向她道歉了。
筠筠眼眶泛紅,好想哭。
「對不起,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隨便對你發脾氣。」他望進她燦亮的眸子,淺吻她的眉心,許下諾言。
「為什麼道歉?」她好感動。
「這還用我說嗎?」他執起她的玉手,放在心口上。「我曾經擁有很多女人,但這個地方只有一個人存在過,以後也只有她,你知道這個女人是誰嗎?」
她被動的搖頭,早巳熱淚盈眶。
「是你,杜筠筠,你是唯一讓我動心的女子,你知道嗎?」他深情的告自。「但是你呢?你的心中可也有我的存在?」
「有,當然有。」她嗚咽,反將他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它也一直只有你啊。」
「那……」他喉頭一緊。「你愛我嗎?」
「傻瓜,不愛你怎麼會搬來和你住在一起呢?」她撲倒在他的懷里,哭得唏哩嘩啦。
輕柔的聲音釋去了豪宴心中的恐俱,他動容的吻住她泛笑的唇,像是要把她融進自己的身體一般,深情吻著她,直到發現自己身體起了異樣的變化。
他眉峰聚攏,不情願的放開她。
「等參加過貴族宴會後,我們就結婚。」他想要她,迫切的想要她,他要將她永遠鎖在身邊。
「結婚?」原本昏昏沉沉的筠筠可被嚇醒了。
「是的,結婚。貴族一年一度的宴會,包括長老在內,幾乎所有成員都會參加,把你介紹給他們後,我們就結婚。」他口吻堅定。
「萬一他們不答應怎麼辦?」她只是一個毫不起眼的女人,那些上流階級的入會允許她走入他們的世界嗎?她愛他,想和他在一起,但她實在沒有自信。
「我們還是結婚。」
「可以嗎?」她怕自己配不上他。
「傻瓜,結婚是我們兩個人的事,他們無權干涉。將你介紹給他們,是要他們知道你即將是我豪宴的妻子,讓他們知道你在豪門的地位,至于他們贊不贊成是他們家的事,不管結果如何,婚是一定要結的,除非……」他的臉色黯了下來。「除非你不想嫁給我。告訴我,你願意嫁給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