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但子彈離心髒只有一公分,若要開刀取出……恐
怕
「有話快說」豪宴不耐煩的催促,不明白自己的情緒為什麼會隨醫生的口吻而起伏,見鬼了!
「坦白說,我沒有把握。」
「搞什麼!你不是醫生嗎?」連個小手術也沒有把握。
「對不起,我實在無能為力,先生還是請龍先生來吧!」醫生建議.
「你可以走了。」
「是。」
豪宴的臉色更難看了.要他為了一個女人去求龍拓,憑什麼?不值的,一點也不值得!但……該死的!他又為什麼會覺得良心不安?只要想到她那張慘白的臉,他便莫名的感到心痛,好像要被撕裂了一樣,他到底是哪根筋不對了?
「別看我哦!人是你帶回來的,怎麼說也該由你去,對吧?」青觀一副避之唯恐不及的模樣。
「媽的!又不是叫你去死!」怕死的家伙!
「差不多了啦!」青觀揮揮手。要他去求龍拓救一個女人,簡直出死還難過。」就如同你說的,反正那個女的與我們非親非故,死了也不關咱們的事……」
「閉上你的狗嘴!」沒有心情再和他瞎扯下去,豪宴迅速的走進客房,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慘白的小臉,緊閉的眼、深鎖的眉,她正在生死邊緣掙扎。
她是因為豪門而受傷的,于情于理他都該對她負一些責任,起碼該治好她的傷……等等!什麼時候他開始對女人有責任心了?
「媽的!算我欠你的!」
替自己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豪宴離開客房。
◎◎◎
「嗚嗚……嗚……老師死了……」從幼稚園到揚揚家,伶伶一直哭個不停。
「笨蛋!老師還沒有死啦!」小偉瞪了伶伶一眼。
「女生最愛哭了。」小群跟著說。
「伶伶不哭,杜老師還沒有死,我爸爸會救她的!」揚揚頗有同情心的哄著伶伶。
「可是杜老師都不說話……嗚嗚……」伶伶哭得更傷心了。
東東好奇的走至床邊端詳著。「對啊!杜老師的臉好白哦!我爺爺死的時候,臉也是這樣白。」
哪家的小孩呀!怎麼亂說話?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青觀苦著一張俊臉,拿眼前這群天才兒童一點辦法也沒有,早知道當個臨時女乃爸會惹得一身腥,打死他都不干。
問題是,千金難買早知道啊!
話說下午,他這個臨時女乃爸去幼稚園接揚揚時,為防止揚揚回家後像往常一樣樓上樓下跑著玩,他便囑咐揚揚杜筠筠生病了,在家一里休息,要揚揚回家後不可以吵鬧,誰知話未說完就冒出三、四個小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吵著要跟揚揚回家,說什麼很久沒有見到杜老師了,堅持要見她,敢情他們以為揚揚私自把杜老師藏起來了吧!
沒轍,為防止他們繼續大哭大鬧,讓別人以為他欺負小孩,只好請園長聯絡他們的父母,說是小孩到同學家玩,晚一點會送他們回家。本以為見到杜筠筠他們便會甘心回家,誰知那個女娃…听說杜筠筠受傷就哭了起來,見到杜筠筠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時,她哭得更傷心了。叫東東的小家伙更天才,說什麼杜筠筠的臉色自得跟他死去的爺爺一樣,儼然杜筠筠已經掛了一樣,佩服!
「放心,你們的杜老師沒事,只是生病了而已,很快就會好起來的。」青觀哄騙著。
「可是杜老師都不說話啊!」伶伶嗚咽。
「笨啊!杜老師在休息啦!」小偉又瞪了伶伶一眼。
「對對對!」青觀連忙附和。」杜老師在休息,你們還是趕快回家吧!讓她好好休息。」
「可是杜老師為什麼不回家休息呢?」小樣疑惑的問道。
為什麼?鬼才知道。
才在想著該怎麼回答時,揚揚幫他回答了。
「因為杜老師是我的家教,所以要住在我家啊!」
青觀松了口氣,忙道︰「是啊!現在讓司機送你們回家吧!」
「那我明天可不可以再來?」伶伶渴望的說。
「我也想來。」東東也湊過來。
「明天不是還要上學嗎?」青觀問道,心里暗暗叫苦。
「上完學再來。」小群提出辦法。
「這個……呃……」假如他現在拒絕這群小表,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哭?可是不拒絕他們,明天就該換他哭了,把一群小孩帶到家里,難保豪宴不會瘋掉。
「好不好嘛!叔叔。」伶伶撒嬌的哀求著。天使般的面容教人不忍心拒絕她的要求。算了,隨便哄哄他們吧!反正等豪宴回來,他就要回青門會館了,當真要哭的人也應該是豪宴,他操什麼心呢。「好吧,可是你們得答應我,不可以吵鬧哦!」
「我才不會,我已經長大了。」小偉揚起下巴道。
「那好,明天你們就跟著揚揚一起回家吧,可是一定要你們的爸爸媽媽答應讓你們來才可以哦!」青觀叮囑。
「好。」孩子們都笑開了。
不過,青觀可笑不出來啊!
不知道豪宴會不會找他算帳?
◎◎◎
「你要我救一個女人?」
偌大的書房里僅有兩個人,但書房內的氣氛卻讓人有股窒息的感覺。自豪宴來到龍門會館說明來意以後,就是這種情景了。
「是又怎麼樣?」豪宴語氣里充滿挑釁。「是你們先算計我的,現在我只有一個小小的要求,還算便宜了你咧!」
「便宜?」龍拓挑眉。「你該知道我的價碼。」凡是要他出手救人都要付出天價,更何況還得看他的心情。價格無法讓他滿意,不救;他心情不好,不救。
「我知道,不過咱們是好兄弟,談錢就太傷感情了。」
「我不認識那個女人。」龍拓的言下之意似乎是,假若受傷的人是豪宴,他必然毫無條件救他,但現在要救的是一個素昧平生的女人,兩者自然不能混為一談。
「我知道,不過我都開口了,你就勉為其難救一下吧。」豪宴放段。唉!為了那個女人,他連尊嚴也拋了,更嘔人的是,他還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為了一個貌不驚人的女人受這種委屈。
「不能。」龍拓想都不想就回絕了。
「喂,你這個人還真是……」
「她對你來說很重要?」
突來的問話,讓豪宴一怔。
「她對你而言很重要嗎?」龍拓重復一次。
這回可听清楚了,豪宴不耐煩地道︰「你只管救人就行了,問這麼多做什麼?」怎麼連龍拓也像女人一樣羅唆。
龍拓聞言,嘴角不禁微揚。
「到底去不去?」豪宴的忍耐力已經到了極限。他真不該受青觀的言語刺激,一時心軟救她。
「去。」一個字,打破了龍拓向來不救女人的原則。
「你別忘了……你方才說什麼?」這家伙吃錯藥了?居然答應了。
「我答應救她,不過你欠我一個人情。」
◎◎◎
好痛!
由痛楚中醒來,筠筠看著熟悉的房間。
她怎麼又回到這個地方來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猛然驚醒,回憶一幕幕的拉近。
她想起來了,她家遭小偷,她中槍,後來豪宴出現救了她和婕羽……
「婕羽!」她驚叫出聲.眼光向四周找尋著唐婕羽的身影,生怕她像自己一樣也受傷了。
「醒了。」
她的目光轉向豪宴。
「是你救了我?」她的聲音非常虛弱。
「顯然是。」豪宴嘴角微揚。龍拓果然不簡單,什麼樣的病人都難不倒他。
「為什麼?」她一直沒給他好臉色,對他的態度也不好,難道他一點也不記恨嗎?更令人不解的是,他為什麼會突然在她家門外出現呢?是巧合嗎?
「你的問題很有趣。」他發出笑聲,俊逸的臉上有著不羈的輕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