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他三人相同,連震永不敢置信地看著眼前上演的荒唐戲碼,他的下頰驚得落了下來,完全合下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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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同心簡直快失控了!她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
此時她被一名孔武大漢捉住了發,逼得她只能跟著這名大漢走。
「請壯士先放開我好嗎?有話好說,不需要這樣動手動腳嘛。」曲同心一直試著跟這名粗蠻的大漢講道理,可那大漢卻只是邪佞地望著她賊笑,完全听不進她說的話,不僅如此,大漢還試圖將她拖到路旁的大樹下。
「那位大俠,可不可以不要翻我的包袱?我的衣衫都髒掉了!」曲同心看著另一名大漢正掏出了她的小紅肚兜,忍不住又喊道︰‘拜托,別丟那件!丟了還要洗,那我就沒得更換了。」
不顧曲同心的喊叫,抓著她發頂的大漢婬笑道︰「你不用擔心,等我倆享受完你的服務,帶你回去當咱倆的老婆,你就可以什麼都不穿,再也不用擔心衣衫髒不髒了。」
「什麼?!當你們倆的老婆?開什麼玩笑!」這可怎麼得了!她可是許了人家的,萬萬不能隨隨便便又嫁給別人,而且還是同時嫁給兩個人,那可不行!
「這可由不得你啦!我的小娘子。」大漢將曲同心往樹下一丟,動手松開自己的褲頭。「先讓我好好疼疼你,看看我撿到什麼寶,看看這臉蛋,嘖!嘖!還有這身段,真不是普通的好啊。」
對於自己的好運,大漢喜不自勝,嘴里不斷發出「嘖,嘖」聲響,還一邊搖頭應和著。
大漢嘴里不停,手也沒有停歇地開始扒曲同心的衣衫。
「你做什麼撕壞我的衣衫?!」曲同心著急地捉緊被大漢扯裂的衣襟,瞠大水眸,不解地望著月兌了褲子的大漢,口氣中已經透出一絲氣憤,「你月兌褲子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跟你親熱親熱啦?」大漢賊笑地想要拉開
曲同心護住衣襟的手,一邊理所當然地說道。
「什麼?」曲同心突然一蹦而起,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露出毛茸茸雙腿的大漢道︰「原來你們倆是想佔我便宜!」
「怎麼你到現在才知道!」大漢狂笑了起來。「你該不會也不知道,我們不只要佔你便宜,還正好在打劫你吧?」大漢朝蹲在道路中、正在翻找值錢物品的另一名同夥的方向噘了噘嘴。
「什麼?!原來你們不是要幫我忙,而是想打劫我?!」再也壓抑不住地,曲同心怒不可遏地隨地撿起了一段枯木。
本來還得意洋洋的大漢,在見到曲同心居然單手舉起了一段長有丈余、比她腰肢遺粗的木頭後,嚇得倒退了好幾步,因而被落地的褲子絆倒,整個人往俊一栽,腦袋撞到了大石,只來得及大叫一聲,便沒再起身了。
曲同心並沒有因此而怒氣稍歇,馬上轉向那聞聲轉頭望過來的另一名大漢走去。
蹲身在地的大漢,被曲同心此時的模樣嚇得屁滾尿流。
一個披頭散發、衣衫不整的女子,正單手舉著一根長丈余、寬一尺的大木頭,筆直朝自己而來,那臉上散發出來的怒氣,加上手舉木頭的氣勢,駭得他軟了手腳,只能慌亂地手腳並用的往蓬車的方向倒退。
曲同心的怒氣,在看到滿地衣物的同時,沸騰到最高點。
「看看你將我的東西搞成什麼樣子了!」曲同心尖聲叫起,一氣之下,將整跟木頭往大漢拋擲過去。
曲同心根本沒有心思去管被木頭砸中而昏厥過去的大漢,她只關心自己的衣物,現下全被拋在砂石地上了。
胡亂擦著淚,曲同心一件一件的將衣物撿起,又揮又拍地,希望將衣物拍打乾淨,根本沒注意到連震永一行四人的接近。
沒有想到遇難女子根本不需要他們幫忙,更沒想到會見到這名柔弱的女子展現驚人的氣力,一舉擊倒兩名攔路搶劫的盜賊,連震永一直到停在曲同心面前時,都還無法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一見有馬匹停在自己面前胡亂踱步噴氣,曲同心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抬起疑惑的水眸,這才發現,原來不只是一匹馬,而是四匹,且每匹馬上頭都坐著一名男子。
「姑娘需要幫忙嗎?」最先從驚駭中恢復的,是一臉笑容的呂昆陽。
噢!老天爺啊!曲同心驚恐不已地又往後退了好幾步,希望這四名男子沒有見到她剛才的月兌序行為。
連震永對她的好奇也跟呂昆陽一樣,他可以從她的穿著看出她的身份絕對不是會單獨出現在這人煙罕至的郊區。
他也對為何看似柔弱的她,竟會有連男子都無法相比拚的氣力而感到有趣。
包吸引連震永的是,這女子雖然披散著頭發,卻絲毫不減她清麗的姿容,尤其是從那被撕裂的衣襟所露出來若隱若現的春光,讓人很難不去注意到,她確實擁有令人垂涎的姣好身段;那豐滿的胸部線條,只更加突顯了不盈一握的縴腰。如此尤物,除非是瞎了眼的男子,否則怎會注意不到?
除了這些吸引人的因素之外,連震永當然沒有遺漏她帶淚水眸中的驚懼,於是開口安撫道︰
「姑娘不需要害怕,咱們只是猜測,或許姑娘會需要咱們的幫忙。」
表才需要!連震永可沒忘記剛剛這名女子的表現,他只是不忍見她眼眸中透露出的驚恐,這才出言安撫罷了。他可不是真的認為這名女子會需要他們四人幫忙,更不認為這名女子會怕他們四人。想到此,連震永忍不住笑了起來。
此時的曲同心赧然不已。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行為已經全落人四名男子眼中,尤其是眼前這名沖著她笑的俊俏男子。
俊俏?她怎會覺得他俊俏?她不應該覺得別的男子俊俏的,她應該只能覺得自己的未婚夫俊俏才對,雖然她對他根本沒有印象。不過,不可否認的,她遺真是從未見過如此高大又俊美的男子。話說回來,她也沒什麼資格評論,畢竟她看過的男人實際上也沒幾個。
面對四名男子,曲同心羞怯極了,心里不斷對上蒼祈求自己失控的行為,沒有落人旁人眼。
強裝鎮定地動手打理起自己的衣衫容貌,盡量維持住應有的端莊。她勉強自己露出笑容,並若無其事地開口道︰
「謝謝四位公子,小女子已沒有危險了,也絕對沒有刻意要傷害任何一個人。」曲同心的嗓音軟女敕,配上說話的聲調和緩,听在眾人耳里,猶如春風般輕柔舒適,讓人忍不住想要靜下來听她說話。
沒有忽略她心虛的笑,眾人均強忍住笑意,打算假裝沒見到她瞟向被木頭砸昏的那人的視線。
「咱們完全理解。」阮松青忍住笑,率先下馬走向一旁,拾起一件粉色衫裙後,走回她的身旁,朝她遞了過去。
曲同心感激地對阮松青一笑,接過衫裙,胡亂地塞人包袱之中,看著陸續下馬的眾人,雖然每個人都笑得非常可疑,但曲同心寧願相信,或許這四名男子真的沒看到她剛剛不小心失控的場面。
「那個人是自己跌倒,撞到頭才昏過去的。」看見呂昆陽停在樹下的大漢跟前時,曲同心紅著臉,忍不住說道。
「看來的確是如此。」呂昆陽低頭藏起自己的笑,意有所指地說。
「我說的都是真的。」曲同心在接過南柏郁遞來的絲帕時,再次強調。「我絕對沒有刻意要傷害人。」
「我們都明白。」連震永撿起一件沾了塵土的紅色肚兜,就在曲同心紅著臉接下的同時,再也忍不住地開口說道︰「包括那個被木頭砸昏的賊人,咱們也相信你絕對不是瞄準他的頭。」